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还曾叮嘱过公主,天冷的时候出来要带上手炉。”
“也、也忘了。”
云鸢歌小眼神心虚乱飘,当时急着出门,只想赶紧把点心拿给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他不在司礼监。
男子倏然抬眸,眸色浓郁似藏汹涌,又深又沉,又阴又冷。
他问,“那你记得什么?”
那样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与攻击性,让云鸢歌心慌,慌得发颤,连声音都跟着颤,“记得、你、还饿着。”
说着连忙掏出一直暖在怀里的纸袋子,小手捧着递过去,“我给你留了点心……冷了,可能不好吃了。”
紧张心慌过后钻出来的是丝丝缕缕的委屈。
云鸢歌垂下眸子不再跟男子对视。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她受了那么久的冻,是她蹲麻了腿,他却沉着脸好像她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受罪是她,他凭什么凶她。
少女不知道自己委屈得眼眶都发了红,小嘴扁起。
手还贴在少女腿上,却僵硬着,久久无法动作。苏伯言看着那个纸袋子很久,及后接过放到旁边,起身,顺势拉起少女手臂,“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声音平淡没有情绪,之前的波动仿似错觉。
云鸢歌咬了唇瓣,一声不吭站起来,也不管会不会痛,低着头赌气似的,不肯去看拉她的人。
下一瞬,一股力道猛地袭来,身子骤然失衡,她反应不及直直撞入男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