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悍妃在上 假面的盛宴 2731 字 21小时前

“规矩得学,管家也要学。下嫁低门自是不紧要,可若是高门或者主母什么的,免不了日后会当家做主,一些大家妇挑儿媳妇,吟诗作对是在其次,关键要看仪态和处事,至于以后日子过不过的好,还得看管家能力。这样吧,我托托人,看能不能从宫里请个嬷嬷回来。”

薛氏连连道谢。

严茹早就羞得面红耳赤了,这会儿低着头也看不出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ps:老夫人这会儿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但面子还是要维持下去的。着急虐渣爹的表急,会和阿嫣的婚事一起进行的。

担心沈奕瑶会拖后腿的也不用担心,她只是性格与处事风格和阿嫣不一样,阿嫣是喜欢直来直去,一力降十会,她则是以柔克刚又或是习惯以理待人。

这种招数对付讲理、要体面的自然可以,但对付老夫人这样说实话没啥教养、没啥眼界,就如同严郅说的那样,一个小官家里,刚入京就嫁进来了,天天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不要指望她能有多好的眼界和教养,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你跟她讲体面,她跟你将孝道,你跟她说理,她还是跟你将孝道,婆婆天生压了媳妇一等,又是个有点不要脸的婆婆,可不是难对付?

当然,随着之后的分歧越来越大,例如严霆的如意算盘,沈奕瑶身为沈家的女儿还有严嫣及小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撕破脸是必然的,敬请期待吧。

☆、第83章

出了锦瑟院,严茹闷闷不乐也不说话,薛氏还不知道女儿性子的,瞪了她一眼,强忍着没教训她。

一回到玉笙院,薛氏就教训开了,“你二婶性子实诚,你别觉得她说的话你不爱听,哪家过日子是靠吟诗作对的?哪个大家妇挑儿媳妇是看这些耍花腔的?早就说不让你学,你非要学,还学迂了去。你看你二婶以前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人家拿出来掉书袋子吗?人家那叫啥……”

见自己娘啥了半天也没啥出来,严茹忿忿接了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对,就是这句。”

“你也知道多念书会腹有诗书气自华?女儿不也是看着二婶就和我们不一样,才想着学些的?”严茹涨红着脸,驳了一句。

这个倒是事实,若说严茹最崇拜谁,那非二婶沈奕瑶莫属了。她从小看这个二婶便不与旁人一样,说话温柔举止大方得体,处事不卑不亢,通体的气派。不像她娘,一说话便一股子阿谀奉承之气,也不若三婶,看起来畏畏缩缩小家子气。

可早些年,薛氏拘着严茹不让她亲近沈奕瑶的,那会儿沈奕瑶操心病弱的儿子,也很少出来露脸。没人教,严茹自己懵懵懂懂的学,才会有严弘讥笑之言‘喜欢天天装斯文’。

见女儿直淌泪珠子,薛氏环着她哄道:“娘也不说你不该学这些了,可你二婶说的很对,另外两样是不能拉下的。大家妇挑儿媳妇,看得不外乎是那股不卑不亢、处事大方得体、什么场合都不露怯的做派。幸好娘现在还管着中馈,从明日你就跟着娘学管家,虽说银子是你祖母捏着,但咱们把里头门道学会了,免得日后嫁人了,日子过得一团糟。”

“那规矩怎么办?”

见女儿抽抽搭搭问这个,薛氏就知道女儿是想通了:“你二婶既然说了这话,肯定是有办法的,不用担心。”

严茹哼了哼,“二婶在你嘴里既然这好那好,那你以前还拘着我不让我去锦瑟院,只能那种时候才能去。”

提到当年之举,严茹就有一种打心底里冒出来的羞愧。长大了,慢慢也懂事了,渐渐也能明白其实那种行为是不好的。

薛氏涨红着脸,虚拍了女儿背一巴掌,“你倒编排娘的不是了?老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一家子安身,你祖母瞧不惯你二婶,咱们只能避远些。”

想着这些,她也满心委屈,忍不住垂泪,“你以为嫁给庶子,在嫡母婆婆手底下讨生活容易?甚事都要看人脸色!娘这样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日后嫁好点,不用像娘这么难。哪家的女儿在家里不是父母宠爱,可嫁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二婶前半辈子也是风光至极,可到头来落了什么,要是那么容易三姑娘会年纪小小手段便那么狠?还不是被逼得!”

“娘……”

“行了行了,只要你日后好,就是让娘死了也甘愿。你没事多去和三姑娘走动走动,三姑娘那人不坏,就是脾气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与这样人打交道是最容易的,只要你对她真心好,她便一门心思对你。不像那些心里弯弯道道的,指不定面上对你笑,背后捅你一刀。”

母女俩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薛氏才看见墙角站了一人。

却是严玲,那会儿倒见她在屋里,只是情急光顾得开导女儿了,却是忘了她的存在。

薛氏看严玲的眼神很复杂,良久说了一句:“日后茹儿要学管家,你也跟着一起,若是你二婶能请个宫里的嬷嬷来,你也不要拉下了。”

严玲半垂的眼,惊讶的抬了起来。

薛氏厌恶的别开眼,道:“你别用那种表情看我,若是日后你出嫁了,你和你的丈夫和和美美,突然一个不知羞的丫头趁你丈夫醉酒爬了床,还生了个孩子出来,想必你做的还不如我!我这人从来不是个什么大度人,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对庶女好。不过我也不会害你,以后你若能好,邀天之幸,若是不好,就去怪你那个不知羞耻的姨娘。”

说完,薛氏便挥挥手,严玲僵着身子退下了。

……

如今严玲自己也有一间屋子,姑娘大了却是不能再和姨娘住在一起。

见姑娘神态僵硬的回来,小桃迎了上来,想说什么却被严玲制止。她自己进了卧房,关了门,然后便去躺在了榻上。

她突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从懂事以来便开始怨便开始恨,恨到了头儿才发现,原来自己怨恨的全是一场笑话。

所有解释不通的,如今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爹从不亲近姨娘,为什么她曾怂恿姨娘暗里和嫡母争宠,姨娘只是哭不说话。她以为是姨娘胆子小,惧怕嫡母成性。为什么她受了委屈,偷偷找爹倾诉,爹只是复杂的看着她,却什么也不说也不做。

原来都是因为此啊!

她姨娘居然是个趁主子醉酒偷爬床的丫头!

她居然从来不知晓!

嫡母所说的并没有夸张,换做是她,自然早早就一碗堕胎药灌下去,管你大人胎儿死活,一劳永逸。这几年,严玲满心满肺的恨意,对这种阴私手段自是颇有研究。如今想来,自己还能来到这个世上,还是靠着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的怜悯?

怪不得别人会苛责于她,因为她对那人来说就是耻辱,就是肉里的一根刺。怪不得不管她在府里装得多么可怜,从没有一个长辈出面来管的,原来如此!

严玲捂着眼睛,任泪水往下淌着。

她现在内心很茫然,突然便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门从外面被敲响了,传来王姨娘焦急的喊声。原来是小桃见四姑娘神色不对,便去请来了王姨娘。王姨娘和严玲的屋子都在玉笙院的后罩房,两间屋子隔得并不太远。

严玲听到声音,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将泪水拭干,才出声:“进来吧,门没闩。”

王姨娘推了门进来,小心翼翼来到床前坐下。

“四姑娘怎么了?可是夫人又训斥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