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在夏瓴挤眉弄眼的恭送下,走出房门,身后还能听到她的笑声:“加油哦心心!”
隋心轻笑着,一步步走向走廊尽头。
来到电梯前,响起“叮咚”一声。
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深邃的眸子专注的望着她。
下一秒,他就将她拉了进去。
她靠进他的怀里,仰头问:“你来了多久了?”
“比你们早一点。”低沉的声音埋进她的头发里,“让你跟我一起过来,你不听,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她轻笑:“咱们去哪儿?”
话音落地,就见他伸长手臂按下顶楼的楼层键。
他缓缓俯下身,轻轻含住她的唇。
——
坐在套房里的地毯上,隋心撑着下巴,看着钟铭将酒杯凑到嘴边,喉结滚动,咽下琥珀色的液体。
她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却被那液体呛得眼泪直流。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钟铭抽走杯子,将余下的酒精送入嘴里。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眼泪都出来了。”
隋心抓住他的手,觉得自己要醉了。
“钟铭。”
“嗯?”他的声音沙哑好听。
“钟铭。”她继续叫,迷蒙着眼。
“我在。”他耐心的应着。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她咯咯笑着,缓缓倒向地毯,“我一定会考上ubc,你要等我。”
硬挺厚实的身躯压了下来。
“就算考不上,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走后门。”
她感受着吹拂在颈子上的温热呼吸,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等你放假的时候,咱们可以再去一趟丘吉尔,看北极熊。寒暑假还可以去美国,去看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像,或是横穿尼亚加拉瀑布……”
落地窗里,映出两人纠缠的倒影。
隋心吸了一下鼻子,将冰凉的鼻尖贴向他的锁骨。
然后,笑着抱怨:“怎么办,在那之前,我一定会被那些语言课折腾的死去活来,每天还要背一百多个单词。”
一股力道落在头顶,头发被揉乱:“那你下了课,就赖在学校的中心花园打个盹儿,然后回家温习功课。就算工作再忙,晚上我也会打电话给你,听你发牢骚……”
——
直到时钟缓缓敲向两点,隋心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道缝。
沙哑的嗓音在耳边蛊惑着:“睡会儿吧。”
她慢慢合上眼:“那你再说点美国的事,我想听……”
下一瞬间,身体就蓦然一轻,随着他走动的节奏,缓缓起伏,直到落入一片宽广而柔软的世界。
耳边低沉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听着听着,只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飘在空中,很久很久……
再一睁眼,人已经站在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里,身上系着围裙。
橘色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她身前铁板上有烤了一半的牛肉,身后的炉台上还有鱼排,对面的电视里正在演泡沫剧《六人行》。
电话响起,她跑过去接。
那头传来钟铭的声音,他说他刚下飞机,稍后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嘱咐她自己先吃晚餐,他会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进门,陪她一起迎接日出。
她笑的甜蜜,挂上电话,专心将食物料理完,然后分开两份,一份吃光,一份存进冰箱里。再拿出醒过的低价红酒倒出一点,加入两块冰,将频道扭到香港台,一边喝一边看,直到昏昏欲睡的倒在沙发里。
——
画面一转。
西装革履的钟铭从机场走出,怀里搂着一个美女。
那美女穿着大胆却不张扬的红色套装,脖子上垂着祖母绿的吊坠,水滴形的吊坠被缀满碎钻的链子勾着,一路垂到□□。
钟铭和美女一起坐上黑色轿车,来到了众多豪华饭店其中的一家,在最顶层的套房里一起数星星,看月亮,喝掉了半tour,又一起分享了酒店厨房精心准备的双层拿破仑蛋糕,互相扔奶油,你追我逐。
直到深夜,钟铭离开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辗转来到他们一起租的小套房。
她被吻醒了,正想问他吃过饭了么,却不慎瞄到视线正下方的那枚纽扣,扣眼处缠着一根很长的头发。
她皱着眉坐起身,迎上钟铭关怀的眼神。
钟铭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