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的时候言峻背着老婆不满的叮嘱兄弟:“别太过分了啊!你要逞英雄我愿意配合,可你敢羞辱言太太——死!”
徐承骁眼角含春向司徒徐徐那边递了一个温柔笑意,她转头不看他,他就趁机迅速的向言峻比了个中指。
得意忘形。言峻
觉得有必要给他提个醒了。
下半场开球,徐承骁依然生龙活虎的逞能求表现,司徒徐徐沉稳的配合着。言峻左拦右挡、力挽狂澜,辛辰依旧满场丢球。
眼看言峻又为了补辛辰的空位狼狈的勉力反击,徐承骁得意洋洋的离开自己的位置跑到网前,准备在司徒徐徐近距离的地方狠狠来一发充满男性力量的扣杀!
可言峻取了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挥拍,球并没有像徐承骁预估的飞那么远,司徒徐徐估算着自己完全可以接,眼睛紧盯着球,她快速的挪了两步,大力挥拍——跑到网前绝地扣杀的骁爷站得正是地方,被她的拍子迎面打中鼻梁,喷着鼻血就倒了下去……
徐承骁那么一大只,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地都震动了。司徒徐徐转头一看,鲜红色的液体正从徐承骁的手指缝里流出来,触目惊心……她扑过去,跪在他身边地上,手忙脚乱的解下自己的腕带,堵他喷血的鼻子。徐承骁一声不吭的蹭在她膝头,垂着手虚弱无力的样子……就像当初裂了两根肋骨后背着几十公斤装备三天四夜急行军的人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一样!
辛辰是听过骁爷威名与诸多英雄事迹的,转身捏了言峻腰里的□问:“你们是在演苦肉计吗?!”
言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苦笑说:“是将计就计。”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不高兴,自己不高兴还要写别人高兴,就更不高兴了!所以骁爷,委屈你流点血……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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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中心的人一见徐承骁血溅三尺、倒地不起,立刻抬了一副担架过来,言峻心想不能妨碍骁爷演技发挥啊,就一抬手,让直接送到医院去。
徐承骁这时察觉有点过了,但他刚起身就被司徒徐徐按了回去:“躺好,血还没止呢!”她焦急又愧疚,在冰桶里拿了条干净冷毛巾换上,轻轻敷着他鼻子上的伤。
徐承骁看她沾了一手的血,就拿毛巾还干净的地方擦她的手指,司徒徐徐不要,扯回毛巾又捂在他鼻子上,徐承骁被她捂着鼻子,发出声音嗡嗡的:“吓着你了。”
她叹了口气:“你刚才为什么忽然跑到网前来了?”
“吓你。”徐承骁嗡嗡的说,“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徒徐徐冷了脸:“我是鸡吗?”按着毛巾的手微一紧:“这是米吗?”
徐承骁“嗷”一声,她连忙拿开冷毛巾查看,血还在淌,鼻子已经肿起来一块了,本来高高挺挺的鼻梁,配上这么一个红肿的大鼻头,真是……可爱。
她低着头离他那么近,徐承骁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立刻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被打歪了?对她说:“你别动,眼睛睁大!让我看看我鼻子什么样了!”
他捏了她下巴固定住,以她的眼、为他的镜。司徒徐徐小心的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迹,低头微睁大眼睛,由着他看。
女孩子的眼睛那么清澈,像夜晚明月下的湖面,徐承骁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心的石子。
他投身而入,她圈圈涟漪。
从第一眼看见就梦寐思服的容颜如此近的在眼前,他却没有了杂念,在她的眼睛里越看越深,心里一见她就冲动叫嚣的那种感觉沉下去、沉下去,有种想法越来越清晰、无比坚定。
“司徒你看看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一点儿也不帅了?”他捧着她脸,轻声问说。
司徒徐徐静静看着他,眼神像被他锁住了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亲我一下吧!”徐承骁特别正经的要求。
司徒徐徐就笑了起来,温柔的笑,像绽开的花,徐承骁被迷得晕头转向,司徒徐徐轻轻的压下了唇,在他鼻子上印了印。
毛巾冷敷后的鼻尖凉得像玉石,她的唇滚烫,瞬间听到徐承骁的喉间发出模糊的声响,司徒徐徐有了
一种率性而为的快意,充斥着她整颗心,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勇敢的姑娘。
为爱不惜一切,包括爱情本身。
她将手放在他脸上,俯着身看着他,徐承骁被吻了之后一直很乖的躺在那里,鼻血哗啦哗啦流得更旺,白色毛巾上晕开一朵又一朵鲜红色的花,可他一双眼睛里仿佛燃着火。两个人离着一个吻的亲密距离,对望着,眼神缠绵到连车里空气都缱绻浓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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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医院方面事先得到了消息,已经安排了一间病房,派了一个主任医生等在那里,处理了一番,血还是没能完全止住,看着露出鼻孔的棉球渐渐透出红色,司徒徐徐担忧的问医生,他的鼻梁骨会不会断了?
主任医生笑得很温和:“骨头一般是很坚硬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断了?只是毛细血管破裂,小事情,很快就会止住的。你家爱人这么年轻强壮,血气方刚的,流这么点血不打紧的,别太担心了。”
司徒徐徐尴尬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可徐承骁勾着嘴角看着她,一点儿说明纠正的意思都没有,还拉了她手对医生说:“她胆子小。”
“女同志都这样。”医生笑眯眯的。
病房的门这时忽然被推开,呼啦啦涌进来一大帮子人,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院领导,还有几个穿军装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老太太,头发银白,面色健康红润,穿着一身黑色太极服,步履矫健,行走有风,气势惊人。她身后急匆匆跟着一个四十几岁模样的中年女人,高挑优雅,神色无奈。
徐承骁一看这架势暗道不好,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司徒徐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下意识退开了一步。只见老太太几步冲过来,掐着徐承骁脖子把他重新按倒:“别乱动!” 她回头呵斥:“治他的医生在哪儿?他这鼻子,折没折?!”
刚才笑得很温和的主任医生,在院长虚弱的眼神示意里笑得很僵的站出来,说:“被重物撞击导致毛细血管破裂发生的出血,我刚才已经处理过了,很快等血止了就可以走了。”
老太太一听没折啊,松了手就不管他了。她直起腰,眼神扫到床那边站着的司徒徐徐,目光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老太太身旁那两个勤务兵仿佛装了感应系统似地,立即一副只要一声令下随时拔枪射人的神情,一屋子的人都神色紧张,司徒徐徐看着倒还算镇定,只默默垂下了眼睛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目光。
徐承骁抚着被脖子从床上坐起来,对司徒徐徐伸出手,沉声说:“司徒,你到我这儿来!”
司徒徐徐并没有小鸟依人的过去依偎进他怀里,她站在那里,没有动。
徐承骁又说了声“你过来!”,然后想伸手去拉她,敷在鼻子上的药包“啪!”掉在地上,司徒徐徐俯身去捡,被他手臂一伸,拽了手腕拉到床边。
“这是我奶奶,那个是我妈。”他分别指了指老太太和那位高挑优雅的中年妇女,“叫人。”
司徒徐徐挣了挣,可他捏得她牢牢的,她只好硬着头皮扮镇定,大大方方的对她们一笑:“你们好,我叫司徒徐徐。”
徐妈妈很得体的对司徒徐徐微笑点点头,并且上前扶住了神色冷然的徐奶奶,说:“妈,您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刚才电话里他们急忙忙的说得也不清楚,既然承骁没有大碍,您别担心了。”
老太太完全没有给儿媳妇面子,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站在原地,背着手,打量着司徒徐徐。饶是司徒徐徐低着头,仍然觉得芒刺在背,想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