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1 / 2)

特别是在皇宫里,眼看着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指令进行时,她的心跳加速,甚至是能感觉到,一种小小的雀跃和兴奋,曾短时间内,盘桓在了她的心头。

现在被舅舅如此清楚地说了出来,那么,是不是表示,这就是所谓的心魔?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本事虽然不小,可如果不是自己可控的话,那么自己就将成为一个十分恐怖的嗜血之人?

“浅浅,定国公府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舅舅说的对,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浅夏自己隐约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血管里,似乎是有某些特别活跃的因子在流动着,如果自己不能很好地自控,那么,只怕早晚有一天,会伤到了自己身边的人。

想到此,浅夏点点头。

她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天赋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关心的人。而不是给他们徒增烦恼。

接下来一连几日,云长安都以浅夏身体不适为由,频繁进出长平王府,并且按照云苍璃的嘱咐,每天来了之后,都会抚琴一个时辰,每次的曲目,也是大致相同。

诚如云苍璃所言,以静心为主。

这一次,浅夏想到了她之前也曾弹奏过一次《惊魂曲》,是不是因为那一次,所以自己的幻术才会有着突飞猛进的提升?

除了云长安这里做的这些,穆流年这些日子也一直陪着浅夏用着素食,只有每天的各种汤类不断,却从不曾吃过一块儿肉。

云长安对于穆流年的做法,则是抽了抽嘴角,感觉他是小题大作了些。吃素食,果然就能让浅夏平心静气了?

浅夏每天都会研读佛经,各种版本的,特别是读的那本儿《心经》次数最多。

而穆流年尽量地给她营造出一个宽松、轻爽的环境。暗地里,他则是开始处理穆焕青的事。

穆流年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留了这对母子这么久,如今既然是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那么,梅氏死了,穆焕青自然也不可能再让他好好地活着。

可是,也不能让他轻易地死了。

他若是死了,龙椅上的那一位,又怎么能感觉到了痛心疾首?又怎么会后悔自己当年所做下的一切?

所以,他要慢慢玩儿,让穆焕青知道他即使身上流着皇上的血,那又如何?不是皇室认可的子嗣,就永远都不是。

就是皇上,也不可能会光明正大地来帮他!

如今,他身边的暗卫已经被自己铲除干净,接下来,自然就要给这位穆二公子一些苦头吃吃了。自己当年受的什么样儿的罪,不求都能让他品尝一遍,至少,也得让他好好地感受一下,何谓痛不欲生!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意志力惊人,自己这些年是如何挺过来的,他现在自己都有些难以想像。若是再重来一遍,他真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继续承受着那样噬骨的痛苦,卑微地活着。

如今自己身边的浅夏,幻术,或者是将催眠术所运用地更为得心应手了,而自己也就等于是对她放心了几分。

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他所有的弱点!

一旦被人将这个弱点找到,并加以利用,那么自己将来面对的,只怕是要麻烦的多。

在此之前,他并不怎么担心浅夏的问题,因为梅家和大皇子安在,桑丘子睿还需要他们的协助,所以,桑丘子睿不仅仅是不会打浅夏的主意,反而还要帮着自己来保护她。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同了。

梅家的存在,已是形同虚设,徒留一个梅家的本家儿,已经没有什么威胁性。

梅家大大小小的官员,已有十数人自动请辞,或者是被大理寺卿查处,虽然对梅远尧的处置尚未下来,可是丞相一职,他是不可能再继续霸着了。

如此,没有了这个最大的敌人,那么,只怕桑丘子睿接下来要做的,就会是同自己来抢浅夏了。

穆流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罢手。

桑丘子睿每每看浅夏的眼神,都是多了几分的占有欲和迷恋。现在浅夏基本上是不出门了,再有,她自我保护的能力提升了,那么,穆流年想做什么事,自然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比如说,找出那个在背后算计了大皇子的人,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帮着桑丘子睿。

他很肯定,对方在帮的,就是桑丘子睿,而非二皇子。

因为,他将二皇子身边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查了一个遍,能有这种本事的,一个都没有。

而桑丘子睿则不同。

且不说他现在身边的人是否有这个能力,就单说他之前四处游学,谁知道,还暗中结识了什么高人?

穆焕青在消沉了几日之后,终于开始有些反应了。

当穆流年站在了暗处,看着他十分自满地在榻上与婢女翻云覆雨之时,便知道,自己的手段成功。

“穆焕青,好好享受这种快感吧?与你们的狠毒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太仁慈了。”

浅夏很快也听到了穆焕青的消息,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可是给他服了五石散?”

“简单,我只是让人在他每天的饮食里放一些,再放一些。他自然就会慢慢地上了瘾。然后再透过他某个前来探望的朋友,将东西带了进来,他自然也就抛不开这种东西了。”

云长安摇摇头,快步走向了自己的七弦琴,“还好我这辈子没有选择与你为敌,否则,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这种夸张的赞赏,穆流年表示很受用。

“长安,能听到你对我的认可,还真是不容易呢。”

云长安的步子一个趔趄,他那是认可吗?是鄙视好不好?这货的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浅夏轻笑,经过几日的静心,她现在的情绪与之前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异,而且,穆流年注意到,最近两次提及穆焕青时,她眸中的杀意,似乎也是看不到了。

“你就打算让他这样继续过下去?”

穆流年摇头,“怎么可能?浅浅,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从云端飘飘然的时候,一下子跌入泥潭之中,才是对仇人最为极致的惩罚吗?”

浅夏微怔,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

穆流年也只是淡笑不语,没有去解释的意思。

直到某一日,一家人都在花厅开开心心地吃着茶,聊着天,繁花似锦的院子里,还有几名舞姬在与百花争着艳,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