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是魏牧之,一边是侯局,警员们被夹在中间,跟个夹心饼干一样,真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到底是该开,还是不该开了。
“马上给我把门开了,这是命令!”
侯局的话都已经说得这么重了,警员们也是束手无策了。
魏处,我们都已经尽力了,现在是在垂死挣扎的边缘,您可要快点儿回来啊!
于是乎,垂死挣扎的警员,在审讯室门口,假装一时找不到钥匙,磨磨蹭蹭的。
侯局哪儿能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拖延时间,沉声道:“动作快一点儿。”
咔哒。
门开了。
警员视死如归地把门给打开,“侯局请进。”
正当侯局要走进去的时候,忽然,一道嗓音飘了过来:“师傅大晚上的过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闻声瞧去,就见魏牧之一边把头上的头盔给拿下来,一边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牧之,你这是什么情况,程灵素是陆门的人,你怎么把这人给抓过来了?大半夜的,陆董事亲自打电话给我,你说我能不过来吗?”
这个陆董事,指的自然就是陆骁城。
早在陆琰成年的时候,陆老爷子就已经把陆门的掌舵权交给了陆琰。
而陆骁城则是在j.k担任独立董事一职,掌握了一定的股份,也有表决权,但没有决定权。
魏牧之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先下去,而后把侯局拉到一边。
“师傅,这程灵素是三哥亲自抓过来,让我审的,你说,这人能不能放?”
闻言,侯局很是诧异,“什么,是陆琰把人抓过来的?可刚才陆董事打电话过来,让我赶紧放人,又是怎么回事?”
魏牧之叹了口气,拍拍侯局的肩膀,“师傅,这是陆门的内部矛盾,虽然是陆伯父打电话给你,但现在,陆门的掌舵人是我三哥,人是三哥带过来的,现在还什么都没审出来,您就过来放人,这三哥要是知道了,您说,他会把这个罪怪在谁的头上呢?”
侯局哪儿能知道,这个程灵素,竟然还那么复杂,都牵扯到了陆门的内部。
要是知道,程灵素是陆琰亲自抓过来的,之前陆骁城打电话过来,这个忙他肯定是会推脱掉啊。
“这……我都已经应了陆董事了,如果不放人,那边也不太好交代……”
魏牧之笑了下,“这个简单,等会儿师傅你就和陆伯父说,程灵素已经转到别的局里去了,而且是我三哥亲自让人带走的,这具体转到了哪里,你不清楚,这样陆伯父也为难不了你,是吧?”
侯局思忖了片刻,虽然陆骁城不好得罪,但陆琰更是不能得罪。
而且,陆琰才是陆门真正的掌舵人,要是把程灵素给放了,就是摆明了公然与陆琰作对。
虽然两个人都不好得罪,但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在这两者之间该如何取舍。
最终,侯局叹气拍了下魏牧之的后背,“你小子,就知道给局里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提早和我说一声。”
“师傅您也知道,三哥交代的事情,我哪儿能不办呀,您放心,我也不会把这个程灵素怎么样,只要她松嘴了,我肯定也会把她给放了的。”
侯局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算了算了,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你忙你的,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