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欣怔了怔,挪头还是一脸呆呆的样子看我说:“哥,去哪儿?”
我说:“你们要去哪儿?”
关欣费力点下头说:“找你。“
“什么?”我拧眉一脸不相信。
关欣认真:“就是要去洛杉矶仁武堂找你,然后把这个箱子,交到你手上。”
我服了!
什么说的都没有,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当下,我说:“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汽车旅馆吗?”
关欣:“我查导航就知道了。”
我又问:“我带来的几个人呢?你师父,还有那个洋女人呢?”
关欣:“她们在后边,你把脑袋后的那个门拉一下就能看到了。”
我转身,把一个外面包了一层泡沫和真皮的黑色拉门一拉,然后我掉头往里瞅了一眼。
瞬间,我看到后车厢的两排沙发正坐着露西亚,外加斜躺着的,凯米莉,孙师父和阿尔法。至于尚彪,我能说这货正一脸色眯眯地盯着凯米莉发呆吗?
“嗨!”
露西亚朝我挥了挥手。
我尴尬一笑,回说了一声:“嗨“后,我关上了拉门。
“哥你手臂怎么了?“
关欣问我。
我说:“没啥事,一点小伤。对了,谁让你们找我的。““一个姓胜的,他去加拿大,从一伙人手中抢了这个东西。这个姓胜的师门跟我师父有过交往。然后他就把东西交给我师父,让她送到洛杉矶来。“我说:“姓胜的呢,他哪儿去了?”
关欣:“他说他让人追杀了,加拿大不能呆的太久,他当时打算去阿拉斯加。”
姓胜的是谁?他当然就是胜战龙了。
一年多不见,胜战龙过的怎么样?
想到这儿我问关欣:“这姓胜的是我大哥,对了他得罪什么人了?”
关欣哼了一声说:“还有谁,大头陀呗。“
我拧眉:“大头陀?这名儿起的,好像是出家人一样。“关欣:“什么出家人呐,他跟出家人可一点边都沾不到。这人真名好像是姓章,原先也是内地人,后来去了加拿大,十几年前,听说当地几个华人势力为争一个地盘要火拼,这个大头陀就出面,露几手功夫,给那些小混混什么的全震住了。另外,他露了这一手功夫手,也让当地白人对他刮目相看。““从那以后,他的势力就如日中天。他在加拿大有一块自已的地盘儿,那地方老大了,听说这些年,他一直在那儿修行。“我说:“又是一个大妖孽。“
关欣:“本来就是妖孽。“
“对了,姓胜的人说,这块金子对你有好处。可我就想不通了,陨石还有黄金,另外金子,这东西,多俗气呀。要是一块玉嘛,还跟道家什么的沾点边儿。“我摇头笑了笑,当下把黄金陨石的来历,成份什么的说了一遍。末了我说:“这东西很稀少的,真的特别,特别的稀少。不像什么捷克陨石,利比亚陨石一样,几乎都形成商品流通买卖了。这个黄金陨石只要一现身立马全让人收走,然后从此世人再看不到它。“关欣:“为什么看不到?“
我说:“宝贝,珍贵物件,藏还来不及呢,你打算让人看到吗?“关欣吐下舌头说:“嗯,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哥……你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啊,我听说,你好像,死了耶。“关欣一脸关切地问着。
我往座椅上一陷,大概把这几年的经历跟关欣讲了一遍。
关欣听的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就知道,你跟叶凝姐到最后一定能成。“我说:“你认识叶凝?“
关欣:“当然了,当时在那个地方,我们差点没打起来,后来还是那只凶萌猫出现,我们这才没动手。然后又一聊,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哥,嫂子她现在在哪儿啊。“我说:“国内吧!目前应该是在国内,对了,最近几年你去哪儿了?小黑呢?“不提则罢,我一提关欣眼中流泪了。
“小黑死了……”
我一个激灵:“怎么死的啊?”
关欣:“当初我们从墨脱出来,师父要领我去新加坡,小黑要去找他的师父,因为他师父不见了。就这样,我们一路先去了印尼,后又去了马来西来,就在大马,小黑……小黑遇到了一个仇家,让人刺了一针。”
关欣比划了一下肩膀说:“他没在意,师父和我也没在意,可没想到只过一晚,小黑全身就起了水泡,然后送去医院,半路……他就走了。”
我拧头看见车窗外,咬了下腮帮子。
这些人,太他妈的狠了,我知道刺那一针是怎么回事儿。那就是南洋里的降头术。降头术讲白了,没什么神秘的,除了灵性,阴邪之外,它的原理就是古时候的生化病毒。
他大爷地!小黑!你放心,总有一天,我帮你找出那人,一定找出害你那人!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不合作,她的反应竟然是……
房车一路前行,走出去一个小时后,又迎来了一场小雨。
关欣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聊着她和孙师父这些年的经历。我听着关欣的经历,真心感觉这女孩儿失去了很多本该有的东西。
关欣家境很好。在香港虽不是顶尖的富人吧,但却拥有一套自已的私人小别墅。家里也请了佣人,父母经营的是钟表和精工仪表之类的生意。
关欣本可以像很多女孩儿子一样,她们上学。毕业。回到香港,或是直接在国外置业置地。然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白马王子,过上很优越的生活。
可是关欣放弃了。
她同许多,踏入这个世界的年轻人一样,放弃了自身的很多东西,然后学习了这一门永无尽头,杀戮横生的高术本事。
我听着关欣讲她的人生。心中一时又豁然开朗了。
就像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人因战争和争斗死去一样,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生。我们向往永久的和平,向往世间永远没有任何的杀戮和争斗,但这个就如同向往狮子,老虎,花豹去吃草一样。
这是一件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