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有些僵硬的收回来,刘璝面色不大好看,这对外称病不理事物,将益州大事弃之不顾,却在这里白日宣淫,让刘璝对刘璋更加失望了几分,只是此时也不好直接闯进去,只能等在门外。
里面的靡靡之音不断刺激着刘璝的耳膜,一开始,刘璝有些面红耳赤,但渐渐地,面色却变得铁青下来。
“冤家,你何时将我娶入府中?省的现在这样偷偷摸摸,见你一面,还要跟那混人找寻借口。”略带娇喘的声音听在刘璝的耳朵里,却不啻于平地惊雷,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嘿,让我怎么说?他毕竟是我手下大将,我还要靠着他们这些人来御敌呢。”刘璋的声音此刻听在刘璝耳中却是如此刺耳。
“那就找个由头,将他杀掉,省的每天看着碍眼。”
刘璝一下子面色变得惨白,如遭雷击,一直以来与自己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妻子,竟是如此蛇蝎妇人,不但背着自己与刘璋厮混,更为了杀自己,不惜唆使刘璋杀他!
一股怒气自胸腔里喷薄而出,此刻他能够体会那些将士心中的愤怒与憋屈了,自己在前线舍生忘死,刘璋却在这里搞他家人,刘璝怒喝一声,就要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一只大手拉住刘璝。
“何人在外面!?”房间里的欢好之声停下来,刘璋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
“放……”刘璝扭头,看到孟达拦住自己,就要怒喝,却被孟达一把捂住嘴巴,拉着他迅速离开。
院子里响起刘璋骂骂咧咧的声音,刘璝面色铁青的跟着孟达来到一处厢房,冷冷的看着此人:“为何拦我?”
“在下可是为救将军。”孟达摇了摇头道。
“救我?”刘璝皱了皱眉,沉声道。
“不错,将军若那样冲进去,会有什么下场,将军该当知道。”孟达苦涩道。
“你……”刘璝皱眉看向孟达,有些不解,这孟达不是刘璋的心腹吗?为何要救自己。
“呵~”孟达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对刘璋忠心耿耿,但刘璋荒淫无度,寻访我家时,见我妻子姿色出众,竟起了歹心,数次向我暗示,我孟达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呵,好一个忠臣!”刘璝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若无此事,恐怕孟达此刻依旧会甘当刘璋的狗腿吧?
“我孟达算不上忠臣。”孟达闻言,冷笑一声道:“如果将军还想继续愚忠的话,那就请将军自便,下次若再想找刘璋拼命,末将绝不拦你。”
“哼!”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却爬上了刘璋的床榻,在床笫间与那刘璋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刘璝原本平静下来的一些心,顿时心如刀割,双手握拳,指节一阵阵发白。
“将军好自为之,末将不希望将军因为自己的鲁莽而丧命,不过将军若心意已决的话,末将也不好阻拦。”孟达冷冷的哼了一声:“若刘璋调动侍卫来围剿将军,末将却是再也无能为力。”
说完,孟达径直转身离去,刘璝看着孟达的背影,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幻了几次,手不时的摸过剑柄,最终还是没有动手,默默地正了正衣襟,踏步离开了刺史府。
沿路上,一名名刺史府的侍卫也没人拦他,只是刘璝却觉得这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另一边,孟达在告别刘璝之后,却径直来到了之前刘璝去过的卧房,那里本是刘璋的卧房,但孟达却没有丝毫顾忌便推门而入。
“见过孟达将军。”房间里,哪里有什么刘璋和刘璝夫人的影子,却见一男一女两人见到孟达之后,站起身来,抱了抱拳:“不知事情如何?”
“差不多了。”孟达微笑着点点头,这两个人是法正带来交给他的,别的本事没有,但却有一口好口技,只要听过对方说话,便能将对方的声音模仿的八九不离十,之前的一切,自然是孟达刻意安排的,刘璋就算再昏庸,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而且天府之国,美女不少,以刘璋的地位,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刘璋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怎会跑去找将士的家属?
“你们也尽快离开吧,莫要让人生疑,待会儿我送二位出府,另外,告诉孝直一声,在刘璝离开成都之前,将他妻子扣住,免得刘璝一怒之下杀人,让这份仇怨弄大,也可以作为后手。”孟达看了两人一眼,真不知道法正从哪里招来这种奇人异事的。
“将军放心,我等自会将话带到。”两人再次向孟达抱拳之后,便换上了将士的盔甲,在孟达的带领下,离开了刺史府,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