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曹殊黧之后, 夏想悄然出了卧室, 又来到房, 正要再打出一个电话时, 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正是古秋实。
好嘛, 夏想暗笑, 兵马未动, 粮草先行, 此次调动, 全是外围的旁敲侧击, 正主没有一人正式表态, 也是一个怪现象。
怪就怪去, 夏想索性不管了, 反正齐省的事情已经临近最后一关, 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了, 难不成现在就将他调离齐省?为了岭南, 连齐省的安定团结都不管了?
不可能!
"古记好。”夏想上来先问好。
"夏想, 你肯定猜到我打电话的用意了, 不错, 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京城, 有事需要面谈。”古秋实以堂堂的政龘治局委员之尊, 是用商量而不是命令的口吻对一名省委副记说话, 也算是极其难得的一幕了。
"齐省的事情都堆一块儿了, 暂时还真走不开, 古记, 再等两三天, 怎么样?”夏想可没有受宠若惊的觉悟, 反而故意向后拖延了几天。
估计换了别人, 恨不得立马现在就连夜赴京, 夏想不但一点儿也不迫切, 还没有面对堂堂的政龘治局委员应有的谦下的口气。
"行, 看你的时间, 反正也不急在一天两天的。”古秋实倒是十分爽快, 微一停顿, 似乎是故意透露信息, "我要和你谈的事情, 和陈风有关。”
夏想打开房的窗户, 任凭冬夜冰冷的北风呼啸涌入, 他只穿子睡衣, 一瞬间被冷风击中, 顿时遍体生寒。
真灿……夏想打了个寒战, 却没有立刻关上窗户, 还是让冷风吹遍了全身, 借以让脑中的兴奋之意降温。
他自顾自笑了一气, 心想, 陈皓天在爽直之下, 用心高深。曹永国在亲情之中, 暗示明显。而古秋实更是在亲切之中, 不动声色地就点中了他的命门。
要么是高深莫测, 要么是算无遗漏, 总之, 都是成精的主儿……系列的电话, 看似各自打来, 其实难保背后没有一根线串在一起。
而古秋实一语中的, 摆出子陈风, 就让他不得不提前安排京城之行了。甚至他已经猜到, 他是否前往岭南, 会和陈风能否顺利入局挂钩。
两天后, 齐省正式对外公布了两会召开的日期和日程安排, 就定在1月8日。
距离两会召开已经只有一周多的时间了, 省委的气氛十分怪异, 因为在出奇的平静和祥和之下, 慢慢有流言传出, 说是人大全体会议期间, 有可能会选举产生新的省长。
怎么可能?
消息的传出, 让邱仁礼十分恼火。孙习民作为唯一的省长人选, 必须当选, 中央的意图必须得到贯彻落实, 是不容置疑的政龘治任务。
等额选举, 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在只有一名候选人的情况之下, 怎么可能会选举产生新的省长?很明显, 有人在故意混淆视听, 在故意造谣。
如果仅仅是造谣也就罢了, 怕就怕, 无风不起浪的背后, 是一次巨大的选举阴谋。邱仁礼再次找程在顺谈话, 要求人大务必领会中央的指示精神, 做好每个代表团的工作, 保证选举工作的顺利进行, 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程在顺一口应下, 拍着胸脯以党性担保不会出事。还说谣言止於智者, 到时选举揭晓, 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随后, 邱仁礼又和孙习世、夏想召开小范围会议, 商议应对之策, 并特别要求夏想务必坐镇省委, 不得外出, 全面负责两会的安全事务。
却没想到, 越是紧急的事情, 越出乱子, 夏想刚下会, 就被一个电话叫往子京城!
PS:零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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