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一阵白色的迷雾迷住了她的眼睛,下一瞬间,她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而这一边,鸳鸯替满儿端着茶盘进了帐子里头,帐子里的炭火快要熄灭了,帐子里的温度也渐渐地开始变得冰冷起来,鸳鸯将茶水放在秦玉暖手边,秦玉暖亲自给冷长熙奉了盏茶,鸳鸯便开始替炭火重新加了些木炭,捣腾起来。
“冷霜,你说的可是真的?”许久的宁静之后,冷长熙终于打破了宁静,“斗转星移的法子不仅会转移人的内功和能力,很有可能,还会转移人的性格和记忆,那不就是等同于将一个人的魂魄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不,就是说,实际上……。”冷长熙有些词穷了。
“实际上,如今的玉海棠就是徐继、秋水寒、司马锐的三体合一。”秦玉暖直接讲出了冷长熙所想的。
“不,”冷长熙摇摇头,也许,情况比他们想象得更糟糕,“你可还记得,司马锐的死法和徐继、秋水寒是不一样的,他的内力都在,只是神识没有了,这说明,玉海棠没有吸取他的内力,可玉海棠独独吸取他的神识有什么好处,拥有了司马锐的记忆和性格对他有什么好处?”
沉凝了许久,秦玉暖慢慢开口道:“反之,这样对玉海棠其实是没有利益的,但是对司马锐来说,他只是等同于换了一个身体。”
冷长熙自然而然地接道:“而且是一个懂得摄魂术,八卦通灵,内力深厚,智慧超群的身体。”
冷霜点点头:“而且用斗转星移的法子通过不断吸取内力深厚的人的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据说,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
如此说来,这些一连串的事件联系起来,其实最得利的是司马锐。
想到正在躺着旁边那个帐子里的昏迷的司马锐的肉身,秦玉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一切都是司马锐自己策划的,”秦玉暖蹙眉,指尖忍不住在案几上一下一下地磕了起来,“我们都以为是玉海棠在操纵司马锐,威胁司马锐,震慑司马锐,而实际上,司马锐利用玉海棠吸取了秋水寒和徐继这个高手,或许,还有其他高手的内力之后,直接张冠李戴,又反利用的玉海棠?啧啧,高手,当真是高手。”
“他已经疯了,”冷长熙口中的这个他正是指司马锐,为了不劳而获地取得这么多的能力,司马锐竟然不惜放弃自己的肉身和崇高的身份,当一个年过九旬的老头子,“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起码我们知道,如今镇守在平城里的人到底是谁,说是玉海棠,实际上,还是那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司马锐,如今,我们处于主动的地位,也没什么不好。”
秦玉暖知道冷长熙是在安慰在场的人,毕竟这件事太过神奇,也太过惊悚,而且,大家也不知道玉海棠本身的人格被封锁到哪里去了。
恰此时,去隔壁帐子里去炭火的鸳鸯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衣裙上还沾染着一些黑色的炭的痕迹。
“不好了,将军,夫人,满儿不见了。”
“怎么回事?”秦玉暖直起身子,眼底流过一丝不安,“是不是去找冷武了?或者是出去了?”
“不是,”鸳鸯大喘了一口气道,“我去的时候,帐子里空空的,我也以为她只是出去了,可是我去取炭火的时候,却发现炭盆上头留了一张字条。”鸳鸯边说边将字条递给了秦玉暖。
白纸黑字,字迹无比地熟悉。
“欲见你的好姐妹,明日东边小树林,你一人前来,我想见你。”
只是不知道,这个你是说的谁。
“自然是要我去。”秦玉暖认得这笔迹,是出自司马锐之手,司马锐一直想要强占了她的人和心,如今更是为了见她一面不惜犯险掳掠走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满儿,正是知道自己和满儿情深意重,司马锐才会特意对她下手。
满儿,是我害了你,不知道司马锐这样变态的人会如何对你?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如何面对母亲,如何面对冷武。