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南诏惧怕北夷凶蛮,为了换取短暂安宁,次次纵容,光送去北夷的公主就有四个。
云鸢歌对北夷人全无好感,甚至极是厌恶。
朝那边掠了一眼,云鸢歌皱着眉头收回视线,没注意到她刚转开头,就有一道目光紧随而来。
“那是谁?”吉尔勒举着酒杯,看向对面一角,眼底闪过趣味。
坐在他旁边的随团使臣闻言一愣,顺着他视线朝那边看了眼,皱眉回想片刻,“回四王子,那边是南诏皇室的席位,坐在那里的应该是南诏国公主。”
“名字。”
“臣马上去打听。”使臣当即笑得意味深长,随手抓了个侍酒的宫婢询问,便问到了想要的信息。
“十三公主云鸢歌?”吉尔勒念着这个名字,沉沉笑起来,“真像草原上被雄鹰围捕时的兔子,柔弱无辜。”
“四王子,若是看上了,问昭帝要了即可,他不敢不给。”
吉尔勒眼睛一横,眼底凶光即吓得使臣低了头,不敢多话。
在北夷,四王子的凶狠毒辣赫赫有名,此次他心血来潮跟着使臣团一块来北夷,一众使臣都得捧着他,谁也不敢造次。
云鸢歌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里要捕猎的兔子,见宴席过半了尚未有人注意自己,还在庆幸自己今天打扮得宜。
为了更加不显眼,她特地给自己罩了个刘海,盖住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铺着白扑扑的粉,乍看跟鬼似的。
半场宴会时间过,正是酒醉微醺之际,重头戏也随之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