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我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感觉,不禁抬起视线,愣愣的向她看去。她见我终于有反应了,神色一松,同时也哭的更厉害,猛然跪下在马车地板上。
“公主,陛下的确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但是一旦获得他的信任,就绝不会被他辜负的!像戈亚公爵,这么多年,一直被陛下看的比亲兄弟更亲,还有我,我这样下贱的人,都一直蒙受陛下的恩惠,陛下将我安排在你身边,也是为了我好,让我不用再去过那种腥风血雨的日子……公主,陛下心里已经有了你,看着你现在的样子,他明明难受,却也什么都不能说,他知道你恨他……公主,求求你,别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也折磨陛下了……”
我折磨自己?还折磨他?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想活着,能继续平安的活下去,明明是你们都来折磨我,现在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吗?!
我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也不知不觉湿润了。说我没被这些话打动,那绝对是骗人。我心里天人挣扎着,终于,微弱的开口了,带着哭音:
“那个索多玛的奸细……那个无耻的家伙……他对我的侮辱,也是受到国王陛下默许的吗……”
听了我的话,蕾蒂一呆。
“什么?那个男人,他对公主……”她不敢置信的问:“他……玷污了公主吗?!”
“你是监视我的,不是吗!”我忽地坐起,流着眼泪,质问她:“你不能现身惊动伊格兰和霍尔的计划,你不能阻止他们逼我服毒,我可以不怪你……但是,他对我……他……在那个走廊里……你明明可以早点出声,你可以吓走他的!可是,你为什么眼看他对我做出那种事……这是国王陛下想看到的吗!想让我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我越说,声音越颤抖,哭腔越浓。我想起乌瑟容许他的兄弟玩我,容许他的儿子占有我,我已是他们一家人的玩物,而他竟然还让其他人来染指于我……没错,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就算是个妓女,是放荡的婊子,也有选择恩客的权力不是吗!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他们把我的身体当成什么!玩具?不,说玩具都高抬了我,他们把我当成公共厕所,谁想上就上吗!
这几个月的压抑,深埋在麻木之下无处宣泄的凄苦,随着我情绪的流泻而终于爆发出来,我哭得泣不成声,觉得自己这两世生命真是活的糟透了。我这厢哭得痛苦,蕾蒂却扑过来,匍匐在我的脚下,也哭的更厉害了。
“公主……我……是我不好……”她泪流满面:“我不知道那个狗杂种居然对你……他居然敢……是我没保护好你……公主……让你受到这种侮辱,我死不足惜……我会去报告陛下,我会去领死,公主……请你说一句饶恕我……只要能得到公主的宽恕,我去死也能安心了……公主,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