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这张图,然后我再传你三句话。”
我接过这块石板,发现上面画的确实是太极阴阳图,但与正常阴阳图不同的是,图中央的位置是一个圆圈,两侧则分别是两条阴阳鱼,阴阳相交,最终围出一条线,这条线内有的就是白圈。
可是,仔细打量,却又发现,是白圈化生阴阳,又或是阴阳化生了中央的白圈,总之给人的就是一种将明不明,将懂不懂的感觉。
这时,堂玉又说话了。
“天地万物,皆在这一张图中,对应的则有三句话。对待者数,流行者气,主宰者理。”
“这里面,数是机遇,机会,一如这人生于红尘,一生当中所面对的种种机遇。气则是推动机遇流转的力量,理又是规矩机遇与流转之力的根本道理。”
“数,气,理,三者合一,便是这一张图。”
“观这图有个说法。我们常人去看,去学某一件东西,求的是一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要是观这张图,若谁能说他观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那不是入魔,就是根本不懂究竟。”
“要求的是观了图,心中有一丝感受,体内有一种力量,脑子里有一种觉悟。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得到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似乎能用千言万语讲清,可话到嘴边,却又是说不出来。如此,方才真正观图有感。”
我细细品味堂玉的话,发现心里有那么一丝儿的感觉了。
末了,我又最后看了一张图。
然后堂玉又说:“待有所感的时候,要忘了这张图。”
我会心一笑,明白。
来自精神层次的高深领悟,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要做到’非我’。
即忘了我的存在,但又不是完全忘去,而是那种我似乎存在于世间,但我又完全不存在的矛盾感。低坑冬扛。
这是一种境界上的体会。
我无法用理性,客观,直白的语言描述出来。
可我知道,我有本事达到那个境界。
此外,我相信,当我进入到这种……估且我称之为’阴阳图’的境界中时,我相信,我打的太极拳,会另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就这样,我推门走了这间大宅子,一步步来到了雨幕之中。
天空很暗,仅能透过雨幕,看到远处香江闪烁的灯光。
我站在雨水里,伸手轻轻接着雨滴,那上面沾了一丝略显咸腥的海水气味。
我微笑着,伫立。
五分钟后,大门下的那个小门外。
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音。
对方走到那里,静立了两秒,轰!
在一记震耳的巨响声中,小铁门让人一脚就给踹开了。
来人穿了一件黑衣的雨衣斗篷,他低了头,一步步走到院中,站在宽大的院子中央,他在与我距离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轻轻掀起斗篷。
我看清楚他的脸了。与此同时,我也确认,这个人正是之前我猜测到的那个家伙。
他的名字叫;沈北
一个输不起的贵族,一个在喜峰口让我一拳震坐到地上的海外年轻高手。
一年多前,在长白山,他身上还覆盖了厚重的蜡壳状物质,然后我把他给重挫了。这一次,他身上的那层东西已经不见了,取代的是一种介于黑与红之间的古怪肤色。
然后他的身材高大了一些,肌肉线条更加的清晰。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火焰一样在他体内流淌,他的身上堆积了难以计数的可怕能量。
这个沈北终于成了。
他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已身体在外力的帮助下,达到了一种,类似核聚变的状态。
我说不太清楚,类似能用科学举的例子,就在这样。仅仅是举例子而已,因为,我没有实验仪器,没有样本,不能观测,取证。所以,这不是最终结论。
但不可否定,他获取了一种很强大的力量。那是愤怒至极致时产生的强大能量。除外,他还可以自如驾驭它了。
好像沈北的老大担心,仅凭他一人还不能把我置之于死地。于是,他们又给沈北搞来了一个强大的助手。
那是一条蛇,普通的烙铁头。
可是它现在已经变异,它表面皮肤变的跟沈北一样,介于黑红之间,除外,它全身的鳞片闪闪发光,然后那上面依附的全是恶毒至极致的煞气。
那条煞蛇应该是大造化的三个弟子要护送的东西,想不到沈北最后成为了它的主人。
煞蛇缠在沈北肩上,绕劲而过,它咝……
朝我吐了一个蛇信,眼中充斥了无尽的怨毒之意。
这缕心意,与沈北的怨毒之念相融合,然后,他们就成为了很好的搭档。
“关仁,见到我,意外吗?”沈北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问我。
同时,他伸出手,掌心内淡出的一缕劲气,将一道雨水截断下来,然后让劲气把这雨水笼成了一个球状的物体。
我看了眼他说:“不意外,真的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你这样子,你……你自已不意外吗?”
沈北这时挺了下腰杆:“我的感觉很好,我充满力量。”
我皱了下眉说:“等下,你说你充满了力量,那么我想知道,巴特雷的子弹在近距离打中你的话,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