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那你丢吧。”垂着眼睛的美人儿语调幽幽的,“我也不想欠着你这耳光。”

“我还非让你欠着我不可!”徐承骁恨恨的说,“看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尊重你!”

徐承骁的脑回路线是:这样的事我以前从未对别人有过,这样情感我只给过你,你是独一无二的头一份,这样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不可能去仔细想:他给的十,在别人看来也许只是理所当然的一。

司徒徐徐无法同这样脑回的人沟通自己细腻的感受与想法,可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实在欠揍极了,她打了他是不对,但他的错就能抵消了吗?!

也不顾面子扭捏了,说:“你尊重我,就不会动不动对我脏话连篇!你对你们部队里首长说话的时候,也把那几个词挂嘴边吗?!”

徐承骁匪夷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睡他们,对他们爆粗口有什么劲?喜欢……才那样啊!否则你希望我对你风度翩翩、开口闭口用敬语?”

“你别试图混淆概念了!不把那事挂在嘴边说就等于用敬语吗?你只会脏话爆粗口或者朗诵诗词歌赋吗?喜欢是你随心所欲的借口吗?我也喜欢你,太喜欢了!所以才甩你一耳光!以后要么每天低眉顺眼的对你用敬语,要么按着三餐甩你耳光!”

嘶!

死丫头!

脾气那么差!还这么伶牙俐齿!

徐承骁心里恼火,捏着她脸的手不知不觉加了力道,她立刻皱着眉喊疼,他一松手,立刻顺势推了他,自己爬到副驾上坐好,负气转脸不看他。

“徐承骁你太骄傲了,你看谁都是俯视的,我收了别人的玫瑰花你不高兴,可你不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想到送花,只顾着和我生气,要我反省为什么会勾搭别人来送花。你的潜意识里就是自我、自大、自以为是的,压根没把任何人放到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不管你把婚姻看做什么、看得多或者多不,起码你不重视我。”司徒徐徐看着窗外,幽幽的说。

所以,不长的几个来回里,骁爷从挨了耳光的独守空房男,一下子跌落成为不尊重婚姻和妻子的自大男,且跌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惨痛不已。

憋了半晌,憋屈的半死,他憋出一句:“你……等着!”

他解了安全带推门就下车,也没看看后面路况,这条路窄得很,一辆帕萨特压过了线这边,又开得快,险险就要撞上来,还好徐承骁反应极快的往回拉了一把,没有出事,只是帕萨特的反光镜在徐承骁忽然推开的车门上挂了一下,急急刹车停下,车主气势汹汹的下来正要大骂,一看徐承骁那车头上灼灼的porsche盾徽,一声不吭跳上车就跑了。

徐承骁上个月才到的新车,今天第一天开出来,被刮花一长道,一声“操!”脱口而出,想起来立刻闭嘴,回头看车上的人。

司徒徐徐这时倒没在意他爆粗口,惊魂未定的问他:“你干什么去啊?”

他横眉竖眼的:“去买花!”

“今天玫瑰花比平时贵七八倍,你有病啊?!”

“不管!买他九百九十九朵!”

“不行!”司徒徐徐拖着他手把他拖回来,“你的钱都是我的了!你凭什么拿我的钱买那么贵的东西!”

这话顺耳的很!傲娇骁心里一顺,表情虽然不情不愿,仍然顺着她关上了车门:“这可是你不让我买的!”

司徒徐徐最讨厌别人傲娇,一怒又吼他:“别的男人都送我九十九朵了!你是我丈夫你凭什么不送!”

a军区特种作战大队第一铁血指挥官、多项人体体能极限测试数据最佳纪录保持者、现代战争高科技手段顶尖作业尖兵,额爆青筋,咬牙切齿:“到、底、要、我、怎、么、样?!”

“自己想。”

人家看都不看他呢,甩下一句就闭着眼睛缩在椅子里装睡,比他还要傲娇。

徐承骁咬咬牙,黑着脸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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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都开出郊外了,她才忍不住睁开眼睛问:“去哪儿啊?”

“去马场玩一会儿,”他哼哼不乐的说,还挑衅一般转头问她:“要不我们现在回家?”

司徒徐徐不敢――某人命好,虽然常年枪林弹雨风吹日晒,老天爷给的貌美又肤白,最近是冬天,又没有训练暴晒,健康紧实的皮肤俏生生的白嫩嫩,她刚那么近距离用力一巴掌呼上去,虽没有五根手指那么夸张,也红得很明显,她怎么敢回家给婆婆看到。

一直到车开进马场地下的停车场,她都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乖得不得了。徐承骁不是记仇的人,早已雨过天晴,停好车捏捏她脸说:“到了。”

司徒徐徐为难的看着他的脸,“还是看得出来,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啊?”

“管那干嘛!”徐承骁越身去解她安全带,靠近了她,一股清幽香气袅袅钻入鼻端,顿时又心猿意马,保持着伏在她身上的姿势,暧昧的往她耳垂上吹气:“要不我们在这里待会儿?做点……什么?”

比起在豪华马场四处监控的地下停车场车震,司徒徐徐宁愿被怀疑家暴了骁爷,起码很威武。

徐承骁很遗憾的被她推开,下车从电梯上地面,牵着她去换衣服,他有独立更衣间,几套马术装备从旧到新理得整整齐齐,司徒第一次来,他让她先随便转转到处看看,他打内线叫人送一套女士的骑马装来。

司徒徐徐拿着他的马术头盔戴在头上玩儿,听他在那里简洁精准的报自己的衣物尺码,一时又觉得满足:起码这个男人心眼不小,换个别的男人被扇了一巴掌,大概现在不能这么云淡风轻。

百分之九十的别的男人也没有这个家伙英俊、果毅、无所不能啊!

所以是她自己苛求完美了吧?

带着大头盔的小女人,歪着脑袋专注的看着她家男人指印犹存的半边脸,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眼里闪着多么痴情温柔的光,就像她压根忘了昨晚和不久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生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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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衣服的姑娘大大的眼睛、卷卷的头发,轮廓深刻,有点混血的味道,英气又漂亮,敲了敲门,熟门熟路的走进来,看到司徒徐徐时微笑亲和又专业,只是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打量之意。

她将女装放在桌上,扬声对背对着她的徐承骁说:“徐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

徐承骁来马场就是来骑马的,应付这些的一向是温润如玉的言太子,所以这时候骁爷全神贯注的欣赏最新定制来的那款cyflex马鞍,那姑娘又叫了声“徐先生”,徐先生立刻就不耐烦了,头也没回喊了声“司徒!”

司徒徐徐心里叹口气,对那姑娘说:“先出去吧,我们有事再叫你。”

漂亮的姑娘失望的走了,徐太太走过去戳戳专注的徐先生,特别理直气壮的多戳了几下,徐承骁奇怪的转头看她。

“骁爷真是丝毫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徐承骁立刻放下手里擦拭马鞍的绒布,挑了眉问:“我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