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实验……(2 / 2)

异世邪君 风凌天下 1814 字 5天前

“是的。只要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君家就会一直辉煌下去,真正的千秋万世。”梅雪烟目光朦胧,但却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只是,你真的可以吗?除了你,君家还有谁能够使用你这柄剑,破开天地灵脉,又能驾御混沌黑火,修复缺憾,就算这两者兼备者,他们有可能拥有这座鸿均塔吗!?”

君莫邪怔住,良久,他才喃喃地道:“是啊……我刚才兴奋过头,却倒是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但我……却会尽可能地留在这里,直到我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

梅雪烟所说的话,其中的意思乃是生老病死。在她心中,这世上纵然是再厉害的传奇人物,也是没有不死的。她只是将这个事实很隐晦的提出来罢了。

但君莫邪所想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固然,在他的前世,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神仙鬼怪、什么长生不老;但这一世,尤其是得到了鸿钧塔之后,他信了!事实就在眼前,如何不信!

自己的力量若是到达了一个这个世界再也容留不下自己的程度,那么,自己是肯定要离开的!相信九幽第一少当曰离开这片大地,固然可能是因为待腻了的因素,也应该有本身力量太强的因素在其中吧!

或者,那些古老相传的白曰飞升,根本就是真实存在的,也未可知!

破开的两截灵脉,君莫邪从中选了一块,然后从里面削下来巴掌大的最核心的一块,递给了梅雪烟:“这一块,你收着。若是有那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而你受了伤的时候,就用小刀刮下一些粉末冲水喝了。这一块色泽温润,已经有一些软玉的品质,可是相当于天地仙乳的好东西。”

梅雪烟答应了一声,将那一小块玉心珍而重之、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君莫邪看她小心慎重的有趣样子,不由得大是好笑:“也不用那么的小心,这只是暂时权宜之计罢了。你我未必有分开的时候。就算有一两天不在一起,你也未必会受伤呀。”

“世事无绝对……总会有别人受伤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我们这等脱离了法制约束的强者阶层,从来只是强存弱亡……天天在生死之间打滚,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梅雪烟轻轻叹息一声,情绪稍稍有些低落,勉强展颜笑道:“你们人类的律法,我们玄兽的法则。我们现在已经都脱离了……”

“是啊,世事就是这么一回事!”君莫邪也深有感触的道:“人类……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这世间有人类之前,大家都要遵守丛林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虽然残忍,却是最公平的。但人类出现之后,却开始争权夺利,争权夺利为什么?到后来还是为了统一,为了欲望,在这个前提下,发生了法制……法制的出现,初衷乃是为了让人人平等,也为了国家更好管理……但发生法制之后,束缚的,还是最底层的升斗小民,还是弱者……也就仅仅限于在弱者与弱者之间得到平等……”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反而是拥有了一定的权势地位之后,行事规则便再不会遵循基本的法制条款;再度回归了那种古老的丛林法则。强者生存,弱者消亡……就比如,天香国原本的君家和李家的争斗,又或者说是京城各大世家之间的争斗,王国的法制……真正能起到什么作用吗?最关键的还是这几个世家谁的势力大而已……”

“至于圣地天罚这等强者之间的纠纷,则完全就是更进一步的弱肉强食!也就是说,人,无论是权势还是自身实力,在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和位置之后,却又重新变身,成了野兽!我倒真是奇怪,那么这场文明或者所谓的平等法制争权夺利流血牺牲……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意义?就只是为了最后再一次的回归丛林法则吗?”

梅雪烟笑了:“想不到你还挺有感触的。”

“感触倒未必,但想法是真有的,不解也是真的。可惜,貌似没有人能给我这些疑问做出回答!”君莫邪苦笑一声,道:“想起这些事情来,就觉得这个人世间其实真的很艹蛋!真正需要平等公平的,得不到这一些;但得到了的,却又最终会自己抛弃这一些。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梅雪烟呵呵一笑,道:“其实世间,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公平。之前,曾经有位大贤人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里却有一点没有说明,那就是:所谓的法,其实都是有人来制定的。不管是制定这个法则的人,还是执行这个法则的人,都享有或大或小的特权!这就是规则!而这种规则,就跟我们天罚森林的兽王特权是一样的。”

梅雪烟妩媚的笑了笑,道:“天罚森林之中,几乎天天都在发生着弱肉强食的事件,而我们王者是从来不管不问的。任由下面去进行就是了。只是规定一条:族群与族群之间不得发生族群规模战争!其他的,尽都不管。但若是王者自己之间起了矛盾,族群之间的战争还是说打就打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的……律法自然是有效的,但要看触犯律法的是谁!我们天罚森林的王者,自然可以不受自己制定的律法约束。”

她娇俏的看了看君莫邪,道:“其实人类,就是另外一群玄兽,一个更大的天罚森林,如此而已!只不过我们玄兽王者享受特权是所有玄兽都默认并公认的,力不如人,无话可说!而且,每一头玄兽,只要努力,就能也到达这个地位,所以都有希望;而你们人类,这些特权阶层却没有被公开承认而已……或者说,他们自己也不承认自己的特权,也在尽可能的扮演着遵守律法的角色,只不过是那样的虚伪和无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