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我忍不住便喟然长叹了一声,最终放弃了想要强行冲关的念头,身影一闪,我正打算出关离开这里。
可我刚一迈步,目光却不由一下子又向着离此不远处的袁奇水看了过去。
【1018】修复天道?
“咦?”
惊咦了一声,我这才赫然发现,不知是从何时起,袁奇水的呼吸竟也已经趋于平稳,与常人无异,再不像之前那般虚弱不堪。
而若仅仅只是这样,或许我还并不会太过惊讶。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周围。此时竟还出现了大量的,类似蛇皮般的“遗蜕”,而这正是从袁奇水的身上脱落下来的!
“这……”
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我的脑海中,几乎下意识便蹦出了“脱胎换骨”这四个字!
没错!此时的袁奇水,可不就是在脱胎换骨吗?
不仅如此,我甚至在他体内,依稀感应到了一股极为蓬勃的生命气息,此时正在他的体内不断流转。
而奇怪的却是,这样一股蓬勃生机,此时不仅并没有滋养他的身体,似乎反而在不断吞噬着他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生命气息。最终向着他的丹田汇去,如同是要孕育出另外一个“新我”!
隐隐间,我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此时坐在我面前的已经根本不是一个人,倒更像是一截早已枯死掉的树桩!
只是这枯死掉的树桩中,偏偏又孕育着一股极为强大的生机,随时都有可能破体而出,重新生长出新的枝桠。
“太好了!”
见此一幕。我自然大喜过望,万万没有想到,袁奇水居然这么快就熬过了自己的“死劫”!
不仅体内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从他身上依稀流露出的气息判断,他甚至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堪破地仙境界。
而一旦等他真正堪破了地仙境界,自然也就是他彻底醒来的时候。
俗话说“破而后立”,“不破不立”,这莫非才是“枯木逢春功”的真正奥义,置之死地而后生?
“嘿……”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忍不住便又微微上扬了起来,下意识想道:“如此说来,睚眦的脱困,倒也不见得完全就是坏事儿……”
我将袁奇水的突然好转,基本归功到了睚眦的身上,觉得他应该是和夏无仁一样,感受到了睚眦所带来的巨大威胁。心中有了一种迫切感,最终“破而后立”,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殊不知,袁奇水的突然好转。其实更应该归功于我所引发的“天地异象”。
因为正是在金色佛光的笼罩之下,这才彻底稳住了袁奇水的伤势,同时那久久不绝,足足响彻了半个多月的诵经声。更是让人心境空灵,断惑明智。最终使得袁奇水,彻底领悟到了“枯木逢春功”的无上真意,这才打破桎梏,于破灭中重获新生。
只可惜,当时的我同样也陷入了深层次的悟道之中,以至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没敢往自己的身上想。
而不管这到底是谁的功劳。袁奇水的情况突然好转,这显然是我们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
直到这时,我这才再不迟疑,身影一闪,这便径直离开了这里,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好消息告诉给众人,尤其是慕容小小。
“王林!”
就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夏无仁等人其实一直都守在洞外。所以我才刚一现身,他们便立即发现了我,一时纷纷面露出惊喜之色,赶紧便向我迎了上来。
“好小子!”
夏无仁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拳径直锤在了我的胸口,笑骂道:“臭小子,你行啊!让你养个伤而已,居然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就是。就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灵峰也不由赶紧接过了话茬,一脸的开怀笑道:“幸亏我们提前修复好了此地的阵法,如若不然。现在都不知有多少佛信徒跑这儿朝圣来了!”
“朝圣?”
此言一出,我不由当场一愣,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于是下意识问道:“什么朝圣?”
我当然知道“朝圣”是什么意思。这其实是一个宗教上的用语,大意是指:宗教信徒前往心目中的圣地进行朝拜。
比如华夏的许多佛教信徒,就喜欢前往藏区进行朝圣,三步一叩首。那叫一个虔诚!
可我不明白的是,灵峰口中的“朝圣”又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他说的可是佛信徒,而非道门中人,试问:有哪个佛信徒会闲的如此蛋疼,没事儿跑茅山宗来朝圣?
“哈哈……”
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灵峰等人忍不住便又大笑了起来,甚至就连夏小怡和慕容小小也不由抿嘴一笑。足足过了良久。夏小怡这才有些看不下去了,赶紧便将我闭关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我。
“是吗?”
纳闷儿的抠了抠自己的脑门儿,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因为我的闭关,最后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足足半个多月,整个茅山宗居然都被金色的祥云笼罩,同时还伴有洪钟大吕般的诵经之声?
如此说来,倒还真就多亏了他们,提前修复好了此地的阵法,使得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茅山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若不然。某些狂热的佛信徒,说不定真就会千里迢迢的赶往此地。
总的来说,眼前这样的结果,还算是皆大欢喜。不光是我自己重新恢复到了巅峰状态。顺带着还让其它一些正道人士同样跟着受益匪浅。
更重要的是,袁奇水此时的状态也得到了极大好转,尽管暂时还没苏醒过来,可一旦等他苏醒,我正道一方无疑又将再添一位地仙高手!
而当我将这一消息告诉给众人时,众人的脸上,也不由纷纷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尤其是慕容小小,此时更是不由喜极而泣,再三确定我并不是撒谎安慰她之后,这才赶紧将这消息,打电话告诉了远在港岛的袁经略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