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猛一皱眉,没叫出声儿鼻息也乱了。
于末的自尊心一直被重度打撃中,刚才真恨不得把江为止掐死了然后扬长而去,不识抬举的人也不用再留恋,可这一碰到,一靠近,再听到江为止颤颤巍巍的呼吸,于末狠狠的看了眼天,“真特么的……”
于末用力一揽他的腰,把他带到自己面前,“江为止,君子我当够了,现在开始我对你不再客气了。”
江为止撑着桌子的掌心一半是黏糊糊的,刚才这一下好巧不巧的正好摁到了蛋糕上,手脏了,袖子也肯定弄脏了,他不喜欢这个感觉,更不喜欢身体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被人碰到。
于末连腰带胳膊的一起勒住,摁倒了就要亲。
江为止被他压着动弾不了,就顺着他的力度往下倒,等后背快碰到桌子的时候,他抬起唯一没被控制住的脚,一脚就踹在了于末的胯骨上。
“我特么的说话你听不懂么!谁特么的让你碰我了,你特么的找揍是不!”
于末一点防备没有,这下疼的骨头好像都碎了,他连连后退两步,江为止真急了,骂人的时候蹭地坐起来,一把将黏着自己手的蛋糕摔到地上,紧跟着拳头就飞过去了。
于末看到了,下意识的就去抓他的拳头,可在江为止碰到于末之前,于末的一个保镖突然冲上来,抓着江为止的手腕粗鲁的将他两条胳膊都反剪到了身后。
然后那保镖推着他往前一步,江为止就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的面对于末了。
胳膊在后面,胸脯挺的老高。
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江为止的目光一沉,问于末,“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于末先是一愣,脸立马跟着黑了,他问江为止后面的保镖,“你特么的是干什么的!”
保镖懵了,对于末说,“我保护你啊。”
“你真特么的能耐,什么都能保护!我用你保护了么!还不赶紧给我撒开,妈的我怎么用你了!”
保镖莫名其妙的松了手,和他一起的另外一个保镖看着他迷茫的表情不住的摇头,人太实在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人俩那明显是打情骂俏,要是老板有危险了他能不往上上么,再说这人什么智商啊!那是打架么!
两口子打仗您都往上冲,您不被开除还有谁能被开除了。
有两个保镖是常年跟着于末的,有个合同到期不做了,这个是于末刚请的,才跟了他两天,就给于末干了这么大一件事儿。
江为止揉揉手腕,“于老板,您这心思要是再不断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有能耐你就让你保镖崩了我,不然我对你也不客气了。”
江为止说完就走了。
于末想跟着,脚抬起来又放下了,他和江为止一直就有误会,好容易有机会解释了,没想到弄成这么个结果。
他懊恼的踹了桌子一脚,捏着拳头凭空挥了几下,最后粗鲁的插进裤兜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于末站了好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地上的蛋糕上。
他的眼神由凶狠变为郁闷,最后于末冲着蛋糕走去了。
他蹲在地上,用手指头抹了一块放到嘴里,于末的这个动作让一直跟着他的那个老保镖瞬间瞪大了眼睛,简直就跟看到外星人入侵差不多了。
于末吃着蛋糕,心里郁闷着,蛋糕很好吃,他特意去订做的,可江为止一口没吃,还给他摔了。
他对江为止已经够好了,其实他完全不用管江为止接不接电话,想见他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他也知道对他这人不能用软的,只能强硬着来,可是他又有点手心不忍。
他于末什么时候心软过,从来都是不折手段的,对江为止,他真是下不去手……
就拿此时此刻来说,他应该生气的,或者干脆让保镖把江为止直接绑走,但是没有。
于末看着自己的大腿,刚碰到江为止的时候他突然就心猿意马了,什么脾气什么想法都没了,现在人走了,他也不生气,腿上热乎乎的,还有江为止的感觉。
是江为止的
他发现,只是这样他就满足了。
是真满足,不是一点点的慰藉感。
于末抓抓头发,他特么的是不是老了啊,还是马上就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了啊。
不过他知道,他是因为真喜欢那个人。
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图个新鲜,对江为止他是认真的。
那天江为止去他家,教他怎么剥鸡蛋,那之后于末闲下来了,就煮了很多个鸡蛋,然后一个一个的剥,剥完了拿出去给大家分,谁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连着一个星期他那一层的人中午吃的都是于末亲手剥出来的鸡蛋。
没人敢逗于末,但大家都很想说,老板你要是真想干活不如去食堂吧……
于末不喜欢干活,他只是想做这事儿,做的时候就能想起江为止,他教他剥鸡蛋的样儿,然后他就觉着异常的满足。
是江为止教他的。
剥鸡蛋的时候就像他在边上似的。
这是他和江为止共同经历的事儿。
很多念头都有,每一个都让他想笑。
他真是没救了。
于末摇摇头站起来。
他也知道,这个人,他必须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