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当时就被我逗笑了,瞄了我两眼认真的回答:“很有可能。”
我越发的想他了。
扬起胳膊,盯着看了两眼后,我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突然之间传来的撕扯疼痛,十分有效,我的思绪瞬间就被转移开了。
姓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一把扯开我的胳膊,扫了眼透着血丝的伤口,对着我阴沉着脸开口:“你有毛病?”
摇了摇头,我收回了胳膊,把袖子盖好:“给自己提提神。”
飞机在那监狱外面的空地上停了下来,高处有哨兵在守卫,这周围没有行尸的踪迹。
下了飞机之后,监狱的门就紧接着被打开,我们一行人快速的跑了进去,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
直接带着我们朝着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印象中的监狱仅仅只是古装片中那种木头一条条隔开的形象,这会走在里面才发现,先进多了,就跟平日里住的楼差不多,只不过纵然是现在不关押犯人,也仍旧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仓库内部有一个个已经收拾好的装备包。
每个人都上前背了一个,装备包的下方还有一把冲锋枪,每人一把,我也有。
装备包很重,起码也得十几公斤,背上的期间,姓高的看了我两眼:“你可以么?”
没回答他的话,我专注摆弄手中的枪支,冲锋枪我用着十分的不顺手。
姓高的上前递给了我一把精致的匕首,愣了一下后接过塞进了靴子里。
“谢谢。”
队伍没有停留,带上装备之后就立即出发了。
这回是车子直接把我们送到了秦岭曾经旅游区的方位前。
看样子姓高的他们是打算徒步的过去。
也确实,那秦岭之中,丛林茂密,想要找到一个飞机降落的点简直难如登天。
我们下车之后,那些人就回去了。
姓高的这一行大概三十多号人,看他们背着装备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想也知道一个个必定都是精英中挑选出来的精英。
启程之后,我一直走在姓高的身旁,人就是这样,在陌生的环境中会下意识的靠近稍显熟识的人。
但是体力的悬殊,不会因为思想上的震动而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姓高的一直保持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却一再的减低了速度,出发连续行走了四五个小时后,我就已经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跟他们最靠后的队员之间都相差了起码二十米的距离。
好在这里还属于旅游区,路都是人工的,到不至于迷路或者跟他们失散。
天已经开始擦黑,我紧咬着嘴唇,已经不知道尝到过多少次血腥的味道,但是体力仍旧是不行,随时会有倒下来的可能。
就在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晕过去的时候,前方姓高的等人,终于在一块稍显宽敞的地方停了。
下令安营扎寨之后,他回过头朝着还在半路的我看了一眼,没有上前帮忙,等我自己蹭到他身边。
看着从背包中掏出帐篷的众人,我也跟着想打开帐篷,结果刚把背包放下,姓高的就开口了:“不是每个人的装备包里都有帐篷,一共只有八顶,这种重要的东西,不会让你来背。”
闻言我愣了一下,扫了眼已经开始生活搭帐篷的众人,一共八顶帐篷也就是说,要三四个人睡一顶?
姓高的蹲到已经生好的火堆前,接过别人递给他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看了我一眼开口:“你可以选择自己睡在外面。”
我没有吱声,把装备包靠着一颗树放了下来,随即在装备包中翻找到了一些压缩饼干,拿出来食不知味的啃了两口后,就缩了缩身子,靠在树上就这么睡一夜。
姓高的把手中的水递给了我,接过来灌了两口后,我就开始盯着火堆发呆。
一旁分配好了守夜之后,姓高的和几人说了下第二天的路线和具体行程之后,就各自回到了帐篷中。
守夜的那几个人也抛开了白天赶路时候的严肃神色,几个人开起了玩笑。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旁若无人般的说了个荤段子,立即就引起了周围的一片笑声。
我在他们靠后的地方坐着,仍旧盯着火堆发呆,脑子处于放空的状态,我不敢胡思乱想,更加不敢睡觉,梦境是人内心最真实的体现,虽说梦是反的,但我也怕它会无意之间,揭露我万分掩盖,恐惧的事情。
八顶帐篷,三十多个人分开睡,一顶里面只有两个人。
姓高的更是一个人睡在帐篷里。
很快就入夜了,他们几个也都纷纷噤声,持枪警惕的在四周转悠。
其中一个中年留着胡子的人,在我发呆的期间,靠近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咋不去帐篷里?这山里入夜了你受不了的。”
我看了他两眼,突然就想起了大胡子…
他现在在哪呢?
迟迟没等到我的回答,那个人甩了甩脑袋走开了:“原来是个哑巴。”
入夜以后的山里确实是十分的冷,我几乎缩成了一团,就算对着火堆也仍旧是冷的受不了。
在我不自觉的搓了搓已经冰凉的手时,姓高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径直蹲到我身前,开口道:“去帐篷里睡。”
看了那顶帐篷一眼,我摇了摇头,继续搓手。
姓高的吸了口气,随即开口:“你要是在这里生病了,那么就只有自己死在这的份,别说找锁天,你连他一根头发丝也别想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