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1 / 2)

高攀 蛋挞鲨 2665 字 15天前

荆天月是被周洲的电话叫醒的, 肖绒这个睡觉的小顶屋光线不是很好,天亮了还给人一种昏暗的感觉。

很适合睡觉。

“姐你下午有行程得起了哈,中午吃啥, 我等会直接带你去吃?”

荆天月打了个哈欠, 和周洲说了两句挂了。

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的呆, 手机放着音乐才慢吞吞起身。

都十一点多了,肖绒估计都到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半夜有人起来, 动静不大,离开的时候还亲了她脑门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亲了一嘴油。

微信是肖绒的消息,四点多的一条我登机了。

八点的一条在吃早饭, 发了张图。

十点多的开工。

荆天月往上翻了翻,大多数都是肖绒的对话框,荆天月回得很少, 她懒得打字,都会直接拨个电话。

她发了个兔子的表情,说:我起来了。

肖绒困得要死, 在飞机上睡的两个多小时跟本不够她呼噜的, 化妆的时候闭着眼, 泡泡在一边问她的:“你几点睡的?”

迷迷糊糊的声音冒出来,“一点多吧。”

“还是两点?……我忘了。”

人一困就记不住事儿, 她其实不太能熬夜, 工作需要躲不掉, 以前四人团体活动的时候肖绒逮着机会就睡觉。

训练倒是不耽搁。

泡泡:“你赶紧提提神吧, 台本记住了吗?”

肖绒嗯了一声。

她来给人补位, 拿的也是别人的剧本, 改了一点, 综艺没演戏那么多要求,这个节目就是累,乱七八糟的任务。

肖绒的头发昨天刚剔,这边造型师觉得怪好看的,也就没怎么折腾。

头发扎得老高,高腰牛仔裤乍看松松垮垮的,尼龙的外套线故意踩很粗,五彩斑斓,柔软和锋利中和在一起,泡泡给她拍了张照。

肖绒闭了闭眼,再睁开,吐出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机要过来,荆天月还没有回。

也是,压根没起呢。

入秋的天但南方还带着潮热,她很熟悉这种天气。

想到台本上那一串的任务,她就头大,这种综艺她也不是没参加过,团队解散后基本就是走走过场,圈子里人气大过天,人气背后的红利一旦消退,随便一个工作人员都可以瞧不起。

这种滋味肖绒也吃过,公司每次在雪藏和压榨里反复横条,换了个高层以后彻底变成压榨。

年初的行程又重新打散重来。

她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造型,黑眼圈被遮得完美,走出去和的这个节目的常驻碰面。

泡泡跟另一个助理交代了几句,去忙别的了。

荆天月的拍摄在下午,中午跟邹天颢吃了顿饭,她哥一脸整顿饭吃得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荆天月的手机放在桌面,刷刷翻过肖绒粉丝拍的机场照,没有精修的肖绒就一根竹竿,风衣老长,把原本能夸夸的翘屁股给遮住了,一双长腿,戴着一个鸭舌帽,口罩遮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还眯着。

在点下一个,是个视频,肖绒走得飞快,粉丝在大喊,她似乎往镜头这边看了一眼。

行程没完全公开,她一副完全不想被拍到的样子,微博上这个粉丝说是偶然碰到。

肖绒给她签名,图附在评论里。

视频里的肖绒因为和人说话把口罩往下拉了,黑色的口罩,衬得她面色有些苍白。

粉丝跟妈似的一个劲地问:“你睡好吗?也是这么早……”

“绒崽吃早饭了吗?啊我这里有……”

“我可以……”

倒是比她这个女朋友还周到。

荆天月看得认真,耳机里也能从嘈杂环境里分辨出肖绒声音里的困意。

坐他对面的邹天颢看着自己老大不小的妹妹,吃饭的时候蓝牙耳机还塞在耳朵里,盯着手机似笑非笑。

邹天颢:“天月。”

荆天月嗯了一声,慢悠悠地把的手机锁屏,“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

“洪则说你恋爱了?”

荆天月嗯了一声,“是啊。”

“谁啊?”

荆天月看了他哥一眼,总觉得瞧出了几分她妈的焦虑。

“洪则没说?”

“他说他不敢说,怕你打他。”

荆天月笑了一声,“我哪里打得过他。”

“肖绒,你知道的。”

邹天颢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反应过来,差点把杯子碰掉,“是那个小姑娘?”

荆天月点头,“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我能不惊讶吗?换做爸可能就要吃药了。”

荆天月想了想,觉得有点好笑,“他还说要揍秦冕呢,这不都没揍呢么。”

邹天颢:“那是因为我揍了。”

荆天月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本来不想这么早被你们知道的,洪则这个大嘴巴。”

她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倒是没有埋怨的意思,“你们不用管我。”

“我也管不住你。”

邹天颢叹了口气,餐厅里很安静,这里他们家的人常来,位置都是照旧。荆天月往落地窗外看了眼,城市的下午,阳光正好。

初秋的北方已经很凉了,偶尔还有阵风。

不知道肖绒那怎么样。

网上的路透也没透出什么,只是说她飞杭州的行程。

不过户外综艺,总有人碰上的,下午应该就能看到了。

她低头吃了口牛排,这种想念有点久违,轻飘飘的,像是很多年前,她还在上学的时候,跟洪则说,我觉得感情吧,起码得有分享的快乐。

洪则那会已经走出柜门,正被她妈停了所有卡,靠着荆天月接济。

少年人哦了一声,他正在青春期,还没长成后来这幅暴躁德性,硬邦邦地说:“好傻。”

荆天月踩了他一脚,她刚练舞回来跟离家出走的洪则交接,掏出一沓现金,说你拿人手短好歹给个好脸吧。

那会洪则头发比荆天月还长,棱角还没分明,看上去雌雄莫辨,像个姐妹。

“你思春啊?”

荆天月:“没对象啊。”

洪则:“那瞎想呗。”

是挺傻的,荆天月后来拍了不少电影,演过含羞带怯的少女,也揣测过复杂的感情,偏偏在自己头上。

所有的幻想都是空想。

曾经的这种心情得不到回应。

以为再也不会激起,却在这个时候,因为高楼俯瞰的风景不错,想给肖绒打个电话。

“那孩子才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