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方面原因,也是因为他在沙泽的王都里,杀了大批的老臣们,沙泽,现在急需各个级别的官员来主事。
金华越到后来,越有些头疼。
他兼并沙泽,用了不过只有半个月,可是后期的治理问题,光是完善等等,就用了他半年的光景。
鉴于此,后面的金华国王,再对哪个国家出兵的时候,都会先做打算了,免得他自己再头疼上半年六个月的,实在是麻烦。
对于穆流年秘密出兵沙泽的消息,自然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而当梁城的肖云放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了沙泽国。
“放肆!”肖云放一怒之下,将奏折就给扔了出去,“这个穆流年,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没有朕的允许,他竟然敢私自出兵?他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一众大臣,无一人敢上前说话。
他们心里头都明白,皇上气恼穆流年出兵是假,最主要的,还是根本上,看他不顺眼。
静国公沉了沉眉,“启禀皇上,纵然是这次穆流年做的有些过了,不过,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静国公,你莫不是没有听清楚?刚刚朕说什么了?他身为武将,不奉诏出兵,这是什么?”
静国公犹豫了一下,倒是一位御史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听闻,那穆流年也上了一道折子,皇上可不看一看,不就知道,他为何如此大胆了?”
肖云放一愣,没想到,这个老御史也敢为穆流年说话了。
而早先已看过折子的几个人,则是不约而同地沉了脸色,悄悄地打量着皇上,老御史这话,可是直接就戳中了皇上的脊梁骨了。
肖云放极其愤怒地瞪了过去,却发现那位老御史毫无畏惧地迎上了他的视线,眸底,一片清明。
显然,这位老御史,也不是一无所知。
肖云放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他有合适的理由,就可以不听朕的旨意?”
“皇上,当初您下旨命穆流年带兵前往庆县,并且是收回祁阳关,穆流年做到了。何来的违逆旨意之说?倒是老臣听闻,皇上欠着穆流年几个月的军饷一直不给,从收回祁阳关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他们一粒军饷,至于饷银,更是没有一两。皇上,那几十万人的吃喝,难道不是大问题?”
静国公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身子晃了晃,勉强站住了,立马出列道,“皇上,穆流年此举,也不过是为了给军中多补充一些给养罢了。用武将们的话说,无非也就是以战养战。”
话落,静国公再转向了那名御史,“老大人不必过虑。我们紫夜经受重创,这底下要银子,要粮食的地方,比比皆是,皇上也是为难。之前,皇上也是知道,穆流年手上还有些存粮,所以,才一直拖着。”
如此,那名老御史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又道,“皇上,请恕臣直言,若是不能安抚这些将士们,而且还是立有大功的将士们,只怕是会让我紫夜的官兵们,寒了心呐。”
老御史这话,可谓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可是这话,也就只有他这样的御史才敢说,毕竟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明,是不可能会随意地打杀言官的。
最终,肖云放还是没有重罚穆流年,说来说去,还是他欠了人家的军饷在前,人家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几十万人饿着肚子吧?
不仅仅是没有重罚,反倒是直接命户部尚书给他们送去了十万石的粮食,同时,又送过去了十万两银子做军饷。
三十万人参与了作战,结果,皇上就只给了十万两银子做军饷?
平均一个才三钱多银子,这够干什么用的?
可是,想想如今紫夜用钱的地方确实也多,再说了,其它地方的将士们就不要军饷吗?
赵子奇也在朝上,撇了撇嘴没吭声,心道,身为皇上,连最基本的公平都不能做到,你给了桑丘烈多少的军饷?还真是让人看不过去。
穆流年得到消息后,反倒是乐了。
他这次,原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想着逼一逼肖云放的。
没想到,还真是给逼出来了一些。
当然,他逼的,主要不是银子,而是粮食。
现在这个季节,距离新的麦子或者是水稻下来,还得有几个月呢。
他们虽然是有存粮,可若是能有新粮食到了,直接将旧粮换出来用了,倒也是可以的。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个时节,粮食可是比银子要实惠。
可惜了,肖云放看不明白这一点,只以为银子是万能的,却压根儿没有想过,万一今年的收成不好,怎么办?
事实上,穆流年和桑丘子睿都料到了,今年的收成,是铁定不会好的!
就冲着那些被暴民毁掉的粮田,这收成能好得了吗?
青龙在一侧,看到自家主子笑的有些坏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打鼓。
心道,公子,您总是这样坏心眼儿的算计别人,果真好么?
不过,从心底里,想着又让肖云放不痛快了,他怎么就这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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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谁的逼迫?
肖云放可能不会明白穆流年在想什么,可是桑丘子睿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到了一车接一车的粮食运到,桑丘子睿轻轻地摇了摇头。
肖云放总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却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输给了穆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