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王爷只想种田 空山澜月 2583 字 17小时前

两人离开大帐后,袁林跟石头说起他们待会儿要做的事情,他本以为这个石头是宁王派来监督自己的人。

可在交谈中,他发现,石头是真什么都不懂,宁王还真是让他跟着自己学本事来的。

石头以前只是一个小兵,能学到的东西不多。当小兵的日子,比流浪好那么一点,至少不用每天饿肚子,但也好不了多少。

在跟着小柱后,他才真正过上了好日子。

前面两人说起即将要干的活儿时,石头十分认真,还有问必答,但当袁林无意间问到纯王时,石头来来去去就知道说纯王殿下待他极好,纯王殿下单纯可爱,还聪明。

其余关于纯王的事情石头十分敏感,即使是聊到纯王喜欢什么玩具或者吃食,他都绕开这个话题或者直接闭口不谈。

至此袁林才真正明白,宁王为何特地让这个石头跟这自己学东西,关于主子的事情,石头十分谨慎,看来今后他也是要被重用的。

在这方面袁林觉得自己也需要多跟石头学习学习。

秦煊在军营里一连待了一个月,在这期间,他甚至连大朝会都不去参加。

大臣们弹劾他的不少,皇帝刚开始还能视而不见,但这都一个多月了,作为一个成年的王爷,再不上朝可就说不过去了,况且他没有军职,也不能长时间呆在这里。

两个挨着的王府中,内务府送来的一干下人,除了幸运值爆棚能跟着秦煊前往军营的那几个。

其他的简直对两个主子望穿秋水,原本有些人还在心里打着小主意,可主子不在,他们便是有再多招式也试不出来。

被冷落了一个多月,便是宫里被皇帝赏下来的内侍,也跟着一块儿愁,每位王爷身边都要配有四个太监,秦煊走的时候一个没带。

这会儿他们闲得,心里都已经在想着伺候主子的一百零八种妙方了,就在准备相处一百零九种时,两位王爷终于回来了。

八个太监差点抱头痛哭,在这等待的一个多月里,就算心里有点小九九的也都很清楚地意识到,就算是皇上赏下来的又如何?没有主子的信重,他们什么都不是,没伺候好王爷,连皇上都要嫌弃他们没用。

在秦煊的车架四周,八名健壮的府兵骑着马护卫在侧,车架前面是府兵开路,后面还紧跟着一列列整齐的府兵队伍。

打眼一看,气势磅礴,精神面貌不错,但仔细一看看,这些府兵之中,有不少人的手臂都是木头做的假肢。

到是没有断腿的,不然也不能走那么远的路。

帝都醉仙楼。

一群帝都的公子哥儿正在饮茶,皇后逝世不足三月,不可饮酒作乐,这帮子人便闲了下来,此时正说着帝都发生的稀罕事儿。

“哎,听说了没?宁王从军营回来了。”说话的是刑部李尚书家的公子李修程。

“回来了?”另一位礼部尚书的长子程开面上露出玩味的神色:“我还当他羞愤得不敢回帝都了呢,哈哈!”

他们都听说以前那三王爷是个傻子,后来又说傻病好了,可那傻病是这么容易好的?

平日里看不出来,这不,一到关键时候,被人欺负了都不反击,不是傻是什么?

忠勇候幼子杨轩道:“有什么过分不过分?那人本来就傻,再厉害的精兵强将放在他手里,他能发挥得出作用,还不如随便要些人,过得去就算了。”

“要我说他那二位兄长着实有些过分了,欺负这一傻一小,我爹说,若是宁王不愿意要那些伤残的士兵,跟皇上说一声,皇上定会帮他换掉,但那些士兵今后就得回老家去,他们身子带着伤残病痛,回去后无法务农耕作,又如何谋生呢?”说这话的是平日最为温润知理的文昌伯嫡子刘明安。

“如此说来,宁王与纯王这还算做了一件善事?”

“可不是,但是这事儿要放我身上,我可不愿意要的。”

“我也是,都是同一个爹生,凭甚就给我差的?”

“修成兄可是又想起你那庶兄?”

“唉,别提了,我那家里都是些糟心事儿,喝茶喝茶,今日这茶真是不错……”

第15章

秦煊与秦翰前脚刚踏进帝都城门,两个王府的下人们便悄悄派人出去看,眼看着隔壁宁王热闹起来,纯王府的人心急如焚、望眼欲穿。

好在秦煊还记得弟弟也是个有府邸的小王爷,便让袁林过去跟那边通知一声,今后纯王就居住在宁王府,直到纯王十六岁为止,那些贴身伺候的人都先到宁王府住着。

按照规定,未满十六岁的皇子都要住在宫里,可他们这一届皇子的情况比较特殊。

秦伯璋心中对儿子有愧,也通过秦煊表现出来的态度知道他们两个皇子对皇贵妃,怕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况且秦伯璋多少也猜到皇后的死恐怕跟皇贵妃有关,但就算知道,为了大局他也不会对皇贵妃做些什么。

凤印给了谢曼丹,如今后宫也是她最为尊贵今后就算再纳妃,其他妃嫔也越不过她去,他也会尽快找机会认回他们的儿子。

谢曼丹身份尊贵,又有子傍身,秦伯璋自认为自己对她也是仁至义尽。

秦煊从军营回来后第一次上朝便是大朝会,他一早先不慌不忙地送秦翰去书房跟秦伯璋派来的学士学习,然后才坐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

冬日里,北风凛冽,许多武将依旧坚持骑马上朝,官职较低的文官乘轿,官职高的坐马车。

秦煊可不管什么文官武官,他懒得给自己定位,反正今后他什么时候偏文、什么时候偏武都看自己心情。

一众上朝的官员都要在宫门口下车,皇子也不例外,秦煊从马车上下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两个骑着马的哥哥。

秦裕道:“三弟竟坐马车来?咱们作为皇子当为表率,三弟可不能太过贪图暖和安逸。”

秦煊还没说话,秦飞就跟秦裕唱起反调来:“大哥此言差矣,三弟自出生起身子便不壮实,况且他一直陪着母亲待在乡下,自是比不得咱们在外征战的。”

看他们被风吹僵的脸和手,秦煊在心里叹,这是何必呢。

他脸上呆呆的没什么表情,只想秦飞拱拱手道:“二哥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