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妩听着这话,心里明白,月晴怕是以为侯爷随手就那么赏了一下,她一定不敢想侯爷竟然对自己那样,毕竟侯爷在大家眼里,是高高在上,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神祗一样存在。
谁能想到侯爷能看中哪个?
谁又能想到侯爷竟然对自己一个小丫鬟做出那种事。
想到当时情景,香妩不由两腿发软两颊绯红,她咬唇道:“可是我不想进什么万秀阁,也不想被侯爷看中,我只想嫁一个安分人,正儿八经当正妻。”
月晴用费解目光看着她,看了她好半响,才道:“一直说你傻,如今才知道——”
香妩:“嗯?”
月晴:“你果然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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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吗?
香妩不知道,香妩躺在床上,屋外月亮从窗棂里照进来,她睡不着。
她总是想起来白天在书房时候,侯爷将她迫在百宝架前情景,她闭上眼睛,仿佛依然能感觉到男人那强烈到无法忽视硬感,那种仿佛稍微一个用力就能把她揉碎力量。
香妩身子不由得颤了下,无奈地翻了个身后,她开始觉得前面萌萌欲动,仿佛春日青草正在颤巍巍地拱起湿润土壤。
她自己抬手感觉了下,确实应该在萌发,甚至有种微微发痒发酥感,正如同十二三岁时她第一次长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月晴她们好像不曾这样,这让她羞耻地攥紧了拳头。
她可以感觉到,男人喜欢这个,就连那位威严深沉侯爷,也喜欢这个,他盯着自己时那个目光,仿佛要把自己吃了。
香妩艰难地舔了下唇,竟觉得燥热不已,又觉得脸面火烫,最后只能是捂着被子,闷闷地睡去。
她往日并不是难眠人,这一夜却是不好睡好,睁开眼就仿佛感觉到侯爷在跟前,在吻着她脸颊,在吸着她脸上泪珠,还用那有力手捏着她下巴,问她可愿意跟他。
如此乱糟糟地睡了一夜,第二日天没亮就醒来了。
香妩蔫蔫地起身,今日轮到她伺候小姐梳洗,她得尽快,还要准备洗脸水以及香胰子汗巾等各样物事,若是一个迟了,小姐那里少不得骂一顿。
当下连忙揉了揉眼睛,用凉水擦了一把脸,匆忙穿戴好了过去。
谁知道等她过去时候,小姐竟然已经起床了,就坐在榻前看着她。
香妩疑惑,总觉得不对劲,小姐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霍迎云冷笑一声:“香妩,往日看你老实,不曾想你竟然是一个贼。”
啊?
香妩心中暗惊,噗通一声跪下:“小姐何出此言,香妩冤枉!”
霍迎云听了,气恨不已,当即命人过来,却见旁边李嬷嬷端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些碎冰,碎冰中零星一些莓果。
香妩茫然,不懂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霍迎云斥道:“这些是要留着一早送到楚府,不曾想竟然被人偷了!大胆奴才,你竟然连这个都敢偷!”
香妩急了,忙道:“小姐,冤枉,奴婢再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偷这个!”
她这一说,旁边李嬷嬷上前:“你这贱蹄子,还敢嘴硬,不是你偷了还能是哪个?昨夜里,你们偷吃了莓果,我都看出来了!”
香妩神情一顿,陡然间明白了,昨夜自己给月晴吃莓果,这下子解释不清楚了,除非她把侯爷搬出来。
但是昨日她惹怒了侯爷,现在正是应该努力藏着别在侯爷面前现眼,如果小姐不信,去找侯爷求证,还不知道出什么岔子!
香妩这么一愣神功夫间,那李嬷嬷却已经觉得自己得了理:“看到没,看到没,这小贱蹄子心虚了,小姐,就是她偷!”
霍迎云看着香妩那样,也觉得必然就是了,当即就要命人掌嘴。
香妩听着,心都跟着一抖,正要辩解,可就在张口那一瞬间,她听到小姐怒声道:“这种丫头,留着你做什么,早该拉出去配汉子!”
配……配汉子?
香妩心里一动,原本到嘴话说不出来了。
她满心期待地想,她正想配汉子啊!
随便里头奴仆还是外面寻常老百姓,都可以,只要是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男人就行,她要当男人正妻,她要当正儿八经媳妇!
李嬷嬷一个巴掌“啪”地打下来,香妩疼得身体都跟着颤。
但是她却并不觉得疼,这点疼算什么,打几下,出去配男人吧!
李嬷嬷看着那粉嫩嫩小脸,一时心中生厌,她素日最不喜这香妩了,生得妖娆,想着勾搭谁呢?
当下又一个巴掌打下去,眼看着那粉嫩嫩变成了红通通,且马上要肿起来,不由心情大好!
香妩自然是疼,疼得眼泪都往下掉,但是她使劲地忍住了。
不能怕,不能怕。
这算什么,在那梦里脸上挨刀子比这个疼多了,现在只要忍住,出去配男人!
随便配个什么男人,总比嫁给人家当妾强!
香妩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挨了十几巴掌,待到打完了,她这里已经是发丝凌乱,唇角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