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溪?她家不是在……”
柳青青远远地看见,张媛摇了摇她胳膊,“看着像,不过你可别再招惹她了。”
“哼。”
柳青青愤愤想说什么,最终只跺了跺脚。
有这样一个女生在班里,全班同性别的大概都成了狗尾巴草。她嫉妒,可又觉得没什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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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回来了。”
钥匙插进锁孔,一阵清脆的咔啦声中,江溪轻轻推开了门。
夕阳滚落在松木香的地板上,如同田里金灿灿的稻穗,江母转过头来,那张脸沐浴着阳光,温柔得不可思议。江溪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扔,深吸了口气——这他妈才是人过的日子!
“死丫头,换鞋!”
江溪:“……”
她哀怨地看了眼犹在碎碎念的老太太,摸了摸肚子,瘪嘴:“妈,我饿了。”
江母诧异地看了眼亲闺女。
她觉着吧,这亲闺女今儿有点不太一样,表情太丰富,灵活得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就这么高兴?”
“……是啊,高兴。”
江溪晃了晃脑袋,江母把手里抹布搁下了:
“在这儿等着。”
她冲进去帮着一块端盘子:“爸呢?”
现在学校离得近,附近治安好,又是下班的人流高峰期,到处都有摄像头,江父也放心地不来接。
“爸今天不是请假在家搬家的,怎么人不在?”
“哦,”江母将盘子摞了,碗筷摆好,“刚才你大伯送来一点乔迁礼,你爸送人下楼去了。”
“大伯不留这儿吃饭?”
江溪将筷子对得整整齐齐,坚持要等江父一块回来吃。
“过两天找你大伯一家一起过来温个居,现在匆匆忙忙的,”江母努了努嘴,“如月吵着要走,说是要下馆子。”
“大伯舍得?”
江溪稀罕了。
“嘿,我说你这促狭鬼,”正说着,江父上来,掩嘴偷偷说了句:“跟你说句啊,刚大哥跟我说了,如月她买彩票抽中了,你知道抽了多少?”
“这个数。”
江父比了五根指头。
“五万?”
江母小心翼翼地报数。
江溪给他爸盛了碗饭,“爸,你琢磨这做什么呢?钱又不是我们家的。”
“哪止,五千万!”
江溪呆了呆,前世……可没听说这变数啊。
也不对。
当时大伯家早就搬得不知去向,问谁都打听不出来,现在想想也是奇怪,没事谁会远离故土那么远,跟村里都完全断了联系。
怎么跟拍连续剧似的。
江溪想了想,自己都能在手上长棵草了,江如月中个彩票怎么了?
“哎,你们可别到处说,大哥说了,就告诉我,财不露白!不然逮谁都来借钱,借谁不借谁,都不好说。”
倒是挺像大伯的口气。
“月月姐没跑我面前炫耀倒是奇怪。”
江溪给自己拣了筷菜,他们家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倒是江母还有点回不过神,咂摸了会,才“哎”了一声:
“五千万?够买溪溪上次买的一百套了吧?这可是发大财了!”
“妈,您别瞎操心,大伯母肯定捂得死死的,谁也摸不着。”
江溪笑嘻嘻道。
她对钱比从前看得淡,虽然羡慕江如月天降横财的气运,可也没觉得有落差。
江父江母一辈子老实惯了,羡慕归羡慕,也没起别的心,不一会转而谈起了江母的酱菜铺子。
江溪吃完饭,特意上电脑查了查,还别说,唐胖子的推荐很靠谱,江母还似模似样地注册了个围脖,名字就叫“江家酱菜”,一百个免费名额的抽奖搞得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