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他自然是护犊子的。
眼看吵得差不多,老国王便让人去把伊芙琳叫过来。
所以。
伊芙琳一踏进宴会厅就敏锐的感觉到,气氛僵硬又古怪。
她暗自稳住心神,佯装淡定的走过去,对着老国王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后便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安德烈看她这么淡定自若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先发制人。
“孤山伯爵一生小心谨慎,却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儿媳妇的手里,殴打皇亲,险些致死,伊芙琳!你还不快认罪!”
话落。
安德烈一个箭步来到伊芙琳跟前,扬手就准备给她一巴掌。
伊芙琳倒是没想到,这位安德烈亲王竟仗势欺人到这个份上,竟敢当着老国王的面打她!
她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着这一巴掌的落下,心想着,反正她脸上戴着面具。
大不了就是面具被打掉下来。
要不然安德烈这一巴掌肯定是打在面具上,到时候疼的是他。
意外的是。
这一巴掌并没有落下。
阿尔曼反应及时,瞬间冲上前,把他父亲的手给拽住了。
“父亲,您疯了么!”
随着阿尔曼的一声冷叱,安德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戏太过了,他冷哼了一声,并不认错。
老国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气得心肝肺都疼了。
他用力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甩,厉声喝道:“好啊!安德烈!你现在就把我当死了是不是?”
“……”
安德烈沉默着,似乎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好的反驳词语。
老国王却又再度吼道,
“我还坐在这喘气呢!即便是老了半条腿,已经迈进了棺材,可我现在还是一国之君!”
见到老国王如此动怒,安德烈不情愿的说:“兄长,我刚刚只是情急,太过担心比利的情况。”
“我看不见得!”
“……”
“你若是担心比利,眼下应该先到他的床前查看他的情况,看他是死是活!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一个女人下狠手!”
“……”
安德烈被老国王堵的哑口无言。
老国王又道:“今天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儿子做的不对,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教子无方,
才会纵容他在皇宫里行凶,企图侮辱我的宾客!该检讨、自我反省的是你!可你倒好!
竟然腆着脸跟我要个公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当着这些年轻人的面,这种要求你也说得出口!”
“……”
安德烈被老国王这声色俱厉的话,噎得话都答不上来。
他忽然才醒悟过来,难怪刚刚老国王愿意和他吵,还看起来一副弱势,怕事的样子。
原来都是为了此刻这波后招。
都是为了让这些年轻人看见,是他安德烈仗势欺人,逼迫老国王给所谓的公道。
意识到自己被算计,安德烈老脸紧绷,满心不服气。
他转过头狠狠的瞪着伊芙琳,那眼神像是要把伊芙琳给四分五裂。
伊芙琳坦然直视他的目光,随后扭头面向老国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字一语道:
“陛下,liya是我的朋友,她今天晚上受到这样的伤害,声誉被损,请求陛下为她做主!”
话音刚落。
没等老国王说话,安德烈就先跳脚,厉声插话回应,
“你把我儿子打伤了,还有脸在这里控诉别人,我儿子跟那位钢琴演奏家那是情投意合,损害他们名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