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种东西太飘渺了。
“我没事,谢谢你又帮我了。”这人好像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总能在我最窘迫的时候出现,既便他看我的眼神很淡莫,但我还是觉的他亲切,“那天晚上你没受伤吧?”
未等他回道,我连忙又说道:“那晚我有回去找你,”我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在街边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看到你,后来我就走了。”一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我便想起那个吻,脸不由发烫。
“那天晚上带警铃的车是你开的?”他眉梢微抬,眼底闪着细碎的柔光。
我忙点头,“对,你看到了?”
“我还以为是警察。”他轻笑,嘴角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望着他嘴角那抹笑,我眸子微瞠……眼前的人,面容清雅俊迹,眉目深邃,,笑容淡淡如水亦芳香如莲,这样的笑……沁人心肺亦能慑人魂魄。
我一时失了魂。
可能是我的眼神过于直白,他有点不自然的瞥开眼。
“那个……你为什么要躲起来?”我有点窘。
他半真半假的回道:“我这人,什么人都不怕,就怕警察。”
我表示怀疑的上下看了他一眼,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凛然,还有那股戾气……怎么可能会怕警察呢,难到他犯过事?
他清澈的眸子直视着我,“放心,我不是在逃犯。”
被道破猜疑,我忙垂下眼,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我只是……”我话没说完,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示意他先接电话。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侧过身去接了电话,“亮子,怎么拉?”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眉头皱起,面露凝色,“还差多少?”
“放心,晚上我给你拿过去。”
……
他接电话的时候,我站在一旁目光不由又投在他身上,与那晚所见感觉有点不一样,少了几分凛然之气,多了几分桀骜不驯,年龄看起来最多不会超过三十,穿着整洁,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矜贵。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像他的气势、身手那样的强硬骇人,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儒’可能是因为他的笑……那样的笑我从末见过,干净清澈,谦谦儒雅,让我想起一种花……君子兰,高贵清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随即我的眸光定在他嘴上,那晚的感觉记忆犹新……一个男人嘴唇怎么会那么柔软?
“嗯,你们顾照好乐乐就行。”话落,他转过来脸来,我忙跳开眼。
随后他挂了电话,看了我一眼,“我有点事,得走了。”
“啊?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那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给我电话。”这人帮了我两次,我从心底感激他,不想就这么错过。
“那个……没必要。”
“我只是想表达对你的谢意。”我很认真的回道,虽然以我目前的情况估计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但只要他需要,我会尽全力的。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举手之劳,你别太放在心上。”
“我叫沈佳,电话是xxxxxxx。”我直接报了姓名跟电话。
男人有点无奈,垂眸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那我给你拨过去吧。”话落,他抬眸,捉狭的笑道:“沈佳,你是第一个成功要到我电话的女人。”
我抚额,无语。
“走了。”他挥了挥手,转身潇洒离去。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拥入人流里,我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把那个未接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回公寓的路上,莫子玉打来电话,我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最后还是按掉。
最近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但我都没有接,虽然他帮了父亲,但我还是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纠缠,曾经的……我想都让它过去。
回到公寓,我心情极为低落,感觉前路茫茫,自己不知道该往何处走,那种无助与焦虑让我很不安。
以前我从不为生计着想,可现在,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做父母的依靠,我却连份工作都找不着,真的很挫败。
下午,徐露打来电话,说她回来了约我晚上一块吃饭,让我把地址给她,她过来接我。
徐露是我的发小,小学、初中、高中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她暗恋过几个男生我都知道,我们知道对方所有的秘密,亲如姐妹。
徐露敲门的时候我还趴在电脑前投简历。开门时看到她身后的人,我的笑脸僵住。
徐露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对不起亲爱的,最近实在太忙了。”话落,她若无其事的指了一子莫子玉,“来的时候碰上的,他说一直找不着你,我就把他一块带过来。”
莫子玉定定的看了我两眼,也不说话,越过我自己先走了进去。
我拿眼剜徐露。
徐露朝我挤眉弄眼,趴到我耳边低声道:“你现在需要朋友帮忙,他的路子最多,咱们不能浪费资源。”
我无奈的瞪了她一眼。
进屋后,徐露在客厅转了一圈,便皱起了眉头,莫子玉脸色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我现在住的跟以前相对,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为是老房子,装修已有一定年限有点破旧,空间也小,要是以前让我住这样的房子,我可能也住不惯,但现在我没的选择。
“佳佳,要不你搬到我那去吧。”徐露满是心疼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觉的这里挺好的,交通也方便。”我不以为然的笑,“你们想喝什么,我这里只有水。”
莫子玉默不做声,面色深沉。
徐露扯了扯嘴角,“我饿了,要不先出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