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破解阵法,他们只好合作,终于破解了阵法。
楼湛天一脱身,就去找我,溟语一开口,他就认出那不是我。
他没有立即揭穿溟语,而是不动声色地用术法把她迷晕。
楼湛天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法破解束缚住她魂体和我的身体的禁术。
强行把溟语的魂体剥离我身体的话,有损身体的生机,所以,楼湛天想利用鬼棺现世时的鬼气、施以毁魂术,以帮我夺回身体。
然而,并非一下子就能找到鬼棺,在找到鬼棺之前,为免溟语毁坏我的身体,楼湛天才演戏稳住她。
我微惊,原来楼湛天也会毁魂术,也许季箐筠创出毁魂术时,与他的关系还未决裂。
楼湛天还没把话说完,我忍不住打断道:“难道你只想夺回我的身体,而不顾我的生魂?”
“我没有!”楼湛天惩罚性地轻咬了我的耳朵一口、并冲我耳里吹了一口冷气。
酥酥麻麻、又凉凉的,害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楼湛天却不肯把唇移开,在我耳边继续往下说。
当时他安置好溟语后,就第一时间去阴间找鄢圭。
亏得鄢圭以为自己做得很隐晦,不想,楼湛天通过鬼器,知道是她在搞鬼。
楼湛天以为我的生魂被鄢圭拘走,但翻遍了整个阴间,都找不到我的下落。
鄢圭是城隍,又在她的地盘,楼湛天总不能拿她咋样。
逼问无果,楼湛天只能回阳间,然后,他在溟语身上施了一种可以阻断溟语和鄢圭联系的隔离术法。
经楼湛天到阴间那么一找,鄢圭也暂时不敢联系溟语。
楼湛天多次迷晕溟语,自己到处寻找我,一边又带着溟语去大荇岭找鬼棺。
直到在大荇岭见到我,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在溶洞时,楼湛天就看出我晋级了,也料到我会找溟语夺回身体。
我听到这里,很不痛快道:“你可以一直用术法迷晕她,有必要出卖色相吗?”
“这种鬼术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楼湛天解释道。
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就算演戏,也不用对溟语那么温柔吧?他不也从未那样对过我?
定定看了楼湛天一会,我问道:“楼湛天,其实你没在意过我的感受,对不对?”
这个问题,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但顾虑太多,一直没问。
此时,同样是鼓足勇气才问出口,问完之后,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楼湛天怔住了,似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顿时沉默了。
见他这样,我心里抽疼不已。暗嘲自己不过是在自取其辱。
我别过头,眼睛酸涩得厉害,死忍住想哭的冲动。
楼湛天看破我的想法,无奈说,“我若不在意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我咬唇不语,楼湛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好似在说,“你始终都是你,何必与自己计较?”
即便离得很近,我都听不咋清楚,不甚确定他是不是那样说。
自无妄荒界一行,我隐隐猜到自己和季箐筠的关系,楼湛天这话倒不致于让我像以前那样难受。
楼湛天问我鄢圭把我弄哪去了,咋会拿到鬼卷。
原本不想告诉他,但怕他趁我不注意施法套问我的话,我便粗粗提起被捉到无妄荒界的事。
我故意隐去在无妄荒界见到季箐筠的幻影、拿到鬼卷的过程,包括晋级的经过都被我归咎于运气所致。
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之际,才发现楼湛天变得很安静。
我转头一看,见楼湛天闭着眼睛、似醉得不轻。
后来,我才知道、楼湛天不管生前、或成鬼,酒量都奇差无比。
为啥他喝那么多,还说他酒量差?那是因为鬼喝酒、顶多对魂体有些影响,一般不会致醉。
鬼也能用鬼术、把喝进肚子里的酒逼出来。
楼湛天没有逼出酒液,因生前酒量差,成鬼也一样。
而且,他喝完酒,都要隔很长的时间,才会被醉意侵脑。
这会,楼湛天完全褪去平时的冷傲,竟乖顺地蹭着我颈部,声音低低、如带蛊惑之意,“阿音,我可能醉了………………”
我想到‘乖顺’二字,就觉得惊悚,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
确定楼湛天是真醉了,才小心地把他扶了起来。
喝醉的楼湛天没有刻意控制魂体重量,倒像普通魂体一样轻,令我扶他时,显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