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收兵回营之后,颜良与张郃清点一番之后,苦涩的发现,投入战场的一万兵马,如今回来的,竟然不足五千!
两人也算沙场老将了,这样的结果,可说是见所未见,如果照这么打下去,别说这三万大军,就算是袁绍的十万大军过来,都不够往进添。
许攸皱眉不语,良久才沉吟道:“那营寨有些诡异,这样,在敌军营外搭一座高台,高达四丈,待我观看敌营之后,在做计较。”
颜良和张郃闻言,也没有其他办法,如果照着现在这么打,再多的兵马都不够添。
次日一早,张郃奉命在青州军大营外三百步处督造高台,颜良伤势未曾痊愈,由张郃奉命督造。
李儒在军中看的分明,自然能明白其意,一旦敌军高台诸成,整个军营都尽在对方眼底,八门金锁阵昨日能够建奇功,凭借的就是对方对自己不知根底,如今对方搭建高台,一旦成功,八门金锁阵的威力便要大打折扣。
将此事告知太史慈,太史慈大惊,当请李儒出战,亲率两千兵马出阵挥兵攻打,想要拆掉高台,但另一边,张郃早有准备,太史慈一出营,便挥军抵挡,两支兵马在高台与军营之间,杀得难解难分,喊杀之声直冲霄汉,太史慈武艺出众,但张郃能为河.北四庭柱之一,也不遑多让,一场厮杀从清晨杀到傍晚,双方也只是斗了一个不相伯仲,太史慈始终未能突破张郃的封锁,攻到高台之下,最终眼看天色渐暗,也只能退兵回营。
次日一早,太史慈领了李儒计策,携带三架投石车出营,并不靠近,而是在等高台进入射程之后,以投石车攻之,张郃数次想要冲上来摧毁投石车,都被太史慈挡退,反而被投石车的碎石攻击折损了不少人马,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搭建成型的高台在对方投石车的轰击下,化作了一片废墟。
许攸见状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双方就这样相持不下,直到到了第四天,袁绍的大军终于抵达。
十万大军,在平陵一带布下营寨,占地数十里,单是看那浩瀚无边的军营,便让守营的数千将士看的心惊胆战,还未开战,便先怯了三分。
而另一边,颜良灰头土脸的去跟袁绍请罪,当初夸下海口,言太史慈不过无名之辈,旬日可下,如今不但在太史慈这里损兵折将,更是连自己也挂了伤,让颜良站在袁绍面前,颇不是滋味。
“那太史慈竟敢暗箭伤人!?”文丑闻言之后,不禁大怒,吵着袁绍一抱拳道:“主公且稍带,待我去取了那太史慈人头,为大哥报这一箭之仇!”
“行了,稍安勿躁!”袁绍挥了挥手,自然没把这浑人的话当真,颜良武艺与文丑在伯仲之间,颜良率领大军攻了这么久,尚且损兵折将,文丑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
沉吟片刻后,袁绍看向许攸道:“子远,你可知道,那青州军中,是谁人在为太史慈出谋划策?”
太史慈虽然不错,但在此之前,也只是借着地利,与颜良斗了个不相伯仲,若论武艺,甚至还差颜良一线,怎的许攸来了,反而隐隐被对方压制,甚至张郃率领三万大军来援,都未能有丝毫起色。
“主公,臣惭愧,虽知对方军中有人出谋划策,但此人手段却颇为狠辣,臣倒是知道几人,却皆无法与此人相合,不过此人精擅阵法,以军营布阵,致使我军折损不少。”许攸苦笑道:“本想搭一座高台,观察敌营,却被对方以投石所破。”
袁绍闻言,扭头看向身旁的随行军师田丰,微笑道:“元皓颇擅战阵之道,可能看出是何阵法?”
田丰闻言摇了摇头:“只凭将士诉说,实难断定,不过听子远所言,此阵当不是太难,只是敌军出其不意,子远也未曾认真查探,才至有此一败。”
许攸闻言,面色不善的看了田丰一眼,冷笑道:“那攸便要看看元皓的本事了。”
袁绍对于手下之间的挤兑,也不以为意,看向田丰道:“可要派兵试探?”
田丰摇了摇头道:“意义不大,毕竟无法一窥全貌,只看表面,难以判断出其中要害,不过就算不知是何阵,要破此阵,不难。”
“哦?”袁绍闻言,不由看向田丰道:“元皓有何妙策,快快到来。”
“再精妙的阵法,一旦以军营布出,那便成了死阵,其中精妙变化无法展现出来,而此阵关键,便是那些间隙,只要我军以冲车将那些间隙挡住,而后再挥军攻打,那此阵也就失去了意义。”田丰微笑道。
许攸闻言眉头一皱,他只是想着从阵法之上破阵,却未曾想过以这样的方法来破阵,看来这一次,自己被这田丰给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