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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惩说给她买包就一点也不含糊,孔叙都快要被那股鳄鱼皮的香味给熏晕了。

这他妈的才是金钱的味道啊!

她连摸一下都不敢,不可置信的盯着江惩看:“给我的?这是给我的?这真是给我的?”

江惩好笑的看着她,孔叙这穷人乍富的样子真有点好玩。

还行,还没魔怔,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生怕他讹人,连手都不敢往外伸。

江惩点点头,说就是给你的,可女人还不相信,她盯着江惩静默了几秒,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江惩真是大手笔,哪怕她是个土鳖也听说过,眼前这包贵的离谱,连配货下来,她五个手指头根本不够数。

怎么说买就买了?

还买来送给她?

她要这么贵的包干什么啊?

或许背着出去站街,多少能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价。

可谁也不会相信这包孔叙能背的起啊!!!

要是人人都能买,这包也泯然众人了。

孔叙推脱,像甩一个烫手的山芋。

她说不行不行,江先生这也太贵了吧,我一看见它,就想拎到二手市场拿去换钱花。

江惩淡淡的应她,说那你就拿去换钱花。

那万一哪天你心血来潮,要我背出来给你看看怎么办啊。

孔叙欲哭无泪,居然有点怀璧其罪的感觉。

归根到底都是江惩的错,但凡他抠门一点,孔叙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怎么还高风亮节起来了?”江惩想不明白,女人都是古怪的,眼前的这个小妓女也不例外。

他不给嫖资,她在背后偷偷摸摸的骂人,他给她买包,她居然摸一下都不敢。

什么臭毛病!

“你再叽叽歪歪的我真揍你!”江惩抬起手吓唬人,看孔叙缩着脖子,脸上的表情无辜也复杂。

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只包,套上防尘袋以后像是上供一样摆在了床头柜上。

有时候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照在那个包上,伴随着浪声和鸟叫,整个世界都无与伦比的祥和美好。

孔叙有时候会凑过去闻几下,这个价钱的包包都散发着香味,比她买过的所有香水都好闻。

原来这才是金钱的味道,以后谁再说钱是臭的,孔叙就冲出去跟谁急!

江惩打球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小妓女没见过世面,蹲在那破包面前反复的看。

有什么好看啊,横竖都是一个包,再怎么看也长不出花来。

喜欢?

喜欢再给你买!

然后他看到她凑过去闻了闻,一脸满足的喟叹。

她舒服的啊了一声,要江惩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臭毛病,我说你是狗,你还真是狗啦。

身上出了汗,他脱了上衣走过去,粗鲁的把防尘袋往下拽:“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搁着袋子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就是想看看。”她接过江惩丢过来的包,男人随意的样子像是扔麻袋。

他们住在海边的一栋私家酒店里,这里客人不多,只接待会员。

纪妙妙她哥,也就是习宇在这酒店里有一个固定的三层别墅,他不来住那便常年空着,客满了也不会订给别人。

他们这次来就住在这栋三层别墅里,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热闹还好玩。

江惩把这次度假充分利用,一分钟也没浪费,反观孔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酒店管家按时补给食物,她一定会饿死在屋里。

江惩也是突然意识到的,这里好玩的地方不少,纪妙妙跟那几个女孩小鸟似的,每天都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怎么只有他带来的小狗子这样蔫儿?

江惩问,孔叙就惊慌的抬头看,一开始她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直到被人吓唬了几声。

她知道江惩认识罗霄,也隐约能明白,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还不错,来的时候他们提起这个名字了,江惩还拿这事做文章吓唬人。

他就是说说,但孔叙真是一点也不敢涉险,谁知道罗霄会不会跟过来一起玩,万一被他遇到了,她的痛苦真是会翻倍。

更何况外面的那些人对她不太友好,纪妙妙不理人,还有几个男人冲着她小母狗小母狗的乱叫,孔叙宁愿呆在屋子里玩手机也不想出门。

但这些话不能跟江惩说,她多多少少了解了眼前这个男人,也没了解别的,只了解到了他的心狠。

她怕罗霄没来也让她给喊来了,江惩做的出这种事,他喜欢看到她的痛苦不安。

至于小母狗这种称呼,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她一个人,她要是提起来,他一定会说想什么呢,你本身就是一只小母狗啊,叫你两声又有什么不对。

所以江惩吓唬她,她就在那里胡诌八扯的骗人:“我水土不服,不喜欢出去玩。”

江惩懒得管他,他把她带来也只是为了消遣一下的,度假的名单里从来都没有孔叙这个小妓女。

他消遣别的,也消遣她。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他们包了搜船出去海钓,江惩没让孔叙再呆在屋子里,小妓女心眼多,说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