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字,打。
砰!
迎面一个大汉过来,我反手拧动一扔就飞。
十来个人,转眼功夫放倒了一多半后,厉老魔:“杀!妈的,敢到我这里撒野,杀了他,杀!”
一记杀声结束,我感觉脑门上一麻,当下我对叶凝说:“闪开,有枪!”
当下,我挪步向门口处一冲,砰砰砰砰砰……?一阵乱枪,就打到了地面上。
好在我和叶凝的动作比较快,枪响的同时,我俩便闪到了门侧,是以楼上几把枪射出的子弹全都落空了。
厉老魔眼见我到了近处,这家伙也不避,也不挡,而是哈哈一笑,伸手从脖子底下揪起一个好像是符纸类的东西,扔到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后,他一脸诡笑地对我说:“来呀,杀了我,关仁,你来杀了我。来呀,来杀我啊。”
叶凝把几个冲过来的壮汉放倒后,她捡起了一把尼泊尔弯刀,唰唰两步走到厉老魔面前,抬手扬刀就要砍。我一把给她手腕拿住了。
“错,已经犯了一次,不能再犯第二次。”我一字一句地对叶凝说。
厉老魔瞪着眼珠子,一脸古怪地笑着把脖子凑到叶凝手中的刀上:“割我,砍我的脑袋,求你了,砍,你快砍我,砍我呀。”
我抬手,砰!
一掌斩在了厉老魔的后脖子上。
老魔眼珠子一翻白,两腿软绵之余,整个人扑通就倒在了地上。
恰此时,我听到身后,嗖嗖嗖……一连现了六七记箭矢破空的声音。我扭头看时,正好见到小雪,宫敬台,还有那个名叫一阳年轻人,三人各自拿了一把精钢制成的十字弩,一边射着箭,一边快步移到了房门前。
我拎着厉老魔的衣领,抬头对宫敬台说了一声:“师兄,你们没事吧。”
宫敬台收了十字弩说:“几个拿枪的俗人,能耐我何。”
说完这句,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纸巾,认真擦了擦衣服上沾了一抹腥臭东西。末了他扬头对我说:“把这人给我吧。”
我说:“师兄,这人对我有大用,我必需拿到他。”
宫敬台慢条斯理:“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这人给我。”
场面一下子就冷住了。
给还是不给?厉老魔肯定就是古墨散人的弟子了,他身上本事,只比木罕高那么一点点而已。木罕之前在我手下都是秒死的货,所以,这货对我造不成威胁。
可是关仁呐,你这趟过来,不是为了杀人,你是为了把古墨散人收入麾下而来。这才是你的真正任务,而厉老魔的身份特殊,他是这一局中的关键,我怎么能轻易将其送走?
我冷冷说:“不给。”
宫敬台:“关仁!不要不识抬举,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痛快点,把人拿过来,我们之间还是一个道友。你不交人,我们就此划清界限,楚汉相隔,以武来争。”
我摇了摇头,又提拎了一下这个厉老魔,跟着我咬牙说:“争就争吧,你有那本事,你施出来呀。”
宫敬台身上杀气一动,恰这时小雪说了一声:“师兄,师父不是说了嘛,让我们这一趟不要跟同道中人冲动,师父还说了,让你听道友的话。”
“一边呆着去,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宫敬台凶过小师妹后,他一转身的间隙,突然,打从这屋子正厅殿上供的一个什么大仙儿像的后边就跑出来了一个汉人模样儿的小个男子。
这男的一脸慌乱,跑到了近处,眼见我们,他哎呀,一声,拧头又要跑。
叶凝一个箭步给他衣领揪住问:“哪儿去,往哪儿跑?”
对方一个哆嗦,看着叶凝说:“出,出事了,东,东洋女人跑了,拿了很多东西,她们,跑,跑了。完了,还,还把地牢里,关,关的那个东西,放,放出来了。”
讲到最后的时候,这家伙好像受了极大惊吓一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讨肝序圾。
“地牢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宫敬台问了一句。
对方咽了口唾沫,翻了翻眼珠子想了下说:“人魔,是人魔!”
宫敬台拧眉:“人魔?什么人魔,我怎么没听说过。”
话音一落,嗷呜!
这屋子后头,就响起了一道冲天的嘶吼。
紧跟着,轰隆,轰隆,轰隆……
有什么东西正一路砸着,撞着,轰轰的奔这个门口冲过来。
众人一时都不动了。
我这会儿闭眼,把感知往这屋子后头一放,脑子里先是接到一股子生猛凶悍的气息,然后眼前又隐约浮现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极高大,估摸站直了将近有三米的高度。除外,根据这身影的体形,我分析它不是什么人魔,它极可能是一只人熊!
我以前曾听齐前辈讲过一次这东西,他说这玩意是喜马拉雅山地区独有的一个特殊物种。一度有人误认为是雪人,野人了。事实上,这就是一种比较喜欢直立行走的上古熊类。
思忖间隙,咆哮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轰!
伴随了一道巨大震响,殿堂中央供的那个什么大仙的雕像瞬间四分瓦解。
弥漫的烟尘中,一只脖子拴了铁圈的黑棕色的熊状生物,撕开嗓子朝我们咆哮一声后,它直奔叶凝扑去了。
叶凝闪身之余,人熊伸了大爪子朝着前方空气一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