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贤妻难当 凔溟 2328 字 6天前

那白衣少年此时才反应过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承蒙殿下收留,在下不敢辩驳,只是……只是希望殿下不要怪罪太子妃,刚才只是误会。”

“哼,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带下去!”

等人走干净,太子昭才重新将怀里的人丢在地上,正要一盆冷水浇上去,就听到‘哎哟’一声。

唐越赶紧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再把衣服穿好,用眼角余光瞅着太子昭。

对方的脸色自然是黑到底的,唐越笑嘻嘻地解释:“刚才那一下是意外,本来我就要将人拿下了。”

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自然不会有人信,唐越忙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应该是春药之类的,既能让人神志不清,同时也能勾起男人的性欲。”

“所以,你就与他滚到一起去了?是不是孤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太子昭咬牙切齿地问。

“当然不是,我在尝出那糕点有问题的时候就故意把东西吐在袖子里了,只是想将计就计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唐越了也没想到太子昭会来,而且还来的这么巧,如果他当真中了那少年的药,恐怕现在太子昭看到的就不是这一幕,而是捉奸在床了。

唐越至今还没想明白,对方不是冲着太子昭来的么?怎么把这美男计用在自己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太子昭捏住他的下巴,冷冷地问:“那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将计就计?如果自己没来,他是不是也要将计就计把人弄上床?等自己发现以后,他再来说一句:我这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才自我牺牲的。

这么一想,太子昭胸口的那团火怎么灭都灭不下去,于是狠狠瞪了唐越一眼。

唐越自知理亏,不敢说太多,“看出他果然有问题,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这府里应该有他的内应。”

“怎么说?”

唐越搬了把椅子给太子昭坐,“我问过伺候他的下人,据说他自从入府后就没有打听你的消息,反而是问了不少我的事情。

大家起初以为他是有心想勾引你,打听我的事只是为了先知己知彼,以后好和我作对,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至于内应的事情也只是个猜测,记得侍卫说过,他之前来府上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衣裳鞋袜全是府里的准备的,可是他现在却有药可以下,可见是有人带给他的。”

“这个猜想理由不充分,他也有可能是中途出去那次带回来的,第二次回府的客人,侍卫也不会检查的太仔细。”

唐越摇头,“证据虽然没有,但我的直觉很准的……而且,他大白天闹这么一出,绝对不是为了和我真的发生什么,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太子昭从唐越说出这话时就开始思考,整件事太顺利也太简单了,实在不像是精心布局出来的。

不过,如果他在府里有内应,那这简单的局就不那么简单了。

只是对方的目的真的只是染指唐越吗?又或者是让他们关系破裂?不管是哪种,太子昭不得不承认,这次他们抓住他的软肋了。

在唐越身上下功夫,这些人倒是聪明。

第182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成功了吗?”郡王府内,老郡王衣裳齐整地坐在书房里等消息。

下首跪着一个灰色衣裤的青年,眉目阴鸷,声音低沉地说:“事情是做成了,但并未听说太子府中有大事发生。”

“呵呵,这种事怎么可能大肆宣扬,打探不到也是正常,只是咱们埋在太子府中的那两名眼线,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爷,若是那二人也被抓,岂不是一眼就明白是个陷阱?那咱们策划这么久还有何用?”都明知道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太子昭又怎么会信呢?又不傻。

老郡王捋了捋胡子,脸色依然带着得色,“你可真是不了解男人,尤其不了解身居高位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妻子出轨?就算是陷阱又怎样?咱们成功了不是吗?这要是个女子,估计当场就该撞柱而死了。”

可唐越到底不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也不可能因为跟男人抱了一下就要去死。

太子昭听完唐越的解释半晌不说话,唐越忐忑地看着他:“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他用无辜且纯洁的眼神看着太子昭,对方别过脸去,暗自嘀咕:“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选中你的。”

唐越听到他的话,辩解道:“因为本公子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善良温柔贤惠又多金,他会看上我很正常啊。”

太子昭忍不住刮了他一眼,“先回房洗一洗,身上都是别的男人的味道。”

唐越下意识地抬起袖子闻了闻,自然是闻不到任何异味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撒开腿就往后院跑了。

太子昭也走出屋子,回头扫了一眼这座清爽干净的院落,冷声说:“把这院子拆了,挖成池塘,养几条鱼好给太子妃补身子。”

“……”侍卫们面面相觑,好几个表情怪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等管家听到这样的消息,险些翻个白眼晕过去,这还好只是肢体接触了一下,若是真发生什么,他家主子岂不是要把整座府邸拆了重建?

太子昭遣走唐越后就去了关押子钰的地方,短短的时间,这位相貌出众的琴师就成了蓬头垢面血迹斑斑的废人一个。

“审出来了吗?”太子昭往椅子上一座,眼神丝毫没落在那惨淡的人上。

王鼎钧拿了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走过来说:“还未曾,嘴巴很紧。”

“那就不用审了,把人放了吧。”

“……”王鼎钧诧异地看着他,他家殿下可不像是这么大方慈悲的人啊。

“当真放了?”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不放了难道还要白养着他?”太子昭起身走到那少年跟前,静默了片刻,招来王鼎钧说:“给他灌一壶药茶,然后丢到西街诉和悦楼去,再派人将消息传出去,守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