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避讳招惹皇帝的眼,而是不喜这种应酬。
走到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还需要主动去维系人脉的宦官。
大概只有昭帝还看不明白,或者是不肯去相信,朝堂风向早已经偏颇。
日落月升,长夜未央。
小小别院今夜特别热闹。
庭院里摆了一方矮桌,四人围桌而坐,也不掌灯,就着明亮月色对酒当歌,知己闲话,笑声一阵接一阵。
“修葺别院这事情交给我办好了,正好我有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即可。银钱上还有得商量。”云鸢容难得的好说话,就这事拍了胸脯打包票。
“姐,那你可给我看着点,银钱能省则省,你知道妹妹我现在穷得很。”云鸢歌再三交代。
“瞧你扣扣搜搜的,能不能有点公主样儿?再说那是长信侯的府宅,用得着你付银子么?”
“不用我付不还得苏伯言付么?说起来苏伯言还给了你二十万两的感谢费呢,你要是大方,把整个侯府修葺给我包了?”
云鸢容当机立断举起酒杯,“世子爷,来,喝酒!”
云十三持续的水涨船高,她惹不起,行,她避开。
等苏伯言不在的时候再跟丫打一场!
不管动口还是动手,她在云十三身上就没输过。
夏侯亦举杯跟云鸢容碰了碰,朝苏伯言及云鸢歌笑道,“今日高兴,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如何?”
苏伯言握住云鸢歌的手,笑笑,“侯府修葺的事情有劳公主了,银子我付。喝酒。”
三巡过,酒气微醺。
被云鸢歌闹着谈边境谈判的事情,素来话语精简的某公公无奈,开始跟几人说起退兵北夷的计策。
两个女子皆听得入神,跟听故事似的。
稍微不同的是,十三公主听得入迷的同时,满眼少女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