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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柄迁看起来很能说,可到了酒桌上,酒量却根本不及唐解和韩玉。
不过才喝了几杯酒,宋柄迁就已经醉意朦胧,非要拉着纪宁去什么戏院看戏。
“……纪兄,我跟你说,这世上最好玩的地方,就在戏院中……至于为什么好玩呢,里面有听戏的,还有看戏的,还有那貌美如花的女戏子,哈哈,我跟她们中很多人都相熟,随便给几两银子,你想做什么……哈哈,就能做什么……呕……”
纪宁这才知道为什么宋柄迁在文庙中为什么没朋友,需要到礼仁书堂跟他这个外堂的人接触,交朋友。
因为这人的酒品很一般,再加上酒量浅,又喜欢去戏院这样在世人看来属于“下九流”的场所去玩乐,以至于他交不到什么朋友。
纪宁心想:“好美色你去秦楼楚馆,别人还会觉得你高雅,甚至还会跟你同流合污。你跑戏院去找女戏子,别人会觉得你不干不净,谁敢跟你交往?”
但纪宁也知道,从道理上来说,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基本是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再加上这时代对于人的安全和健康问题得不到系统的保障,姑娘生病的很多,反倒是这宋柄迁,其实他很聪明,那些女戏子原本就不是出来陪客的,他找这些女人,基本还算是干净的。
“我想这些做什么。”纪宁心里有些感慨,“宋柄迁他喜欢怎样的女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管他呢……”
纪宁问道:“宋兄,时候也不早了,看来我应该送你回去了,不知你居住在何处。”
“我在京城,并无家眷,也没有自己的家,你随便送我去个客栈便可以了!”宋柄迁醉醺醺说道。
纪宁实在有些无语,你都已经二十五六岁的人了,难道还没成家立室?
纪宁正要扶宋柄迁下楼,旁边一名店小二道:“这位公子,您跟宋学士是什么关系?他……他没事就喜欢到小店来喝酒,而且……他酒量还不行,平时都是来自斟自饮的,如果您觉得麻烦,可以把人留下,小人自会将他送去就近的客栈!”
“他在京城真的没有家?”纪宁皱眉道。
“这位公子言笑了,他自然是有家的,但也只是个临时的住所罢了,听闻是住在文庙周围的,至于究竟住在何处,小人也不知。”店小二倒是很热心,毕竟宋柄迁是文庙的见习学士,地位尊崇,一个店小二都能跟他有交情,这说明宋柄迁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架子。
纪宁跟宋柄迁之间毕竟无太多交情,他道:“那就麻烦阁下了!”
说完,纪宁留下一锭银子,让店小二把宋柄迁送回去。
而他则想下午早点回去,顺带可以处理一下李秀儿的事情,这才是他最近最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