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事实上,你的命格,就算是你找到了我师父,也无法改变,没有什么人能再动你的命格,你的命格太过特殊了。只怕就连将来的帝王星,也无法帮到你。”
浅夏的眼神微闪,“这么说,我从你嘴里知道的,就是我注定是个短命鬼了?”
“算是吧。不过,至少我让你知道了有关你重生的一切,不是吗?”
“我很好奇,蒙天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他不是向来都不轻易相信人的吗?”
“我自然也不是通过了光明正大的途径知道的,至于其它的,你也没有必要去追究太多了。”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如此仇恨紫夜的原因。”
皇甫定涛一愣,“你几时问过这个?你刚刚明明就是答应了我,要放了他们的。”
“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浅夏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这样的答案,几乎是能将皇甫定涛给气炸了。
“云浅夏,你别欺人太甚。”
“这里是紫夜,而且你还被困在了我的家门口,我便是真的欺你,怎么了?现在的关键是,那十几条人命,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皇甫定涛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轻咳了两声,直接就咳出了一口血。
“云浅夏,你休想再从我的嘴里听到一丝一毫的消息,除非,你先放他们一半的人离开。”
浅夏扬眉,看了他们一眼,“可是我说了不算呀。”
“云浅夏,你言而无信!”
浅夏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不是我说话不算话,而是你想过没有,他们是你的暗卫,就算是我放他们走,他们也未必会舍得下你一个人吧?”
皇甫定涛一愣,还真是,他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
“你们几个,现在马上离开,回到苍溟,继续为父王尽忠。”
“不,世子,我们是跟着您一起出来的,我们一定要将您带回去。”
“走!这是命令!如果你们不走,本世子现在马上就死在你们面前!”
皇甫定涛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就真的横起了剑,置于自己的颈间,“走!”
几人无奈,看到主子如此,他们也知道,主子的心意已决,他们不可能劝得动了。
看到几道黑影,快速地消失在了眼前,皇甫定涛的唇角浮上了一抹笑,“云浅夏,你果然是说话算话,我死后,我的尸体,可以让他们带回苍溟吧?”
浅夏微微眯了眼睛,笑地有几分愉悦,“当然。我对死人没有兴趣。”
这话又把皇甫定涛给气得不轻。
“云浅夏,我知道你恨我,毕竟紫夜是因为我,才死了那么多的人,因为我,两国才挑起了这场战争。可是我不后悔。云浅夏,至于我为何要攻打紫夜,你是永远都不可能明白的。”
“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可是,我偏偏还是知道了那么一些的。比如说,我知道你在两年前,就违背了蒙天的意思,擅自做主,囚禁了四皇子,对吗?”
皇甫定涛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此时,他眸中的血丝,似乎是退去了一些,整个人的脸色虽然难看,却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原本我还是纳闷儿,蒙天是你的师父,若是他想要收拾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你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因为意外得知了紫夜星相的秘密,所以,你才有胆子这么做,是不是?”
皇甫定涛轻笑了一声,这一次看她的眼神里,竟然是多了几分的欣赏,“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是云浅夏,我想,我一定不会与你为敌。”
浅夏怔了怔,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本意,是说如果自己不是桑丘子睿在意的那个女人,他就不会这样恨着她了?
“皇甫定涛,当初你在凤城,能顺利地将皇甫家的问题解决,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功劳吧?”
听她提到了凤城,皇甫定涛的眼神一紧,“你?你怎么会?”
“凤城,一直到你将皇甫家的事情处理干净,我才离开了凤城。皇甫定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苍溟皇室,为何对紫夜有如此大的仇恨?之前,我们可是从未听说过,两国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皇甫定涛突然就笑了,笑地很是苦涩、无奈。
“你不会懂的,你永远都不会懂的!云浅夏,权利两个字,永远都会成为被争夺的目标,也一定会是天下大多数奋斗不已的动力,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当然不明白!”
浅夏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直白的答案,而不是这种的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就要死了,呵呵,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一旦我死了,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再知道了。哈哈,真好,云浅夏,我就算是不能杀了你,可是至少,我能让你在这世上留有遗憾!”
浅夏的眉心一拧,暗道不妙,就见皇甫定涛的手臂一动,颈间一道血光。
浅夏那双黑眸,浓的就像是化不开的墨,更像是那种看不到尽头的黑夜,让人心生恐慌。
慢慢地,她的一双明眸,越来越清亮,越来越有了真实感。
皇甫定涛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周围,看向了对面的云浅夏。
地上哪里有什么尸体?
这空气中又何来的什么血腥味?
还有他的脖子上,没有半分的血迹和伤痕。
再一看他自己周围的暗卫,一个不少,既没有人死,也没有人离开。
而此时,那些人,似乎是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幻境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