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一起,干了半个多小时的活儿,这会儿屋里人说了一声:“行了,都别干了,进屋吃饭吧。”
说是进屋吃饭,可这些女的却没人敢动弹。
她们一个个收拾好了,帮着我们打好洗手的水,我,苏虎,余千,聂大娘陆续过去把手洗干净。然后一个个就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头有一铺炕,炕上摆了一个桌,桌后头坐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瞅模样儿,六十出头,但一身的精气神和筋骨,竟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咦!
老头儿修的是什么功夫?
怎么他天魂,地魂都一般,但唯独这生魂,却已经比五行齐聚还要强了。
他这是……
不容我说话,老头儿一扬手说:“来的都是客,大家不用客气,脱鞋上炕。“我麻利地把鞋子一脱。
后边,苏虎,余千也脱了鞋上来,聂大娘没上炕,她直接坐在了炕沿边儿上。
老头儿看众人上来了,他直接一句:“开饭!“呼啦一下几个老娘们儿就端了饭菜过来了。
我抬头,一看这饭菜,瞬间我就惊了一下。
这饭倒好说,这菜……这不是要吃死人吗?
今儿,这无名老头儿招待我们的东西很简单,全素,就三样儿,一堆的大煎饼,一盆大酱,外加一大盆洗的白白净净的人参!
真正的新鲜人参!
虽然这可能是园子里种的园参,可也没这么个吃法儿呀,并且我看这好像还不是园参,这是在园子育的苗,然后种到山上的移栽参,这药劲不是一般大呀,这能吃吗?
等到几样东西都端上来,把碗筷什么的摆好了。
老头儿沉声说:“沟里也没啥好吃的,这季节,地里除了大白菜,土豆子,就没别的菜了。几位都是远来的贵客,我不能用大白菜,土豆子招待大家,所以,就把林子里种的移栽参起出来了。““新鲜东西,吃着就图一个新鲜劲,来!可劲吃!“老头儿伸手拿了一根人参,朝大酱一蘸,吭哧,咬了一大口,就喀喀的嚼上了。
吃这种人参,生魂五行没攒齐,不懂运化之道,这么吃就是在找死。
所以聂大娘看了一眼后,她忽然幽怨地捂了下心口,又干干的呕了一声说:“哎,不舒服,不想吃东西,我出去走走。“老头儿一拧眉:“咋地?有了?“
聂大娘哼!一跺脚,拧身就出门了。
苏虎见状忙赔笑脸:“老人家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是个女的,练功,练的精神不太好,来来,来吃,吃。“老头儿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们练的是啥玩意儿,又往道儿上练了是不是,什么丹田,这个那个的,哼!尽瞎整,我告诉你们,练武,就得有练武的样儿,一辈子,不离拳,打到老。功夫自然而然就出来,那些个什么别的,都没用!““来,吃!“
我们几人拿了人参,就当它是大萝卜,直接蘸了大酱,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我吃了差不多六七根吧,将那股子热劲,慢慢地转开,化到丹田内,然后分化为五行之力。
跟着又吃了三张大煎饼,等到吃饱的时候,老头儿慢条斯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给韦青那小子弄死了?“一句话结束,我忽然发现余千和苏虎都不吃了,俩人抬了头一动不动地看我。
我一看他们。
苏虎倒没什么反应,只有余千好像心虚般,急忙低下头来啃大煎饼去了。
我一见三人这架势,神态,气场,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余千,他知道打不过我了,所以他搬救兵来了。
救兵是谁?
就是这老头儿!
我虽不知道老头儿修到了什么境界,但他的这个生魂,确实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我看着老人家,朝老人家一抱拳说:“多谢老人家的饭菜。没错,韦青是我打死的。“老头儿嚼了一根人参说:“韦青是x丹江那拨的几个人教出来的徒弟,他们知道这人死了后,专门去京城问来着。也打听你了,后来听说你本事强,很厉害,特别的霸道。他们怕整不过你,这就把把话,捎到我这耳朵里来了。““完了,这个……叫苏,苏虎对吧,你师门祖上,跟我们师门有点关系,然后你就到这儿来,说能把这人给引过来。对了,那两个跟你们一起来的人去哪儿了?”
老头儿问苏虎。
苏虎笑说:“他们是搞研究的,他们领了一些人去探险了,去干饭盆了。”
老头儿:“找死!”
我一听心说坏菜喽。
小楼他们,这次可有一通罪遭了。
干饭盆是长白山地区的一个极特殊的地质地理结构。其中比较著名的是江x县的那个干饭盆。不过那个已经没什么危险了,现在早就开发成一个小旅游景点了。
吓人的是没开发的……
为什么呢?因为走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干饭盆的地理特点是一个挨一个的坑盆状的结构,然后环环相套,紧密连接。那种地形,类似于月亮上的陨石坑。但说是陨石坑呢,又不准确。因为,它的深度还非常有限。并且那个坑内还有很多奇怪,且人为没办法解释的怪现象。
最著名的一种现象,就是什么指南针,这个,那个,只要跟电子,仪器,信号,等等有关的设备,到里面去统统失灵。
老头儿骂了苏虎一句找死后,他又看着我说:“我也不是啥武林高手,就是这么些年,一直练了一些土把式,我姓孔,叫铁栓,名也土,长的也土。然后,今天你到了这里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我们这一师门,找一找面子。”
找面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打一场呗。
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一个打字。
行了,多余话不说,我朝孔铁栓一抱拳:“老人家,有礼了。”
孔老爷子一点头:“歇会再来,还是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