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是西溟帝国即将迎来毁灭之前的倒数第三个帝王统治的时代。
这一时期,西溟帝国和星耀联邦这两个不死不休的宿敌,展开了被后世称为“西玛审判”的特大型战役。
这一年,西溟帝国最高元帅、在野史中被称为“无冕皇后”的菲克尔?李,死在了军营之中。
这一年,“暴君”盖碧亚下令找出所有潜伏在西溟帝国的联邦间谍,并且亲手将他们送上了断头台,以此打响了帝国和联邦长达十年的拉锯战。
战争严重影响了科技的进步,且生灵涂炭,各种反人类的生化武器都被毫无顾忌地使用,大型杀伤性星际武器的余威,震动了象限西极之地的象限之门。
这是能够将艾格斯人从更高维度的象限放过来的象限之门,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裂痕。
后来,可燃冰晶问世。
变异人横空出世,西溟帝国发现之后,开始进行针对变异人的人型兵器计划,在原有基础上成立的新的人型兵器组织,完全的皇权化,成为皇帝的私人护卫。
再之后,盖碧亚因病去世,在经过充满血腥的内斗之后,蒂特龙杀死了所有的兄弟姐妹,站在了西溟帝国的权势巅峰。
和联邦的战争,以两败俱伤告终,即便盖碧亚对联邦再怎么深恶痛绝,但那都和蒂特龙没有太大关联,毕竟君主已经改变,政策也将随之变化。
蒂特龙在位近百年,大肆开采象限之门的可燃冰晶,并将他的人形兵器变成世界上最锐利的尖刀,他们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只知道杀戮、听从指令、消灭一切危害蒂特龙的人。
时间推移,新历500年来临之际,帝国又一次对联邦发起了进攻,变异人的大军攻无不克地以一边倒的优势,完全碾压了星耀联邦,短短半年时间,联邦覆灭。
西溟帝国的军队继续扫荡其他的国家,在星域版图上,留下了他们的侵略步伐。
最后,由于西溟帝国使用了反物质弹,导致整个象限坍塌了半边,已经被挖空了的象限之门,终于打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从更高维度而来的艾格斯人,接连不断地进入这个曾经被象限之门保护包围的人类世界,大开杀戒。
第453章 番外三前传(4)
长达几千年的被奴役的命运开始了。
直到五百年前,人类才真正开始反抗。
他们形成同盟组织,并与艾格斯人进行了长达百年的战争,终于在星际联合法庭的调和之下,双方达成了停战协议,开始和平共处。
然而,艾格斯人社会中根深蒂固的支配、服从观念,却深深植入人们的脑子里,一直延续到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
向导服从哨兵,双儿服从男人和女人。
“真是哔了狗。”洛恒之啐了口唾沫,突然之间对光明神的怨念没有那么深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洛恒之,胸腔之中已经充满了熊熊愤怒之火,这一把火名为野心和欲望。
既来之则安之,洛恒之素来随遇而安,这既然是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改变过去的机会,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机会就送到手边的时候而左右摇摆不定甚至退缩呢?
不过,洛恒之很快就遇上了现实问题——他没有钱。
不幸中的万幸,在他还没有因为缺钱而流落街头只能捡垃圾之时,就已经被雅塔莎帝星之上紧锣密鼓搜查联邦间谍的士兵们抓住了。
就在洛恒之满脑子寻思着该怎么用一口莲花翘舌说服那个领头的少将,让他带自己去见传说中的盖碧亚大帝之时,他扑街了。
一颗子弹穿头而过,洛恒之未经审判就被动用私行。
神像、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朝圣叩拜的人们,以及遥望的天空之中,若隐若现的祭司神殿。
洛恒之倒吸口凉气,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摸了摸痛觉似乎尚在的脑袋,一脸震惊。
洛老爷子走在他前面,扭过头道:“发什么愣呢?”
“太爷爷?”洛恒之喊了一声,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
上面显示的时间,和他之前进入祭司神殿见到光明神的时间完全重合。
难道之前的那一切,全部都是南柯一梦吗?
不,这怎么可能!
洛恒之做了几次深呼吸,黑眸坚定地盯着近在咫尺又似乎遥不可及的祭司神殿,暗道:“装神弄鬼,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
从城市尽头的第一节台阶,再到祭司神殿,这其中足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洛老爷子站在台阶下面呼哧呼哧扇着扇子,洛恒之站在台阶上,蹲下来和老爷子对视。
“您不上去吗?”洛恒之挑着眉毛问道。
洛老爷子乐呵呵地笑着说:“老胳膊老腿老骨头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祭司神殿是有缘人的地方,我已经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面,大概也没有理由成为被神明选中的人。”
洛恒之听着这些玄而又玄的话,并不像以往那样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而是怎么听怎么有种洛老爷子话中有话的感觉。
有了之前的玄乎经历,洛恒之望着老爷子苍老却满是睿智的脸庞,道:“太爷爷,我从哪里来?”
洛老爷子抬起手,在洛恒之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说:“这里才是你的家。”
“这里?”
“你说希望知道的一切,等你见到祭司神殿里的人,就都会迎刃而解。”洛老爷子慈爱地望着洛恒之,眸中带着不舍:“很多年前,我将你从这里带走,而现在,我该亲自将你送回来了。”
洛恒之张了张嘴吧,指着天空,道:“我来自祭司神殿?”
洛老爷子但笑不语,他慈爱地看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小辈,说:“上去吧,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将会在那里得到。”
他从何而来,又将到什么地方去,他的使命,他的职责,都早已被命运的轮盘注定。
洛恒之定定看了洛老爷子一会儿,说:“老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