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把孩子转移走了么,怎么又死了呢?”她早就让那个女人把孩子弄走,结果女人一直舍不得跟孩子分开,刘英男那时候就想,如果这事儿有破绽,孩子就是唯一的突破口,只是,再如何,她也不想听到孩子出事的消息。
“没死,没死,你别担心,我真把孩子转移走了,并且再三叮嘱了带孩子走的人,让他们再也不要回来,走得越远越好,而那个死去的孩子,是我找的替身。”
“所以父皇查到孩子那边的时候,只得到了孩子死亡的消息,父皇就以为孩子是跟他母亲一样,被皇后给处死了,线索也同样在那里就断了。”
“我后来仔细地分析过了,父皇查到的线索可能都没有我多,但他毕竟上位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有些事情,顺着查出来的蛛丝马迹再加以分析,也不难推测出结果来。”
“他把事情剖开来分析,就肯定了这件事儿跟你是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的,因为二皇子的死,我受的益最大,而我却又绝对没有直接动手。”
“但他毕竟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所以把我叫了过去,打算诈我一下,结果没诈出来,我坚决不承认自己参与了此事,更是否定了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跟父皇举例,你在京城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那真是除了做生意,再没出过任何风头,即使是被人动了手,也都是我帮你出的头。”
“你这么心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报复行动来,而且还能策划得这么周密,你绝对办不到,何况你如果不是这样让人省心的女子,我也就不会递折子求娶了,就是因为你事儿少。”
“而我的后院里,正需要你这种不招灾不惹祸的。”刘英男听到三皇子这么说,就想开口解释几句,结果三皇子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父皇以前说过的,原来的三皇子妃,心思太多,麻烦,我那时对她禁足,其实也是父皇默许的。”
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刘英男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三皇子,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竟然连这样的家长里短也要管么,他忙得过来么。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我,是因为你并不了解父皇,父皇其实是最注重家庭的一个人,不然他又如何忍得下皇后那么多年,虽然最后查出皇后的这些事,是他不知道的,但皇后当初的一些小动作,他不可能全然不知。”
“他总是希望所有人都是和和睦睦的,这大概跟他曾经夺位有关系吧,毕竟他在争夺皇位的时候,也是经过了一场兄弟之间的血雨腥风。”
“可越是经历了那些,父皇就越是希望看到身边的平和与宁静吧,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岂是事事如他所愿,但他确实很关注我们各个皇子府里的内务。”
听到三皇子这么说,刘英男也有些理解了,虽然皇上自己为了争夺皇位,跟自己的亲兄弟翻脸,但当时的情况,肯定也有很多的不得已,比如说——不争就死。
所以争是争了,但在皇上的内心里,还是想着如果能兄弟相亲相爱就好了,刘英男无奈地笑了一下,只要身为皇家的子孙,就没有权力安乐平静地生活,你不争,别人会怕你争,你不争也不会安全。
“丫头,父皇最后是跟我这么说的,他说他知道自己的愿望只是空想,要想让所有的儿子都和平相处,其实原本就是一个笑话,所以他一边教育着让我们兄友弟恭,一边却又心痛地看着我们兄弟阋墙。”
“原本他想着还有很多时间观察我们兄弟,想多看几年,谁更胜任那个位置,不早早地立太子,一个是怕群起而攻之,使得兄弟早亡,一个就是怕太子不能胜任一国之君的重任,他怕自己看错人。”
“结果拖到了现在,他的时间却是所剩不多,没办法再拖了,父皇就利用这段时间,不停地给我们兄弟放差事,观察我们的能力,结果,最终还是我让他满意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这一局他赢了
刘英男眨了眨眼,“这就是你前段日子那么繁忙的原因吗?”凌墨麟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兄弟都是这么忙的,还好,我没有出纰漏,得到了父皇的认可,可父皇却担心,我被他教导得心太软了。”
刘英男对这句心太软倒是没听明白,“这话怎么说?”凌墨麟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头枕到小丫头的头顶,小丫头头上梳着发髻,枕着并不舒服,他却不想挪开。
“父皇说,二皇兄对我下了那么多次手,他却总是跟我说,让我让着他些,结果我就真的让二皇兄一直逍遥着了,最多也就是镇压些他的手下出气,由此可见我的心软。”
“如果我只是做个闲散王爷,心软倒是优点,但我如果接掌了皇位,心软就是一个可怕的缺点了,这天下并不易管,如果不是绝对强硬的手段,又如何治得了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