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站起身对着纪宁,他的武功是很高的,连上官婉儿也说过她自己的武功都未必比周成高,而且周成手底下还有一众高手,想从亘古斋逃走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纪宁却显得很镇定,此时的纪宁,就好像一座山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甚至将眼睛闭上,他都不想去理会霸道的周成。
在这种社交场合中,谁表现的越强势,越体现出此人的脆弱,在做马匹的买卖上,分明是谢老六占有主动,因为崇王和周成不可能找到别人来做这买卖,他们杀谢老六,等于是断了他们自己买马的路,就算周成想黑吃黑,也要考虑崇王的反应,崇王可不会容许自己的手下做出如此不顾他势力利益的事情。
周成也必然不敢得罪一个在他看来近乎可以确定是谢老六的人。
“诚意?什么诚意?银子?老子这里银子有的是!”说着,纪宁把银子的兑票往桌上一甩,“但你们的女人呢,让老子所受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闲气!”
周成之前也有试探纪宁的意思,等他看到纪宁把几万两的银票丢在桌上,他反而不敢直接黑吃黑了,连几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抢了他这点银子是小事,此人背后必然还有更强大的财力和人力,要么杀人灭口,崇王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他,但若把谢老六放走,以谢老六的身家,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周成打量着徐夫人,问道:“谢六爷说的,是怎回事?”
徐夫人自己也愣了,她觉得自己招待“谢老六”无微不至,女人都给送进房,是“谢老六”自己只选了一名美人进去,虽然之后又叫进去几人,但也没听“谢老六”表达什么不满,怎么现在到了大当家这里,“谢老六”就开始告状了?
“我……奴家不知啊!”徐夫人整个人都在发蒙,完全不知发生什么。
纪宁道:“跟她没什么关系,是里面的女人,完全不识相,老子让她做什么,她居然还敢忤逆,这就是你们中原人栽培出来的女人?还不如我们西北人究理女人的方式,直接用皮鞭和藤条解决,看看谁还敢有这种倔强的脾气……绝对让她们服服帖帖好像小马驹一样……”
周成心里在也在犯糊涂,他最初也是对纪宁有所怀疑的,但见纪宁的说话和处事风格,完全就是西北草原之人的风格。
周成心想:“若此人是假扮的,断然不会在我面前还惹是生非,没事找事,他既然这么说,那多半就是真的,这出手的手笔,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什么女人不识相,带出来让六爷好好教训一下!”周成重新坐下来,以强硬的口吻道。
徐夫人知道之前是谁跟着纪宁进房,她直接进了房间,不但将莲花带了出来,还将跟莲花一起进房的那些女人一并带出来,列成一排跪下来,而莲花则在最前的位置。
此时的莲花新红已经感觉到灾祸临头,她知道自己没有完全顺从“谢老六”的无理要求,如今在周成面前告状,她很可能要死在这里,周成平时看起来像一个读书人,很斯文,但内心却是无比的狠辣,否则周成也做不到亘古斋大当家的位置,成为崇王的左右手之一。
“大当家的宽恕,六爷见谅……奴家并未……并未有心得罪您老人家啊!”莲花在纪宁面前磕头,显得无比的虔诚,好像她自己是无辜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