白思脸色变换了半天,冲戚景严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没有醒?”
戚景严默默努力想了一会儿,内心纠结成毛线球,我很想他醒来啊,可是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责任啊,君行不是还在这里吗?当然这话不敢说,只能努力打量周围的,“你们把他照顾的太好了吧。喏,流体食物,营养液,温度适宜,不会饿不会冷,体内的精神力也被照顾的很好,他就可以一直睡。”
“那总不能饿着他……”刘菲无语。
“不需要训练的假期,天气不好要休息的时候,他可以不吃不喝连睡18个小时以上,除非饿醒……”戚景严脑内了一下自己当初用非常手段把某人做到醒的情景,眼角瞥到旁边的脑电波解读设备,赶紧打住!
幸好这个东西是科学院的新产品,数量稀少,使用限制诸多。
“所以,我要是把温度调低,一会儿他冷了就醒了?”白思觉得已经不能忍受儿子的状态如此奇葩,直接打开生物仓顶盖,劈手把温度按钮一拉到底,刚才还温和地上升着气泡的生物仓开始冒出寒气。
周围的众人目瞪口呆,这妈妈当的,真是醉了!
戚景严就想上前去把文致远抱出来,同一时间文致远整个人抖了一下,诈尸一样猛然坐起,头伸出水面的一瞬间就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俯身伸手去抱他的戚景严被喷了一头一脸药水和口水,或许还有鼻涕,接着文致远睁眼看到他,丧尸一样僵硬着探手死命扒住他的脖子,嘴里结结巴巴哼唧,“卧、阿嚏,卧槽,冻、冻、冻死了……”
戚景严糊了满脸的不明粘稠物体,脖子上的皮肉被揪的死疼,额角青筋直跳,嘴角抽搐,还是坚持着伸手把他捞出来。
众人的脸都要憋青了,林德和刘菲可以作证,自打穿开裆裤时候认识这货,从来没有哪一次他这么狼狈过!
文致远浑身药水淋漓,睡的四肢僵硬,又冷的不行,除了确认眼前的是戚景严,脑子里一片浆糊。
戚景严把他抱起来,“我带他去洗一洗换个衣服,一会儿说。”
白思就眼睁睁看着蠢儿子跟一只湿了毛儿的鸡仔一样哆嗦着拱在人家怀里被抱走了,等等,他揪住的,好像不是戚景严的衣襟,是人家胸前的肉……
文致远眼神迷蒙,哪管得着揪住的是什么,一面使劲儿贴到暖和地方,一面觉得全身滑不溜丢往下坠,值得使劲儿揪住手下的东西让自己不要滑下去,可是手底下的肌肉太过紧实,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找了半天才勉强捏住一小点地方借力增大摩擦力。
戚景严咬牙往楼上飞奔,他刚才从生物仓里爬出来,到楼上取东西,只是随便披了件睡袍,前襟已经完全被文致远扒拉开,只是这家伙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胡乱扒了半天,最后揪住某点就不放手了,还越来越用力!
被人砍一刀都没有这么疼……
戚景严一脚踹开门,把文致远丢到床上,直接拽起床单把他身上的药水胡乱擦了一通,然后把人扔到浴缸里用热水泡起来,自己也在旁边洗了洗。
睡太久以至于大脑某部分处于深度抑制状态的文致远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戚景严正抱着他粗暴地上下使劲儿擦。
文致远打量周围的环境,浴室,旁边的人,戚景严,两人的状态,赤果果,自己的异常,十分疲惫的舒适状态兼大脑空白,对方的异常,胸口一块儿大红痕……
综上所述,怎么都像是纵·欲过度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情况[弥天大雾]……
文致远在戚景严湿漉漉的短发上抹了一把,亲昵地在他颈窝里蹭蹭,“啧,今天这么神勇!迟早有一天我会……”后半句咽回去,戚景严的表情是在惨不忍睹,好像猜测的方向不对。
戚景严确实从表情到内心都不能接受自己目前的状态,再重复一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文致远说完第一句话,他就秒懂对方脑补的是什么内容。
忍了又忍,戚景严板着脸,一面儿继续粗鲁地给文致远擦擦,“之前你训练精神力引导异能,我受影响突破本阶峰值,之后我们一起昏过去了,已经过三天了!”
文致远的嘴张成o,尝试着松开戚景严借力的手,踉跄了一下,果然是长时间躺着的僵硬状态,只是,“看你的表情……”显然好像这些不是最坏的情况。
戚景严扶额,“还记得你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梦吗?或者半梦半醒间在琢磨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