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天子冠上珠 厘梨 2530 字 17天前

谢映一怔,随即看向朱伊笑了,道:“好。”

她什么曲子都可以跳,但若是谢映为她弹,她只想听凤求凰。

曲声最初是舒缓的,朱伊最先动的是足。那灵巧敏动的双足,诠释了何谓步步生莲,踏月凌风。

裙开见玉趾,霞裳映凝肤。当朱伊叠腰下折,高高挑起雪足,便叫人看清她足踝上的珊瑚足环,愈发炽色生光。

少女随即又已扭身旋开。长裙的红纱一层层漾开,如暗夜流光,晴空赤云,又如丽火般燃烧到天边。朱伊的美历来是低眉顺目的,是刻意收敛的,这一刻,却美得款款招摇,肆无忌惮。

腰旋裾香散,影轻璎珞响。她的手指已绽放成最惊艳的花。

当弦音越来越急,她转动得越来越快,裙摆变成了红色的圆浪,整个人似逆风翩飞在朝霞之上。

十岁后,朱伊便没有再学过舞,这个时候,纯粹是随着乐声,凭借天赋,按她的心念之动而动,每一次舒展双臂,扭动腰肢,都自然随心。欢快急健时,既是胡旋,又是柘枝,柔曳婉转时,既是春莺,又是绿腰,却又不能归入哪一类舞蹈,却空灵绝尘,超脱了众家之美。

每一次回眸,她都注视着她心爱的人。

一曲终了,叫人如坠三生梦里,长醉不愿醒。

一舞动天下,不外如是。

若是当日万寿节上出现这样的舞,甄惜的舞,便会变成月下萤火。

作者有话要说:

请小天使认准标签,甜文,甜!本来想这章搞定两只的车车,结果写不完前面的了,提前祝七夕快乐~~~来不起了,发完就要睡觉了

第49章

“脚好冷啊。”朱伊停下来的第一句道。

她是站在石桌上跳的舞, 桌上特意为她铺了莲纹金箔,不算凉脚,但夜深露重, 总是有些冷,朱伊便朝走近的谢映一跳, 等着他抱她。

谢映果然稳稳接住朱伊。

朱伊勾着他的脖子,仰头喘声问:“喜欢吗?”她就是故意问的, 她知道他喜欢, 因为谢映看她的眼里有种着迷的亮光。

“喜欢。”谢映垂眸看她。

他随即神情凝肃:“公主,不能让我以外的人看到你跳舞。”朱伊不习舞是聪明的决定。她如此的老实本分,已引得皇帝太子各怀心思。若如此舞姿展现于人前,简直能引人为争夺她而挑起战争。

朱伊靠在他怀里:“我才不乐意给你以外的人跳。我又不是舞姬。”

谢映将朱伊抱进屋里,朱伊忙道:“别放床上,我脚脏,方才踩了地。”

谢映转而走进净室,吩咐一旁的婢女:“打盆水来。”

朱伊被放在青玉池边的杌子上, 看向端水过来的婢女, 仍是上回伺候她洗浴的瑶宁。见谢映蹲下了身, 她忙拨开他捉她足踝的手道:“我自己来。”

她不习惯在人前与谢映太亲密, 三两下就濯去足底灰尘, 重新穿上鞋。

到了外间, 只有他们二人,谢映沉默片刻,便直接将朱伊拉过来, 托着她的臀偎向自己,让她感受。

两人紧紧贴合,那滚烫的硕物,令朱伊的耳根顿时滚烫,她连忙挣开了他。已经历过,自然不再懵懂,朱伊便问:“你怎么又想这事,你就不能规矩点吗?”又怀疑道:“那你以前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是怎样过来的?”该不会在魏州早就女人成群了吧?

谢映有些委屈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以前我哪有空想这样多,都怪公主把我变成如今的样子。”

“……”朱伊看着她,他这意思还成她的错了?她原本是想郑重其事地给了谢映第一次,谁知他吃过一回后,就准备当家常便饭。便道:“可是,我们还未成亲,你是想常常与我这般么?”

谢映道:“那我明日就托冰人到韩允嵘那里提亲,先把聘书与聘礼予他,可好?”

朱伊一怔:“哪有这样的议亲规矩?”谢映果真视礼法于无物。不过……他是不是想岔了,她是上了玉牒的,哪怕她找到亲兄长,也不可能越过皇帝与彤贵妃议亲。

谢映轻摩着朱伊的手背,朱伊并不知道,最迟不过小半年,天下必乱。他一路从魏州上京,见过繁华富庶,也见过饿殍遍野,惟有皇室闭塞在方寸之地,高筑天下承平的美梦。最关键的是,靖海王府与雍南王府必定会动。

朱家的皇权若没了,谁还认朱伊这个公主,她又还拿这个公主的身份来做什么。

但他此时还不能告诉她。朱伊毕竟在宫中长大,哪怕皇帝算计她,她也只是想着尽快嫁人疏远,从未有怨恨和报复的想法。且皇族中有她看重的人,朱修黎,朱绰,朱凝……

因此,无论为成全朱伊的手足情谊,还是为自己的声望,他都不会轻易起兵,只会在暗中推波助澜,伺机而动。

谢映道:“公主若认为不妥,就当我方才的话没说过。我继续等皇上赐婚就是。”

朱伊转过头看他,想了一会儿,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若你实在想要,就……但你要轻一点。”见谢映没动作,加了一句:“权当给你离京的安慰。毕竟你要去那样久……”她声音越来越小。

“好。”谢映薄唇牵出一丝笑,低头封住朱伊那张嫣红的小小檀口。随即又离开她,起身除去自己身上的层层束缚。朱伊的心越跳越快,在男人脱掉里衣前别开了眼。

谢映按照朱伊的要求,动作果然很轻。

他将她从舞裙中剥出来后,就开始细细柔柔地缠磨,酥麻的感觉,如涟漪一般扩散,让朱伊颤抖不停。但谢映久久不再进一步,不上不下,低回百转,简直是种折磨。

朱伊忍不住主动朝谢映微微拱身,然而他还是如此轻柔缱绻,并不真正占有她。

她终于问男人:“你在做什么?”

“公主不是叫我轻?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又重了,不敢继续。”谢映如实道,却总让朱伊觉得有种促狭意味。

朱伊憋红了脸,道:“那就不用再轻了。”话刚落,便啊的一声长呼,随即绷住身体,紧攥着丝被的手指也泛白了。他对她来说还是太难适应。

谢映也感到举步维艰,轻声哄道:“伊伊,别害怕,放松。”

朱伊看着谢映逆着光的脸,对方半掩的黑眸迷离幽深,低喘的样子难言的惑人心扉。不止女色会让人迷失,男色也是。想到再过两天就要与谢映分开,朱伊尽力柔软下来,按照他说的去做。

她被谢映禁锢着,任由他在她最脆弱的软红中肆意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