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和宁长公主,一双眼睛就如同是淬了毒一般,丝毫不加掩饰地就瞪向了浅夏,那样子就像是要将浅夏整个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浅夏似乎是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就往穆流年的怀里靠,头快速地垂下,双肩微微抖动,“元初,我好怕!”
此时,大厅内已是安静至极,浅夏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足以让有心人都听入耳中。
众人在看向她之后,便快速地顺着穆流年的视线,再看向了和宁长公主。
大部分的人,都在和宁长公主来不及散去的那种阴毒中,给吓得醒了神儿!
如此阴狠冷戾的眼神,也难怪人家世子妃会害怕了。
长平王妃这下子,是连戏也懒得再做了,直接就不满道,“和宁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说是我这儿媳妇陷害的你吧?你别忘了,你的衣裳,是在她去换衣裳的时候才打湿的,你现在如此阴狠地瞪着我的儿媳妇,是何道理?”
撇开长平王妃这个身分不提,她也是堂堂淮阳许氏大家族的嫡小姐,这世家小姐的身分,可是丝毫不输于在场任何一位名门的。
和宁长公主极为不甘地收回了视线,还不待她再说什么,便听得有人尖叫一声!
众人也都齐齐地看向了那件外袍,只见那外袍的整个后背、衣袖,甚至是连拖地的地方,也全都是出现了五爪金龙的图案!
几位亲贵围着那件外袍转了一圈儿之后,才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扫向了还处于震惊中的和宁。
就连与她最为亲近的和韵长公主在细细地看了一圈儿之后,似乎也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整个人都是处于了一种极度震惊之中,完全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再走回到了原位了!
璃亲王轻叹一声,摇摇头,“前、后、左、右,总共是九条五爪金龙,当是取九九归一之兆吧!”
和宁长公主一听完,立马就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题外话------
抱歉,各位读者。我以为自己昨天晚上上传了。结果今天早上一看留言,竟然是没有上传。万分抱歉。
☆、第六十章 如何脱罪?
自古以来,龙便是神异动物,是神,是不可冒犯的神圣之物!
古来,人们都相信龙能行云布雨、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而龙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天空云雾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巨浪之内。
一直以来,皇帝都自称为真龙天子,为上天真龙的化身。各国都有着相关的规定,只有皇帝的随身物品和衣服上能够绘制五爪金龙的形象,其他需要用到龙形的地方则使用蟒来区分,比如说太子、亲王、皇子,因为四爪为蟒,五爪为龙。其隐含的意思为只有皇帝才是真龙,而其它的四爪龙同样是蟒而不是龙。
换言之,就是连太子都不能用的图案,此刻,竟然是出现在了和宁长公主的衣袍之上!若说这是有人陷害,可是此刻将这衣袍全部打湿了,众人才看真切了,并不是什么酒水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是这件衣裳本身在织造时,已经是织就了龙形的暗纹。
穆流年的眸光微动,故作惊讶状,“父王,兹事体大,还是快快让人进宫禀明皇上吧。”
和韵长公主此刻环视了四周一眼,这么多的人做了见证,只怕,和宁想要脱罪,不是那么容易了。
无论皇上是不是和宁的亲哥哥,对于这样明显的僭越行为,都是不可能会容忍的。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只能想法子说服皇上,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和宁了。
而长平王妃的寿宴,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送走了宾客,浅夏则是让人直接将那个小丫头带到了初云轩。
倚心园很大,一座相当于独立的三进的院子,怎么会小了?而这个小丫头,不过是浅夏陪嫁的一个二等丫头,平时是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初云轩的正屋的。
事实上,今日跟在了浅夏身后的那些人,除了三七和妖月以外,谁也没有资格进出她的屋子。
浅夏在正屋里坐了,眉眼间还泛着浅浅的笑,眸光柔和如外头的暖阳,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一位性情温和的主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早在听三七唤她进来的时候,便大概猜到了是因为什么。或者说,在她看到了世子妃的衣裳并未有什么不同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妙,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
“回世子妃,奴婢叫春玉。”
浅夏一挑眉,笑道,“春玉?好名字呀!三七,去请她的卖身契取来,看看是卖的死契,还是活契?”
“是,小姐。”
春玉一听,便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面如死灰,“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浅夏的唇角上挂着一抹极浅的笑,眸中已是再没有了任何的温度,看向春玉的视线里,已是多了几分的思忖。
一摆手,三七会意,将所有人带了下去,便是连妖月,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退了出去。
“春玉,你别怕,我不会要你的性命。抬起头来,看着我。”
春玉浑身轻颤不已,略有些肥的衣袖,也是随着她的颤抖而连续的抖动着。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只要你将实话告诉我,那么我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回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
浅夏的眸光一暗,不知道?看来,还真是以为自己是个好糊弄的了?
等到穆流年到了初云轩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有两个妈子将晕了过去的春玉给拖了出去。
“就是她在算计你?”穆流年一进来,直接就在她的身边坐了,不难感觉到,浅夏的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她不过就是一介小卒子罢了,真正指使她的人,是梅侧妃。”浅夏轻叹了一声,“只是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如今,也只能是让她写出了供词,先留着,等以后再说吧。”
穆流年看了一眼那供词,大概也猜到了这供词是怎么出来的了,一紧眉,“浅浅,这等事,以后就交给我来做。因为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让你耗费心神,不值当的!”
“嗯,我刚刚也是有些急了,因为我不确定要算计我的人到底只是梅侧妃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原以为她会多少知道一些内幕,可是没想到,她不过是在入府以后才被梅侧妃给收买的。元初,我有一种预感,我的身边,肯定是有皇上,或者是其它势力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