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援朝军真是——,无法无天了!”
潘金山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远处时紧时松的枪声,证明了援朝军正在干什么,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怕,这群家伙真是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经病。
潘金山不由的想起,前两天遇见那个听说是妻管严罗荣光小舅子的柳杠子,那小子的奇怪的眼神现在潘金山只是想一想,就感觉心里直发毛。
以后还是离这些二百五远一点,不要招惹为妙!
潘金山暗暗的告诫自己。
“他不这样做,一旦让这六千盛军哗营,成为兵匪祸害辽南,那就更加的严重。”
江自康其实在心里也是看着发寒,不仅又迟疑自己侄女的事儿了。
当年为了解除这门婚姻,花了多少的心思,何宁远倒是好说话,可是自己的那个远方堂妹可真不是一盏省油灯。
不然凭什么何长缨这小子当年显露的浪荡,不学无术,能当仁字军的哨官?
现在这个何长缨倒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洗的也太彻底了。
这种步步计算,心狠手辣的手腕,只是远观,就让性格温和的江自康看的眼角直抽搐。
今儿这事儿,江自康算是看出来了,何长缨绝对是早有预谋,目的就是如同之前在安州城所做的如出一则:吞并这支盛军。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点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江自康的侄子江沐琛冷声说道:“他援朝军携带了完全足够的军粮,可是他却在孤山镇故意的和盛军翻脸,让吕本元他们没法开口要粮,然后一步步的逼迫着盛军哗营。”
江自康没有啃声,他知道自己这个大侄子对何长缨的印象极为恶劣,基本很难改变。
当年何长缨翻墙去偷看侄女江沐萍,被江沐琛堵在院墙,一顿老拳加恶狗伺候,把何长缨打成猪头,咬成瘸子。
不过何长缨这小子也真硬气,第二天就头缠白布,手拄拐杖,带了两条恶狗,在巷子里堵住了自己这个大侄子,一点亏不吃的打了回去。
也就是借着这事儿,两家才算是解除了婚约,当然也让何长缨本来就臭不可闻的名声,变得跟茅坑里的蛆一样,人人厌恶嘲笑。
所以自己的远房堂妹才提出条件,让这小子参军,想把他‘扳直’。
“这真是厕所里的蛆虫也能长翅膀,一飞冲天啊!”
江自康在心里自语。
这边三人神情各异,倒是旁边的尹得胜一脸的跃跃欲试。
他跟陆铁腿,何长缨,在仁字军副营的时候,就是铁打的老牌友,尤其是何长缨输银子时的好爽,一直都让尹得胜认为何长缨这小子就是头超级白痴大肥羊。
现在这头‘超级白痴大肥羊’一飞冲天,绝尘而去。
就是跟他混的陆铁腿,也是节节高升,当了四品都司将军。
让尹得胜这个小小的六品营千总岂不羡慕?
大约下午两点左右,枪声渐渐平息,所有的火势也完全控制。
援朝军在牺牲一人,轻伤十余人之后,杀伤了三十余名胆敢反抗的盛军,缴械六百多不服管教的盛军,就完全把这六千盛军弹压下来。
然后援朝军士兵们提着一袋子一袋子的大洋,开始挨家赔偿损失。
这时候,突然东边又是枪声大起,密集的让人脸色大变:难道倭夷兵追来了。
十来分钟之后,东部枪声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