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旃和赵元容虽是姐妹,但她二人的关系却并非亲密无间的,主要原因在于皇室中人彼此缺少亲情,在赵元容成长到十岁左右时,赵元旃就已经嫁人,之后姐妹之间见面的机会极少,即便见面也不会交流什么事情。
现在突然因赵康政被刺杀的事情而商讨,二人也会觉得对彼此不太了解,说话时彼此还带着极大的防备心理。
“姐姐说的话,我听不太懂,但皇姐请记住,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谋害父皇,就算父皇如今已非当初我所认识的那个父皇,但我对他的心,仍旧是一个女儿应有的孝心。至于皇姐是否能保持我这样的赤诚之心,那是皇姐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想过多去干涉,若皇姐将来对父皇有所不敬,那我也绝对会站在皇姐的对立面上,皇姐不信的话可以试试!”赵元容用很强硬的口吻说道。
赵元旃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赵元容道:“皇姐,时候也不早了,现在看来父皇生命应该是没太大的危险,你我是否应该各自回府了呢?”
赵元旃笑道:“文仁你既然不想跟我说,我也不跟你勉强,但记得姐姐之前说的话,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在路上遇到危险!”
这话在赵元容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威胁,但赵元容全当没听到,冷笑了一声,转身回马车,掀开帘子进去,便喝一声:“回府!”
女死士赶车而行,赵元旃立在原地,脸上最初还挂着笑容,可当赵元容走远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之色。
“公主,皇妹她……”刘廷走过来道。
“皇妹也是你能称呼的?你要称呼她为文仁公主!”赵元旃正好别了一肚子火,对妹妹不能发作,只好对丈夫发作,“现在京城已经乱成这样,谁都有势力能稳定朝局,就连我这皇妹也开始在暗中谋划,我呢?以为嫁了个大将军的儿子,将来可以有出路,结果却是嫁了个窝囊废!”
“公主,我们……”刘廷显得很没面子,但在赵元旃之前,他还不能说什么,他一向性格都很软弱。
“也罢,谁叫我当初瞎了眼呢?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回府去,到现在在京城中都没个像样的府邸,如果真有人来刺杀我们,还不定需要怎么应付呢……”赵元旃骂骂咧咧带着自己的丈夫离开,宫门口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靠近侧门的位置,还有一些朝臣在聚集。
但一些顶级文臣早就回府,只剩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大臣。
……
……
在路上的赵元容,神色仍旧有些悲愤,她在为自己的姐姐对她施压感觉到不满。
“……皇姐这些年都远嫁在外,本该远离了朝廷的是是非非,没想到这次她回来参加封禅大典,会跟崇王一样赖在京城不走了,说她对权力没有野心,我都不信。皇姐这些年在外的那些谋算,我也多少有些了解,当初我还以为她是为驸马所准备的,现在才知道是她自己有野心……”
赵元容平时也没人说话,连自己心里有牢骚,也没人去说。
现在她有了纪宁,即便二人还不是名分上的夫妻,也有了夫妻之实,互相之间也有商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