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布听了余飞的一番话,愣了许久才缓过神來,他霎时脸色一变,立刻跪倒在地,并猛地给余飞磕起头來,一边磕头还一边说道:“主人,我知错了,我愿意誓死追随您,您去哪儿我去哪儿,今后绝不敢再有半句怨言。”
余飞见咕布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忙将他扶了起來,说道:“咕布你别误会,我可沒有半点责备你的意思,其实,这些日子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若不是你,别说是來这东玄城,恐怕我们现在还在噬魔森林里瞎转悠呢,如今已经到这儿了,你实在是沒必要再跟着我们继续冒险了。”
说到这,余飞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立刻催动斩仙宝葫,将那头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桀魔兽给释放了出來,并同时取出了几颗混元仙丹以及一柄散发着阴邪之气的黑色利斧。
这柄利斧是余飞在对付完那个号称幽泉座下四大战神之一的家伙之后,他手下的魔兵仓促离去时丢下的,余飞当时就觉得这柄利斧正适合咕布,便将其收进了斩仙宝葫内。
余飞将利斧和混元仙丹递到了咕布的手中,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些日子,我也沒什么东西送你,这有几枚丹丸,能够助你早日恢复身上的伤势,另外还有这柄斧子,你也带着,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也好有个防身之物。”
咕布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余飞递给他的利斧和混元仙丹,嘴角微微蠕动了几下,竟忽然张开大嘴,嚎啕大哭了起來。
余飞沒想到看似五大三粗,面相亦生得有些狰狞的咕布,情感却这么丰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是好言安慰,过了好一阵,咕布才总算是止住了哭,但却依然抽噎着不肯离去。
不过,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若是再往前走,他恐怕非但帮不上忙,反而还有可能成为余飞的拖累,所以,他现在离开,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余飞來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在纠结了许久之后,他终于还是骑上桀魔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望着咕布的背影,余飞感到一阵心酸,其实让咕布就这么离开,他心里很是放心不下,毕竟如今的鬼界早已是今非昔比,到处都暗藏着杀机,虽说咕布曾经是一名优秀的捕兽师,但要想在现在这杀机四伏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其实并非易事,然而再怎么说,外面的世界终归还是要比即将要进入的东玄城要安全得多,那可是九死一生之地。
咕布骑着桀魔兽逐渐远去了,余飞这才扭头对拂尘散人说道:“拂尘前辈,前方就是东玄城了,你要跟我一块进去么。”
拂尘散人冷冷说道:“方才余兄弟说要会会鬼王幽泉,而我之所以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全拜这魔头所赐,又怎能不去会会他呢。”
“好,那我们便一块去他老巢搅他个翻天覆地。”说到这,余飞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幽泉实力强大,若是与其硬拼,就凭我们目前的力量,恐怕绝非是他对手,所以,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先偷偷潜进城去,再做打算。”
拂尘散人点了点头:“沒错,余兄弟可有什么法子。”
余飞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咕布曾经说过,东玄城中暗藏着一股阴邪之力,使得鬼界中人都不敢入城,这便说明东玄城已经完全落入了幽泉的掌控之中,若非是他手下兵将,恐怕很难混入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