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客厅里倒没什么特别,摆着茶几沙发等一些常见的家具。只是本该放电视机的一套矮柜上,堆了许多黄裱纸和檀香蜡扦烛台什么的。看来这家伙的确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想走过去把窗帘拉开,好让屋内亮一些,却被张山拦住了:“当心你一动他在下面看到怎么办?”

我其实上来前早就观察过了,黄和平大厦的外立面窗户都是咖啡色的单色玻璃,从外面是根本看不到屋内情况的。

和张山解释后,我过去拉开了厚厚的窗帘。

“这……”拉开窗帘后,我愣住了。窗户外面漆黑漆黑的,就和在市医院里看到的一样,哪有太阳的影子?

张山也赶忙走过来仔细查看。我们试着推窗户、敲玻璃,但它就是纹丝不动,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摆设一样。完全没发挥窗户本身该有的作用。

“这究竟是怎么封上的?”我见连张山都推不开,自然放弃了自己去试试的念头。

“可能是用阵法封上的,目的就是防止外人的突然进入。”张山神情严肃地看着窗户,推断道。

“不会吧?大门那么好进,窗户却封这么死,有个毛用……”我说着,转身看向房门。

待看清楚后,我瞬间就住嘴不说了。

张山见我话没说完,也感觉到情况不对,转过身来。

我们都愣了。刚才房间大门所在的地方,只有一堵白墙。门竟然不翼而飞了!

第三十五章 再陷法阵

门也会跑?说出去谁信啊!

我俩赶忙抢上前去,在这面白墙上敲敲打打。

但发出的声音告诉我们,这面墙后面,的确是实心的。

那大门究竟会去了哪里?

我们又冲进厕所,仔细查找了每一寸角落。但也只得出一个结论,除了刚进屋时的房门消失之外,其它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化。

这倒让我有点想起了机器猫的随意门,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山坐在浴缸的沿上愣了半天,说道:“看来咱们小看那个畜生了,没想到他还会这么一手!”

“这难道也是个法阵?”我刚才又试了“破环境”,和在市医院里一样,毫无作用。

“看来是这样,但又和医院的那个百足阵有所不同。那个镇是用来搜集魂魇的,而这个镇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我看倒是看门和防贼居多。”张山不断地这瞅瞅那看看,估计是想要把阵眼找出来。

“哦……那就好办了。”我不禁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像上次那种遍地僵尸的情况,我都能接受。

“那你就说错了。阵法里面,数这种防御的阵法最难破。因为防御的阵法多是用来保护自己,防止敌人的,不具有攻击性。一旦踏入,被困者多是毫无办法,非要等主人回来了才能解开。”张山越说,眉头皱地越紧。

“那就是说,咱们要想出去,恐怕要等那个张海涛回来才行么?”我勉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问题就是,如果他十天半个月不来一次,怎么办?”张山马上接着说道,看来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环。

我沉默了,他要是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我就算俩饿也饿死了。

张山接着说道:“就算他很快回来了,今天可不像那天晚上,他迫于武力威慑,对咱们毫无办法。这时候咱俩入了他的套儿,又是唯一知道这家伙底细的人,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人灭口?”

张山越说,我的脸色也跟着愈发阴沉。是啊,张海涛本来过的好好地,误打误撞让我俩发现了他两年前杀妻骗保的真相。要说不会杀人灭口,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其实自打张山来了以后,许多事情几乎都是他出头解决的,我压根没动过什么脑子。碰到这种事情,也只有听他的。

我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回去把《摄梦录》仔细看一看。就算不害人,也能防身,总不至于像此时一样,鱼在砧板,任人宰割。

“目前要先搞清楚这是个什么阵,才能对症下药。去里屋看看吧。”张山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卫生间里已经被我俩翻了个底朝天,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嘭!”张山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脑袋一下就撞在了门框上。

捂着被撞个大包的脑袋,张山不住骂道:“娘的,什么破房子,一个门修得都这么低!”

我正想笑话他谁让你长得那么高。但却想起了刚才的情形:

这房子就算修得再低,门框至少也要有两米来高,张山个头一米九左右,就算穿上了鞋。也不应该会实打实地撞在门框上啊。

而且刚才进洗手间的时候,张山在前我在后。我当时就怕撞着他,特意看了一下门框的高度,只见这家伙是站直了走进去的,根本没有低头。

难不成就这一会儿工夫,他又长个儿了?

张山摸着额头看向那个一米九高不到的门框,似乎也发现了异常。

“这个门框有这么低?”他回身问我道。

“绝对没有!”我相当肯定。

张山听后神色一变,马上扭头向洗漱台那里看去。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牙刷、牙膏、香皂、梳子等洗漱用品,但就是……比我们平常见到的略小那么一点点。

“难道是……”张山话还没说话,就低头冲了出去,在外面冲我喊道:“快来里屋!”

我赶忙走出卫生间,只听砰一声,这家伙又踹开了里屋的门。

里屋虽然也亮着灯,但却是照片冲印室那种暗红色的灯泡。屋内烟雾缭绕,除了正对门那面墙的中央摆了一张贡品台,别的什么也没有。

张山根本不去研究那张台子上的东西,而是沿着墙根不断地摸索。

我早已看清那张台子上,居然摆着一颗瞳玺。用一个三脚架支着,不至于到处乱滚。在这颗瞳玺旁边,还有一个空的架子,看来原本也放了一颗,估计就是刚才被张海涛拿走的那枚。

我走上前,拿起那枚瞳玺。

其实我根本分不出来这枚和我家里那枚有什么不同。怎么看都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