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说:“马上就要考研,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换我我肯定不敢出来玩。”
盛夏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考研?”
问完,又后知后觉,应该是夏女士说的。
夏沐:“跟夏教授聊天时偶尔聊到,原来你本科是数学专业,当初我梦想的专业,可惜当初考砸了,分数不够。”
她笑着,“你是怎么做到,小提琴拉这么好,其他方面还能这么出色?竟然还熟练掌握了三门外语。”
盛夏被这番话搞蒙了,到底夏女士跟夏沐聊了什么?
夏沐看她一脸茫然,“怎么了?”
盛夏不敢置信:“我妈还夸我了?”
夏沐:“那必须的呀。”
说着,她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擅长那么多,我什么乐器也不会,还五音不全。”
盛夏也笑:“那是你没看到我的赖字,没法睁眼。”
很快,就走到了包间门口,两人也没打算进去,就在门口边上站着聊。
盛夏问:“你跟我妈早就认识?”
不然母亲那样的性格,不会跟刚认识的人说那么多。
夏沐:“也不算太久,沈凌介绍我们认识的。我们一个姓,正好你家有个亲戚又是跟我老乡,距离就拉近了。”
盛夏:“你老家是?”
夏沐说了具体地方,盛夏笑着:“还真有缘分。”原来夏沐跟小姨奶家是一个村上的。
“听说你们那边风景很美,我打算下个寒假过去玩呢。”
两人说起来就没打住,越扯越远。
盛夏都不敢相信,夏沐是来自山村,家里条件还那么差,她感觉夏沐这样的气质,那是家庭条件优越,还要捧在手心里才能培养出来的。
夏沐笑:“纪羡北把我捧在手心捧了五六年。”
盛夏更是不敢置信,在一起五六年了,还这么黏糊。
她看到了夏沐手上的戒指,“你结婚了?”
夏沐点头,她研究生时就领了证。
后来话题又回到考研上,夏沐说起自己,她是上了半年的班,才决定要去读研究生,大四那会儿那么多人劝她读研,她都放弃了。
盛夏:“跟我那会儿一样,就想赶紧毕业。”毕业了她要巡演。
夏沐笑着:“哪能一样,你是为了完成梦想,我是因为穷,想早点赚钱,也想跟纪羡北之间的距离再小一点。”
后来她申请了国外的研究生,因为一年就可以毕业。
她问盛夏:“你怎么不申请国外的研究生?”
盛夏的原因正好跟夏沐相反,夏沐是急着毕业,想跟纪羡北结婚,而她呢?她是用读研去逃避一些东西。
她要是直接工作了,家里人肯定会催婚。
要是她上研究生,结婚这事仿佛有了理由,可以拖拖。
她不知道任彦东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没提过,她更不想催。
不过盛夏没说实话,她跟夏沐是这么解释的:“在国内读研的话,我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可以随时看到我,在国外没那么方便,他们年龄也大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后来站着说累了,都穿着高跟鞋,脚疼。
夏沐提出,“回包间?”
盛夏点头,两人推门进去。
跟夏沐聊了那么多,盛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夏女士对夏沐会不吝赞美之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的接触,她都觉得夏沐好。
夏沐身上有种坚韧的、努力的美,大概男人都会欣赏这样的女人。
回到包间,盛夏又加入到牌局,夏沐则坐在纪羡北边上看牌。
牌桌四人,盛夏跟沈凌坐对面,纪羡北和另一位朋友。
盛夏已经很久没打牌,牌技直线下降,就算有沈凌护航,他们俩还是输给了纪羡北他们。
三局下来,都是输。
今晚可算是巧了,熟人扎堆凑一块。
包间门口再次热闹起来,沈凌抬眸,原来是任彦东跟几个人饭局散了后,直接来了会所。
他有些日子没看到任彦东,不知道他忙什么。
“老三最近忙什么?”沈凌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纪羡北:“你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