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沈书鱼:“……”
“你再不放,我要掐你大腿了。”
“不放,死都不放。”
沈书鱼:“……”
沈书鱼实在不想跟这人多废话,直接上。
她掐他大腿根,他避开。她继续掐,他又避开。
反复几次。沈书鱼被激起了好胜心,非得教训他不可。
时间两人直接上演了场大战。得得确确在床上打了架。
“好了,不闹了!”温言回主动求和。
沈书鱼也累了,安静地躺在边。
“鱼鱼。”他唤她。
她没好气地说:“有屁就放!”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旦做了你就没得选择了。我希望你是冷静清醒的,而不是凭着腔酒劲,放任自流。”黑暗里他的声音低沉却又铿锵有力,句句沉闷地敲打在她心间,“鱼鱼,在你想清楚之前,我可以等。”
男欢女爱,意乱情迷,借着酒劲放纵,这谁都会。可是酒劲散了呢?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样不少,该解决的依然没能解决掉。他们还是要面对对方。她还是会习惯性地选择当只刺猬,竖起满身的利刺来对付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上了次床而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改善。
如果这事儿搁在十年前,她想放纵,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陪她起放纵。可是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早已不是十岁的愣头青。他早就学会了理智思考问题。他不得不考虑他们当下的关系。夜放纵太容易了,可过后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又该如何修复?他太了解沈书鱼的性格了,她绝不会因为跟他上次床就和他冰释前嫌。她对他的恨始终存在。
他毫不怀疑她还爱着自己。不然她也不会买套门牌号是1102的房子。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她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决心。而不仅仅只是这短暂的夜欢愉。
——
沈书鱼安安稳稳地睡了夜。两人相安无事,派和谐。
她没想过她还有和温言回躺在同张床上睡觉的天,最关键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觉得这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她睡得很舒服,夜无梦。醒来后神清气爽,好不舒畅。
她的睡眠质量直都不怎么好,容易失眠多梦。看过医,也吃药调理过,可惜没有什么效果。
昨晚她却睡得特别舒服,沾到床就睡着了。大概潜意识里还是依赖温言回,有他躺在自己身边,她很心安。
她是夜好眠,不过温言回就有些可怜了。心爱之人躺在自己身边,他忍着不碰她,心痒难耐,晚上跑了好几次卫生间。
沈书鱼睡得熟,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充电线插着,电量已经满格。她不记得自己昨晚充了电,她的包还扔在客厅沙发里,包里还有充电线。这条充电线是温言回的。这肯定是温言回替她充上的。
早上点半,时间还早。
她扒拉两下自己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跳下床,踩上拖鞋,慢腾腾地走出卧室。
温言回这家伙已经换上了衬衫和西装裤,穿戴整齐,干净清爽,副质彬彬的模样。
可在沈书鱼看来,这人怎么看怎么像衣冠禽兽。
他刚从外面回来,里提着袋子早餐。
“醒了就去洗漱,我买了早餐回来。”他抬头看她,目光平和。
他的语气特别熟稔,就像是在招呼亲人或者是老朋友,连问候都不需要。
沈书鱼原本还觉得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毕竟自己昨晚任性了次,喝了酒直接跑来他家找他,还住了夜。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尴尬却是少不了的。
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卫生间。
牙刷毛巾温言回早就给她备好了,都是崭新的。
她刷完牙才发现毛巾都是套的,款式相同,只是颜色不样。两条同样的毛巾挂在起,怎么看怎么暧昧。
卫生间连着阳台。阳台上挂着温言回洗好的衣服,她的外套和裤子都已经被洗掉了。
她忍不住皱眉,那她今天穿什么?
温言回买了好几样早餐,紫米粥、小笼包、豆浆油条,全部摆在餐桌上。
他了解她的口味,她不爱吃牛奶明治,更偏爱传统的豆浆和油条。
“你不做饭?”他的厨房纤尘不染,没半点烟火气,想来平时也没下过厨。
温言回温声答:“工作忙,懒得捯饬,麻烦。”
这倒不像是他早年的风格了。以前的温言回可是很勤快的。周末回家,都是他替外婆烧的饭。沈书鱼还时常跑去他家蹭饭。
“我衣服你帮我洗了啊?”沈书鱼咬了口油条。
温言回坐在对面,卷起衣袖,露出麦色精瘦的臂,线条利落而流畅,充满了力量。
白皙修长的指捏着次性勺子,气定神闲地喝粥,动作不疾不徐。
他闻声抬头,“我看你放在洗衣篮就给洗了。”
沈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