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男子怀里无比眼熟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国师提着剑便回头拍了拍裹得严严实实的苏绿檀,道:“无事了。”
苏绿檀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国师看起来这般仙风道骨的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此人该死,苏绿檀丝毫不同情他。
茫然地站在山里,苏绿檀道:“我们该往哪儿走?”
国师道:“四处走吧,他既然在这里,侯爷应该也在这附近了。”
两人继续往高处走,苏绿檀有些后怕地问:“国师,这样的怪才太过可怖,若是再遇上可怎么办?”
“不会再遇上了。”
“为什么?”
“都死光了。”
除了他,精通这些的人都死了。
人声渐弱,天方露出鱼肚白,白蓝的云交替涌动。
苏绿檀已经累的快睁不开眼了,她找了个石头随意靠坐,再抬头,便看见了炊烟升起。
猛然蹿起来,苏绿檀指着不远处,带着哭腔道:“有烟!有烟!”
国师跟着看过去,确定那边是炊烟,不是雾气,他看着雀跃的苏绿檀,嘴边也挂上一抹笑,道:“应该是侯爷他们了。”
二话不说,苏绿檀便狂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叫着钟延光的名字。
那边把守的侍从转身看过来,叫醒了靠着树闭目而眠的钟延光,他穿着铠甲,头发凌乱,额上有伤和血迹,满身狼狈。
钟延光一睁眼,一个欢快的声影奔向他,他差点以为又出现了幻觉,苏绿檀旁边银色面具的男子在提醒他,这一幕就是真的。
长剑插.入地面,钟延光借剑撑起身子,笑意融融地走向苏绿檀,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听着她在他耳边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都那么动听。
苏绿檀拉着钟延光避开他的随从,捧着他的脸,心疼道:“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钟延光疲惫一笑,道:“只是皮外伤。”
苏绿檀泪盈于睫,抽泣道:“夫君,你困了多少天了,是不是饿坏了冻坏了。”
再次拥她入怀,钟延光跟她咬耳朵:“不记得困了多少天,但是每天都在想你。”
他在想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想她嫁给他的那一天,在想她刚嫁给他那会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想她在他失忆之后调皮捣蛋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