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子寒也在同时解了她的疑惑,伸出手,将自己腰间的那个看起来像是海螺一般的东西扯起来,开口道:“只要有人吹那个墨竹哨,这个海螺便会响!”
苏锦屏闻言,点了点头,半晌之后,才对着他开口道:“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这话,就是已经不再讨厌他了的意思。
冷子寒闻言,一喜,而后开口笑道:“那,可以做朋友吗?”
“可以!”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朋友帮着自己,何乐而不为!“好了,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对朋友,她向来不吝于关心。
“好,你也早点休息!”冷子寒也不多话,说完之后,身型一闪,就消失在此处。
而苏锦屏转过头,看了一眼浅忆,开口道:“怕不怕?”一般的女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应该害怕吧?
浅忆飞快的摇了摇头,惨白的面色早已恢复正常,开口道:“不怕!小姐好厉害!”说着眼底还出现了些许崇拜之光。苏锦屏淡笑一声,小丫头一个!“好了,去睡吧!”
“嗯!”浅忆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而苏锦屏看了看这一地的血迹,现下实在是困意难舒,明天早上再处理吧!
……
毁一踏进屋子,就听得自家殿下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怎么回来了?”
“苏锦屏已经安全了,是她让属下回来保护殿下的!”毁低着头,恭谨的回话。
百里惊鸿闻言,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不语。紧接着,毁便将今日之事,尽数禀报给他听,可是越说,就发现自己殿下的面色越黑,特别是说到慕容千秋吻了苏锦屏的时候,殿下的脸黑的就像茅坑里面的石头,容色虽然不变,但是周遭的空气都硬生生的下降了好几度!
等他忍着寒意将所以的话说完,方才听见百里惊鸿冷冷清清的声线响起:“你是说,她现在和冷子寒在一起,而你,回来了?”声线淡薄依旧,只是让人听起来觉得格外渗人,甚至几百米之外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毁听着这话,没来由的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是的!”
“明日一早,便去领四十军棍吧。”淡淡的开口,而后起身,往卧室走去。
“是,殿下!”虽然他还是没想明白殿下为什么要他去领罚,但是殿下的命令,必须遵从。应完之后,一个闪身,便又隐藏在附近,只是奇怪是一整夜都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酸味,而那酸味正是从自家殿下的窗口飘出来的。搅得他歪着脑袋往屋里面看了好几次,难道殿下的房间里面有一坛子陈年老醋?
……
翌日一早,苏锦屏醒了之后,便预备出去将门口的血迹处理干净,可是打开门之后,却愣住了,门口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有人帮她打扫干净了?几个大步走到浅忆的房门前,敲了几下。
浅忆现在也才刚刚起床,一听见敲门声,便赶紧过去开了门:“小姐,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血迹,是你处理的吗?”苏锦屏的表情有些严肃。
浅忆闻言,开口道:“小姐,您开什么玩笑,那血迹吓死人了,奴婢怎么敢……”
那会是谁?这已经是第三次受人恩惠了,第一次是赫连容若那次,第二次是贤妃陷害自己那次,第三次就是今日,她现在越来越好奇那个暗中帮自己的人的身份了。想了半天,也无法将那个人跟她所认识的人关联在一起,摇了摇头,不管了:“好了,我去扫地了,你休息吧!”
“好!”浅忆也还没有睡好,听她一说,便关了门,回了自己的床铺。
而当苏锦屏拿着自己的扫把,到了御书房前,夏冬梅早就等着她了,一见她便开口道:“你的病好了,昨日可担心死我了!”
病?“嗯,没事了!”苏锦屏笑了笑,想起了浅忆昨日代自己扫地之事。
话音一落,夏冬梅便神神秘秘的对着她开口:“你知道吗,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
“嗯,什么事?”状似好奇的开口询问。
“前日,皇贵妃本来是侍寝,但是不知道她是发了什么疯,好端端的居然对皇上用媚药,皇上一气之下,便将她杀了,听说苏大人还为此在朝堂上责问皇上,最终被皇上下旨打了一顿板子!”夏冬梅神神道道的说完,忽然想起皇贵妃好似是苏锦屏的亲姐姐,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好,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听得苏锦屏开口了:“自作孽,不可活!”
夏冬梅先是一愣,马上也就反应了过来,笑着道:“是啊!还有一件奇事,昨天晚上尹美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召集了三百禁卫军在皇宫不知是搜查什么,还冲撞了一位贵客,听说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大早的就下令将尹美人凌迟处死了,还叫了好几个妃子去观刑,说是以儆效尤!不过奇怪的是,还莫名其妙的死了一百多个禁卫军,尹美人的宫婢也全都暴毙而亡。”
“你说什么?死了一百多个?”苏锦屏闻言,十分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她,死了一百多个禁卫军?自己昨夜分明只杀了六十多人,尹秋月的侍婢也死了?她也想过那些逃过了一劫的禁卫军和侍婢们,会不会将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心底还有些不安,看这情况,又是有人帮自己处理了吗?
“嗯!”夏冬梅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很是害怕的模样,“是的,不过皇上说他们是死有余辜,所以也没有彻查此事。你说,最近这群娘娘们是不是都疯了?做的事情都越来越离谱,从谋害皇后,到给皇上下媚药,再到私自召集禁卫军,真是……”说到这里,夏冬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群“疯掉”的娘娘们了。
“噗……也许!”这丫头真是跟着自己混久了,胆子都变大了,这种话也敢说。
“好了,不废话了,话说昨日那位冷公子长得真是好英俊呢,可惜今日一早就走了,唉……”夏冬梅说着,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苏锦屏一怔,冷公子?英俊?莫不是昨晚那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一想起他,就想起那个吻,随即一阵恶寒:“走了好,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夏冬梅却理解错了意思:“是啊,确实是个祸害,昨天晚上好几个宫里的丫头们都在议论,说最近好多美男子出现啊,本来就有皇上和几位王爷,还有上官大人,现在又是北冥皇、冷公子,还有那个神秘的跟什么似的南岳三皇子,都是一群祸害,不知道乱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唉!”
见她发花痴,苏锦屏有些失笑:“得了吧你,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指不定有多高兴呢,我还记得前几天有人说喜欢北冥皇来着呢!”
“说什么呢你!”夏冬梅恼羞的将自己手中的扫把对着苏锦屏挥去。
苏锦屏也向后退了几步,借以躲过,两人笑闹间,皇甫怀寒忽然回来了,但是她们疯闹的太高兴,居然没有发现,直到“砰!”的一声,苏锦屏撞到了皇甫怀寒的身上。
而后,“叮”的一声,一物落地!
“苏锦屏!”一声暴喝响起,充分的表明了皇甫怀寒的不悦,昨晚的事情,估摸着就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现下又胆大包天的撞自己!
某女吓了一大跳,赶紧和夏冬梅一起跪下:“奴婢该死!”一跪,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那把精巧的钥匙,通身都是黄金打造,上面还镶嵌着宝石,看起来美极了,正要捡起来,小林子却快她一步,将那钥匙捡了起来,擦了擦,而后交给皇甫怀寒。
皇甫怀寒接过钥匙,冷着脸看了她半晌,咬着牙开口:“苏锦屏,你似乎很高兴啊!你姐姐死了,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上次问她,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还隐隐觉得可能是装的,可是今日,她能高兴到这个份上,真叫他刮目相看!
“皇上,姐姐死了,现在说不定已经上了西天,也说不定佛祖见她有慧根,封了她一个神仙做,奴婢有什么好伤心的!”苏锦屏如是回答。
某皇帝嘴角一抽,恨不得狠狠的给这个女人一脚!想起还有要事要处理,也懒得再理她,冷哼一声,便踏进了御书房。
夏冬梅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你把国库钥匙都撞出来了,皇上都没有处置咱们,咱们今天运气真好!”
“什么!你说那是国库的钥匙?”苏锦屏的眼睛忽然金光闪闪,国库里面肯定有很多银子,要是能拿到那把钥匙,那她不是发财了?还要什么狗屁的俸禄,随便带几件东西走人,就够她快快乐乐的过一生了!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谁不知道历代国库的钥匙都放在皇上的身上,可是寸步不离身的,方才那把钥匙那般精巧,定然是国库的钥匙。”夏冬梅开口答话。
“矮油!”苏锦屏猥琐的搓了搓手,心中大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将那把钥匙捡起来,摸上几把,过过手瘾也是好的啊!
夏冬梅忽的一抖,脑后挂着一滴冷汗,很是防备的看着她的奇异模样,开口道:“你矮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