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担子,一头面上是摆着豆腐,另一头面上摆着着豆干、豆皮。
荣娘在出了汇水井巷子后,就是一边挑着担子,一边叫卖起来。
“豆腐,新鲜的豆腐。”
“豆干、豆皮,好吃又耐放。”
“……”
做生意?
荣娘不太懂。这一日,因为是头一回做生意,荣娘担子里的货物并不是太多。
荣娘打算,近几日,把外城这些地方都走上一遭,当是熟悉了环境。
至十月上旬。
对于洛都城的外城区,荣娘已经摸得七八成的熟悉了。
这一日。
荣娘卖完了豆腐后。
她刚刚从洛都城的西城区归来时。几个青年男子,拥促着一个大汉拦住了荣娘的去路。
荣娘本份生活,不打算惹事。
于是。
荣娘扭身,准备绕路而行。
“小子,等等。”
一个青年唤了一声。此时,更有几个青年男子小跑上前,拦住了荣娘的后路。
“卖豆腐的小子,你不太懂规距。”
大汉走到立定的荣娘跟前,抬头说话时,还带着俯视的态度。他继续说道:“行脚行会的会费,你小子做买卖这些日子了,一个铜子儿都不交?”
“怎么样,想坏规距?”
大汉凶神恶煞的问道。
荣娘想了良久后,问道:“这位大哥,若是交了行脚行会的会费,这一月得多少钱啊?”
“我这豆腐小本买卖,就挣点脚力钱讨生活的,没啥挣头的。”
荣娘把姿态摆的特低。
在洛都城这些日子,荣娘已经听了一些风声。她是知道的,洛都城里行行色色的所谓行会?嗯,就是收钱的一些青皮混子。
当然,这些青皮混子背后,还是有人的。至少,租赁屋子给荣娘母女的房东李大娘讲过,这些青皮混子跟衙门里的差役有关系。
听说,青皮混子们的行会,也要给官府的差役们交了孝敬钱的。总之,层层克扣,底层的百姓,没能耐时,老实教钱能少挨些皮肉苦头。
“小子,算你识相。”
大汉哈哈笑了后,说道:“行费嘛,自然按规距来。”
“一个月,两吊钱。”
这话一出口,荣娘倒抽了一口冷气。
两吊钱,换成铜子儿,就是两千钱。若以官方的铜钱换银子,这就是二两银子。
当然,民间一直是银子更重贵。
实际上民间的一银两子,大概能换得了一千两百钱左右。
“这位大哥,一个月要两吊钱,一年就得二十四吊钱。咱家一年的花销,都是吃不了这般多的银钱啊……”荣娘哭丧着脸,哀求了话,道:“这位大哥,这行费能减些吗?”
“小本买卖,真没这般多的挣头。”
荣娘这时候,虽然似乎在哀求。实则荣娘的目光在打量了四周。四周围着荣娘的青年男子,一共五人。加上容貌凶恶的大汉一人,共计六人。
论实力?
荣娘打不过。
荣娘估摸着,真能打得过,她都想狠狠揍一揍面前的六个人。真心的,收保护费,也收钱的太狠了。
“卖豆腐的小子,没什么讨价还价的。赶紧的,给钱。”
凶恶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
旁边的五个帮闲青年男子,也是跟着在叫唤着,让荣娘赶紧交钱。
眼见着,这事情不算完了。
荣娘一咬牙。
她还是拿出了钱袋子,数了又数儿。很可惜,这钱袋子里,一共就只有一千五百钱。荣娘指了指钱袋子,无奈说道:“这位大哥,我全部就这些钱。”
“你看,是不是能少交一点儿?”荣娘满脸的无奈神色,又把铜钱装回了钱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