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大高个儿在江溪面前,跟只奶狗似的,收敛起一身戾气:“我,我就一时没过脑子。下回不会了。”
还是个少年啊。
自己那时候,恐怕还不如人,男孩子的面子……
江溪叹了口气,心软了一瞬,吴桀这人惯会架梯上墙,撩眼皮看江溪不气了,小心翼翼地捉了她手腕,“……小溪?”
“嗯。”
“我送你回去。”
“你朋友都在,就别送了。我直接叫车回去就成。”江溪抚了抚少年细软的头发,忍不住道了一声:“乖。”
“那不成,大老爷们的,怎么能让女朋友自己家去?”
吴桀摇头,娱-乐城霓虹闪烁,彩色的光落下来,好像给白裙少女添了层迷离的诱惑,江溪笑着看他:“怎么了?”
“星星好像落在了你的眼睛里。”
吴桀伸手一带,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身,垂首吻了下去。
也许是月色太美妙,也许是少女太迷人,吴桀有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江溪在怀中轻轻地挣扎,却让他更加热血,双臂按得越发紧,像是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柔软的唇瓣,如蜜似糖,透着芬芳。
江溪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如颤抖的蝶翼,忽闪忽闪。贝莉医生的笑脸在脑中划过,“谈个恋爱吧,小溪。”
她告诉自己。
可从胸口、从脑海,从喉间泛上去的麻痒,怎么也控制不住,她死死摁住了自己挣开的冲动,少年碾着她的唇瓣,情热的,真切的,冲动的。
男性的气息从鼻尖、从相触的肌肤钻入。
无孔不入。
忍,忍住,江溪。
江溪憋红了眼睛,指尖紧紧攥住裙子,仰脸承受。
吴桀越来越不满足,手不自觉地从腰间往上攀,直到快要抚上柔软,却被猛地一把推开,江溪力道有点重,吴桀被推得一个趔趄,撞到了招牌旁边的一盏落地灯。
“哐啷——”
落地灯摇了摇。
在这热闹又喧哗的地带,没人在意这么一点儿动静。吴桀茫然地转身回望,却只捕捉到白裙少女一闪而逝的裙边。
江溪觉得心口快要爆炸了。
她跑得跟羚羊一样快,吴桀在一刹那爆发出的攻击性让她感觉迷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江溪选择了逃跑。
金鼎娱-乐城位于酒吧一条街,前一条街还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后一条街,就都是陋巷僻野、荒无人烟。
治安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可江溪这么个嫩生生水灵灵的小姑娘就这么孤零零地走在街上,巷道口滋生的臭虫和下水道的二流混子就忍不住了。
“小丫头,哪儿去呀?”
一群喝得酩酊的醉汉拦住了去路,染黄毛烫刺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路上行人经过这一群,再被一瞪,屁都没敢放一声,就匆匆过了去。
江溪按下慌张:“你们别乱来,我男朋友就在旁边。”
“哈哈哈——男!朋!友!”混混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哄闹着推搡过来,男人口中的酒气直喷到脸上,“小妹妹,我们不怕!”
学生妹他们都玩过,哪个敢报警了?纷纷闭住了嘴巴,最多搬个家,没一个敢来找麻烦的。
这帮混子们的有恃无恐让江溪瞬间猜到了:这是一帮惯犯。
成年男子的力量不是自己一个未成年少女能抗衡的。
江溪试图给自己想出一个法子逃出来,可她忘记了:这些人不是楚天,他们只求一个快活,不会试图跟你对话、与你调情,粗暴的身体语言才是他们横行霸世的资本。
“你——”
江溪被一把拽住了头发,下午精心编制的编发成了弱点被整个扯住,一只大手摁住她的嘴巴,让她的求救成了呜咽,其余人哄得一声冲过来,死扯着她的身体往死角逼。
转过去,就是一条暗巷,霓虹照不进来,光明照不进来,希望……也同样照不进来。
江溪呜咽着挣扎地更厉害了。
黑暗中,这些粗暴的男人全部变成了桑家荡那群男人的脸。
月光清冷,星星点点地落在少女赤-裸的臂膀,柔软的针织衫被扯成了一条一条,少女精心挑选的长裙被撕烂了,在满是泥灰的路面打过滚,露出肮脏的一面。
江溪大睁着眼睛,眼泪不受控地簌簌落下来,她试图看清这些噩梦,细胳膊细腿极力挣扎着,却又被七手八脚地牢牢摁在阴冷的地面。
“小娘皮可真嫩。”
“哗啦——”
胸口的衣服被撕了开来。
江溪簌簌发抖,痛痒感渐渐强烈起来,她能感觉到疹子一粒粒发出,少女若隐若现的洁白肌肤露在这帮粗人眼下,像是一剂最强而有力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